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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炮灰前妻改拿黑月光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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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去睡觉吧。”
      商时迁说着,在直接走与把卫以衔一起带走之间挣扎了0.5秒。
      然而她的手早已在这0.5秒内伸出,牵住了卫以衔的手。
      几乎同时,卫以衔的纤细手指勾缠住了商时迁的五指,整个人也靠了上去。
      像正在生长的藤蔓触碰到藤架,瞬间缠绕上去,绽放出春意。
      电光石火间,商时迁似乎听到了火焰燃烧干柴时发出的噼啪声。
      …
      “商时迁。”卫以衔一开口,就是很浓的酒气。
      “我是商时与。”
      卫以衔醉醺醺地说:“你就不能当一会儿商时迁吗?一会儿就好。”
      商时迁无奈地单手搂着她的腰,身子微微后仰,以便托住她愈发倾压过来的重量。
      卫以衔不甚清醒地说:“我那天梦到你了。”
      商时迁接话:“哪天?”
      “5月21日。”
      商时迁一愣。
      那不是她被系统复活的那一天吗?
      卫以衔又说:“你问我是不是心虚,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去看你。”
      商时迁感觉颈边有一丝冰凉。
      一开始以为是卫以衔的眼镜框,直到那抹冰凉顺着脖颈的滴淌到颈窝。
      商时迁张了张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胸口的沉闷。
      半晌,她说:“那你肯定是被哪个孤魂野鬼给骗了,我不会对你说这样的话。”
      “你不怨吗?如果不是我,你根本不会死。”
      商时迁问:“你认识陈宝铭,对吗?”
      卫以衔的身子晃了晃,压根就站不稳,身子往旁边一滑。
      眼看她要栽倒,商时迁急忙搂紧她,让她躺到沙发上。
      “手……”商时迁想挣开,但没能挣开。
      无奈之下,她只好用另一只手帮卫以衔将沾了水汽的眼镜摘下来,放桌面上。
      卫以衔却任性地拽了一下她。
      她一个趔趄,眼疾手快地伸手撑住沙发背,才没有跌卫以衔身上去。
      卫以衔很是不满地用阴鸷的眼神瞪了她一眼,然后腾出拿着毛绒玩偶的手,拽住她的睡衣。
      商时迁没怎么用力抵抗这股力道。
      得亏这沙发足够宽,足够柔软。
      她侧躺在卫以衔的身侧,也仍有十几厘米的余量。
      卫以衔将她当成了大抱枕,抱着她的腰,问:“你怎么知道陈宝铭的?”
      商时迁一时半会儿无从判断卫以衔是酒醒了,还是仍在醉酒状态。
      她说:“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凶手。”
      “但是很少人知道我认识他。”
      商时迁并不想暴露肖泺萌,给她带去麻烦。
      好在卫以衔也没有追问。
      她说:“陈宝铭是我高中的校友。”
      商时迁没记错的话,卫以衔小学、初中和高中都是在同一所国际学校就读的。
      高中部的学费每年40万。
      能去就读的基本都是精英阶层的孩子,在入学时就基本决定了升学方向——出国留学,或回家继承家业。
      可她记忆中的陈宝铭……
      像是感知到了她的疑惑,卫以衔继续说:“他母亲是学校的教师,所以他从公立学校考上来后,能享受学费减半的待遇。但也正因为他母亲在学校任教,所以他成了一些学生的眼中钉,被孤立、霸凌。”
      卫以衔感觉自己的胃有些不适,像是有什么顶住了她的喉咙,让她被迫停顿了一下。
      缓过来后,她的嗓音也低沉了许多:“那天我只是碰巧路过,给了他一把伞……”
      那个雨天,她的车从学校不远处的公交站经过,看到了在站台候车的陈宝铭。
      雨很大,小小的公交顶棚压根抵挡不住这瓢泼大雨。
      站台里还站着几个撑伞的少年,他们嘻嘻哈哈,偶尔对被逼到顶棚边缘的陈宝铭指指点点。
      陈宝铭偶尔把目光投向其中一个少年——那个少年手上多拿了一把伞,伞骨已经被弄断,伞面也破破烂烂,像一块破布。
      这把伞显然是陈宝铭的。
      卫以衔认得他,因为他的母亲是她所在班级的地理老师。
      看在地理老师的份上,她让司机停车,把车内多余的伞送过去。
      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关注过陈宝铭。
      直至商时迁出事,警方调查后,发现他曾经跟卫以衔在同一所学校就读。
      她才把这个人从记忆的角落里扒出来。
      他们本是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如果不是她当初送出去的那把伞,压根不会有后来的事。
      …
      商时迁笑了笑,说:“对弱者施以援手从来都不是错的……做错事的是他,就算商时迁要怨,也该怨他。不能因为凶手是吃米饭长大的,就怨杂交水稻之父让他吃太饱了吧?”
      卫以衔:……
      她收紧手臂。
      商时迁跟她贴得太近,感觉整张脸都被她呼出来的热气给灼烧发热。
      “那个……有点紧。”
      卫以衔忽然松开她,声音低沉:“垃圾桶。”
      商时迁:?
      她迅速从沙发上蹦起来,拉过一旁的垃圾桶。
      卫以衔翻个身,对着垃圾桶吐了个天昏地暗。
      *
      翌日清晨。
      晨曦透过多重反射照进了负一层的客厅内。
      一束光落在商时迁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