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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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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9章
      “那要是嗓子又哑了怎么办?”
      “我这次说少一点。”
      “你想起来上次说得有点多了啊?”
      又露馅了,
      怎么总是掉进何夕姐姐的陷阱。
      然而,坑总是一个套一个,更大的陷阱还在后面。
      时渠恍然未觉,接着往里跳:
      “只记得说得多了。”
      何夕抱着她站起来:
      “那就是说了什么不记得了?”
      “嗯……嗯?姐姐我们去哪里?”
      何夕把她抱进浴室:
      “来帮你回忆一下你都说了点什么。”
      她把她放在洗漱台上:
      “上次,你在这里对我说……”
      “我好爱你呀,爱你爱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好像整颗心都鼓起来,血管里都是甜甜的蜂蜜,我的脑子都要被粘得动不了……”
      “啊啊啊啊——不要回忆了,我都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时渠捂住了何夕的嘴。
      何夕扶住她的手腕,吻印在她掌心:
      “这就想起来了?那看来我可以治疗断片诶。”
      “嗯,就是你治好的。”
      真是为了圆谎什么话都接。
      吻从掌心逃出来,沿着手腕向上跑,然后伸手一拉,跳到嘴唇。
      被甜和苦混杂折磨的味蕾终于得到了拯救,
      时渠捧住何夕的脸,像缺水的人捧住了水杯,总渴望得到更多。
      可气息是有限的,她没力气的时候,何夕拽了毛巾过来垫在台子上,撑不住的时渠向后仰躺下去。
      拧得变了形的布料被除去,一对白皙匀称的小腿悬在台边,一翘一翘。
      何夕握住它们,弯腰将脸贴在膝盖上。
      这样还不够,她蹲下来,手将人往外扯,大腿也开始悬空,时渠撑起上半身:
      “姐姐你……唔——”
      她没掉下来,有一对肩膀架住了她。
      稳稳的,连裙子都没扯歪,只是被撑起来,撑出一个凸起。
      “小渠,躺好别动。”
      “姐姐……我、我嗯哼——不行不行……”
      她想收腿,可是被按得紧紧的,只能动上半身。
      平铺的毛巾被碾乱,时渠的头抵着台面,腰挺起来,又摔回去,她踢着小腿,怕伤到人,往后一下下撞着柜门。
      “哼啊……何夕姐姐……”
      她挣扎在台面上,无力地哼喘。
      怎么会有回应呢?
      浴室里只回荡着她一个人的声音。
      其他的都被藏在裙底。
      起雾了,眼睛里、脑子里白茫茫的一片。
      “哈、哈……”
      她被自己呼出的水汽淹没,
      这下真的很像要死了。
      她听到水声。
      脑子里的嗡嗡白花还没散尽,有人将她捞起来,圈进怀里,轻轻擦干净。
      时渠睁开眼,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水珠,越抹越心抖得越厉害:
      “姐姐啊……我弄脏了你的脸……我有罪……”
      何夕凑过来将脸上的水珠蹭到她脸上:
      “那你把它擦干净。”
      时渠抽了面巾纸,一点一点擦干这张漂亮的脸。
      抚过她的鼻尖和嘴唇,想起它们刚才的触感,手也跟着心抖起来。
      扔掉面巾纸,连魂一起扔了,这个人红红的耷拉下去。
      何夕将她从台子上抱下来:
      “小渠别这么容易害羞啊,不管是上次那些话还是刚才这件事,我都很喜欢,想听你说、想和你做,你居然狠心要忘记。”
      她恐吓似的把她掂了掂:
      “要好好记住。听见了吗?”
      时渠吓得抓紧她:
      “嗯,听见了。”
      “要去把电影看完吗?”
      “不要了,我看过的,姐姐你看完过吗?”
      何夕抱着她往卧室去:
      “没有诶,小渠给我讲讲?”
      时渠不信她没看完过,但她十分愿意跟她讲,她清清嗓子:
      “第二天,艾洛伊兹的母亲回来了,肖像已经完成,玛丽安向她们告别。她们像这样拥抱。”
      她抱住她,脸埋在她肩上,很快又撤离。
      “玛丽安出门之前,听到艾洛伊兹喊她回头,她回头看,看到一身白裙的艾洛伊兹,就像她从前看到的幻像那样,门关上,艾洛伊兹留在了黑暗里。后来,她们又遇见过……”
      这的确是悲伤的结局,但它是那么自然而然,那座孤岛上的缠绵,至始至终都是她们心底共同的秘密。
      “她们共同放弃了那个难以达成的结局,她们选择永远记得。”
      时渠讲完了电影,贴上去吻她:
      “姐姐,那个时候我也选择永远记得。”
      俄耳普斯为什么要回头?在爱和回忆之间,他选择了回忆。
      人们从艺术、哲学、宗教等等角度去解读一则神话故事,主角永远是俄耳普斯,谁记得欧律狄刻也在这场逃亡中发挥着作用呢?
      也许是她说“回过头来吧”,然后在爱人的眼睛里永坠幽冥。
      离开是选择,记得也是。
      她解开她的衣服,用手描绘她的形状:
      “我记住每一次与你见面,记得你穿什么衣服,记得你的表情……唯一一次……喝醉酒,我没记住,甚至压根分不清是不是真的,我只觉得我抓住了你的手,又被松开。”
      她抓住她的手,这一次,被紧紧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