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介绍 首页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 阅读设置
    第202章
      指尖在被子下交缠:
      “况且,我们的身体很契合,不是吗?”
      “姐姐,我会是一件趁手的工具。”
      趁手到,你丢的时候会心疼。
      这样我就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
      怎么有一种她们是纯肉/体关系的错觉?
      何夕感到隐隐的恐惧,
      身体的欲望会吞噬掉情感的其他表达吗?
      她其实更加渴求精神上的抚慰,
      但那太奢侈了,
      她精神上的创口,远比身体上的欲望更加复杂和疯狂。
      “你让我想一想。”
      她最终回答。
      -
      时渠给时间让何夕好好想一想。
      她如何夕所希望的那样,跟齐玥在d市的旅游打卡点穿行。
      不过她们并不把时间真的放在旅游上,而是和几位何晨吐槽群里的群友一遍遍地改稿子、排顺序。
      她们磨刀霍霍,预计收网的日子步步逼近。
      这天见的人有点多,时渠回来得晚了一些。
      她进门的时候动作放得很轻,怕打扰何夕休息。
      等她走过玄关,才发现中央岛台上靠着一个人。
      “何夕姐姐,你还没休息啊。”
      她走过来,带进一阵混着香味的寒气。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何夕看见她的装扮,头更疼了。
      深夜的妆面脱了大半,与皮肤的融合度却更高,柔得像蒙了一层滤镜。
      鬓边别了一枚发卡,是她没见过的。
      “今天去的地方远了一点。”
      时渠坐下喝水,发现桌面上的另一个杯子里装的好像是酒。
      “你……”
      “咔哒——”
      何夕取下了那枚发卡。
      “这是什么?”
      是桂花和兔子。
      时渠捂住被扯痛的头皮:
      “今天刚买的。”
      “谁给你买的?”
      “我自己。”
      何夕再也无法忍受她身上的气味,夺过她手里的水杯,把她扯起来:
      “走,去洗澡。”
      她将她带进浴室,一件件脱她的衣服。
      时渠知道她应该很生气,却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这么晚还在喝酒。
      她配合她的动作,让衣服能顺利离开身体,然后试图询问:
      “姐姐,今天开会还顺利……”
      何夕掰开水龙头,将她推到花洒下,温热的水冲下来,打断她的话。
      头发打湿贴在脸上,何夕用手帮她梳开,露出脸。
      脸上的妆再也坚持不住,稀稀落落地掉了个痛快。
      何夕将她的脑袋从水流中捞出,粘湿化妆棉,擦拭斑驳的彩妆。
      一张又一张,沾了红色粉色的棉片被扔进垃圾桶。
      何夕的手一寸寸摸过她的脸,确认没有残留的颜色。
      时渠觉得够了,接下来的自己洗就好,
      “我自己来。”
      何夕按住她:
      “站好别动。”
      她挤出沐浴露,在自己手心搓了搓,涂在她肩膀。
      时渠乖乖站着,
      直到……肩膀到胸前的皮肤被搓得泛红。
      时渠去抓她的手腕:“不、不用洗这么仔细吧。”
      何夕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
      “你自己闻一闻,是什么味道?”
      时渠回想自己今天去的地方:
      “可能是哪家店里或者车里的香氛味?”
      何夕继续揉搓她的皮肤:
      “难闻死了。”
      时渠认栽:“好,难闻。”
      胳膊和肚皮用力一点洗也没什么,可是有的地方稍微一点刺激就会受不了。
      “嘶……姐姐轻一点。”
      时渠往后撤,被何夕抵在墙上。
      “知道难闻就忍住。”
      她虽这么说,手上还是放轻了力度,时渠倒吸气的声音变成细细的喘息。
      忍着洗完了一半,剩下的真的不能再继续了,时渠求饶:
      “姐姐我错了,你让我自己洗吧。”
      何夕圈住她的腰将她转了个身:
      “错了就认罚。”
      “啪——”
      时渠被打懵了:
      “你、你怎么能……”
      何夕继续用沐浴露搓泡泡,然后涂在她刚刚打过的地方:
      “你不是要当小狗吗?不听话的小狗,就是要挨揍。”
      时渠贴在瓷砖墙面欲哭无泪:
      “可我不是听话了吗……唔……”
      何夕扭过她的脸堵住她的唇,咬她的舌尖:
      “不要再说让我生气的话。”
      时渠想,不会再有比被人按着洗澡更尴尬的事了,这十几分钟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最后一点泡沫冲掉,她立马准备开溜,
      被蹲在地上的何夕拽住了脚踝。
      “姐姐,洗好了吗?”
      何夕站起来:“嗯,洗好了。”
      时渠:“那我去穿衣服?”
      淋浴间外面就是衣帽间,走过去就好了,只有几步路。
      何夕点头:“去吧。”
      时渠披上毛巾往外走,还没越过那道门,何夕的声音又从后面传来:
      “等等。”
      她又扯了一张毛巾过来,按在她脑袋上擦了几下,然后凑近闻一闻。
      从头发闻到身体,
      “现在是一样的了。”
      现在,她们是一样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