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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婆是偏执文炮灰[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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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恰好,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路阳先生被一群小孩子簇拥着返还了回来,在门口聊起了喝水的事。
      据说连绵大雨,河内淤泥翻涌,大家接下来一段时间都没法打到清澈的水了。
      先生口吻轻松,可闻路仍然能从他的轻描淡写里描绘出这件事的严重性。
      然而,孩子们天真的提出了许多建议。
      “我们偷偷下山去,抢其他村子的水井。”“笨蛋,水井里的水是固定的,你抢不走。”“那我们就杀了那些村民的男人,强迫那些女人送水过来。”
      “我有个好办法……”
      路阳:“……?!”
      他那罐浑浊的水差点打翻。
      虽然在这不讲道德伦理的地方待了许久,可路阳先生仍然不习惯这些孩子们天真的残忍,咳嗽两声。
      开口絮叨孟子、老子之言。
      孩子们连忙捂住耳朵,又不甘心离开路阳先生这个有趣的地方。
      当即有个大胆的小女生问道:“二当家不是带回来个人吗?咱们拿这事去问问他,看看他到底有没有用。”
      “要是没用,我们帮二当家直接杀了。省得留在寨子里浪费米水。”
      “对!对!”
      在一群七嘴八舌的嬉闹声里,闻路缓缓地眯起眼,看着门帘的方向,那边传来一道刺眼的光芒。
      挤进来的身影,五颜六色。
      不是想象中满脸杀戮之气的阴暗杀手们,反而一个个水灵灵,又跟青葱似的漂亮少年少女们。
      闻路都有些眼花缭乱了。
      “……”
      他微微警惕的眨了眨眼,但原本凌厉深刻的五官,因被露水打湿,显得湿漉漉的羸弱,由于双腿残废,也衬得更加脆弱几分。
      “诶,你们小心,他还病着。”
      路阳先生忙跟着他们挤进来,生怕这些小恶魔们会辣手杀人。
      他们却盯着闻路。
      过了片刻,异口同声道:“这个大哥哥,长得跟我们一样的漂亮哩!”
      ……
      把闻路丢到路阳那里,兰爷却没闲着,他特地检查了已经参与训练的小辈们的情况,然后又了解了一下寨子的粮食储备情况。
      有一个坏消息。
      寨子里的余粮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米面这些五谷到还能坚持半月,可肉蛋还有蔬菜,恐怕不出三日就没有了。
      练武之人最忌讳血气不足,寨子们能吃的小崽子们太多了,每一个都嗷嗷待遇,每个月都是一大笔开销。
      往日,兰爷都是在山下完成了任务后将大批量的物资通过水路运回到寨子里。
      可此次任务失败,手下的兄弟们各有伤亡,短时间内恐怕无法再接活来补充家用。
      兰爷年纪轻轻,却已然将头顶挠出一块秃噜皮来,他漂亮的眉眼尽是愁意,把那浓郁的凶煞戾气都挤去了。
      养娃好难。
      寨子们的叔叔婶婶们又非常乐忠于造娃。
      这个大当家今天是这个,没准,明天就能从另外一个人都肚皮里爬出来。
      许是看到二当家愁眉苦脸的样子。
      有不少寨子里的人凑了过来,打趣他道:“兰娃娃,兰娃娃,你快来数数,这个月有多少大当家候选人排着队呢。”
      一二三四五。
      兰爷的头发丝都沉浸在发愁中,赚钱已然是无法逃避的当务之急,他恶狠狠的摆弄匕首,把围在身边的寨民吓回去。
      “再看,再看把你们都宰了,给其他人当口粮!”
      这个话真不是吓他们。
      最难的时候,兰托山确实有过这样的先例。
      可显然没有人惧怕。
      妇人们笑嘻嘻的跟在他身后,男人们打量着兰爷的身段和屁股,两方若有若无的交换眼神。
      “兰爷长大啦。”
      “可以娶媳妇/嫁人啦。”
      兰爷的反应则是火速的找了个眼神最过分的男人开打,一把匕首挥舞的赫赫生风。
      寨子们立刻响起成年人兴奋的叫喊声。
      战斗很快以兰爷胜利结束。
      被打败的男人到也不生气,跟个花蝴蝶似的伸展四肢,任鲜血四溢,笑眯眯邀请他。
      “既然输给了二当家,今天晚上我就洗白白,等着你来~”
      兰爷翻了个白眼。
      他会去才怪。
      兰爷漫无目的的捏着匕首在寨子里转了一圈,一身血腥终于劝退了一些蠢蠢欲动的寨民。
      一路走到天快亮,他转了个头,又回到路阳那里。
      不过,这次他不是来找路阳。
      而是看看那个被他捡回来的,羸弱的大富商。
      ……
      白元朝的新婚夜没有和许然岁一起度过。
      倒不是因为他偷偷跑去送别了闻路的原因,而是由于太后被刺,小皇帝又惊厥发烧,宫里混乱一片。
      许然岁跑去处理了。
      小皇帝天生羸弱,根子不足,太医曾断言他活不过五岁。
      现如今,他已四岁了。
      太后坐在床榻之边,年轻貌美的脸庞上全无爱子慈意,她冷漠的打量着窗帘的花边。
      半晌,才出声问许然岁。
      又像是问她自己,“霖儿若死,哀家该如何?”
      许然岁的目光和他姐姐一般冷然,一种野心勃勃鼓噪在他胸口。
      “我已找到一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