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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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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春 第147节
      她在将军府换上女装再从后门溜出来,也不会被发现。
      起码,到现在也没被藏在她身边的那些钉子察觉。
      竺玉抬起脸,冲他笑了起来:“放榜那日,我偷偷去看过,还未恭喜你榜上有名。”
      严忌眉眼舒展,也对她笑了笑。
      他去了厨房,给她煮了碗鸡汤面。
      竺玉蹲在厨房外面,看他在灶台前忙活,都说君子远庖厨,他倒是没这个忌讳,甚至看起来好像还挺熟悉的。
      严忌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过头往她那边看了眼。
      小姑娘可能是站的累了,有点可怜、又有点可爱的蹲在外头,眼巴巴的望着他,想进来好像又有点嫌弃厨房里的油烟味,便只能在外头守着。
      严忌心头忽然一软,这些日子的克制、思念,似乎都得到了缓解。
      “快好了。”
      竺玉点点头:“我也不是很饿的。”
      她心直口快的,自己也没怎么想,脱口而出:“我就是想看看你。”
      隔了两个月。
      真的怪想他的了。
      先前还没觉得有多难熬。
      真见了人,发现她…她就是喜欢他的呀。
      严忌莞尔,脸上红了红,前几日便是考中了名次,也没叫他这般高兴。
      惯常也不喜形于色的人,这会儿心里觉得甜滋滋的。
      等煮好了面。
      严忌自己没吃,只是看着她吃,末了,才问一句:“好不好吃?”
      竺玉轻轻点点头:“好吃的。”
      严忌嗯了声,接着问:“要不要再吃点?”
      她摇头:“我吃饱了。”
      天色已经黑了。
      屋子里点了烛火,映着两人都有些红红的脸。
      四目相对,彼此好像都害羞了起来,脸上觉得越来越热,越来越烫,好像整个人都要被烫熟了。
      竺玉望着眼前这张白皙俊秀的脸,明明刚吃饱却还觉得有几分秀色可餐,她咽了咽口水,脱口而出:“你看起来好香。”
      干干净净的。
      透着白。
      好像刚被雨水浸润过的枝叶。
      泛着鲜嫩的清香。
      让人想要尝上一口。
      若是从前,严忌大抵是会镇定的应付过去,君子不可逾距。
      起码行事得要光明磊落,不能当那趁人之危的小人。
      可。
      两个月也足够严忌想明白很多事情。
      一次次叩门,一次次无功而返,一回又一回都找不到人。
      足够让他明白,什么都是空的。
      循规蹈矩的礼数也是做给别人看的。
      严忌直勾勾看着她,很宽容大量的开了口:“你要不要尝尝?”
      竺玉怔了下:“什么?”
      严忌上前握住她的手腕,这是他头一回对她如此大胆,面色不改握着她的手:“亲一下我。”
      竺玉彻底怔住,期期艾艾的眼神里又透着几分蠢蠢欲动,她感觉被严忌轻轻握住的这片皮肤,烫得发麻。
      严忌见她愣住,不急不缓地问:“不敢吗?”
      嗓音平静又温柔,同平时与她说话的语气没什么两样。
      竺玉是有点不敢,这温温柔柔的语气像缠上来的细枝,不会让她难受,却也不想让她当个落荒而逃的懦夫。
      竺玉支支吾吾,有点怯怯的。
      严忌望着她的眼,他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没怎么用力,轻轻的:“那我来吧。”
      竺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他亲了一下。
      很轻,点水般的吻。
      竺玉感觉被他亲过的地方软软的,她整个人也晕晕乎乎,仿佛置身云端,浑身轻盈漂浮。
      这种感觉很舒服。
      她…她甚至有点喜欢。
      和陆绥亲她的时候不太一样。
      陆绥亲她,是想吃了她。
      很蛮横、像要把她吞噬,她只有害怕。
      又怕又不敢反抗。
      只能温顺的被他亲吻,不然他的手段就会更加的酷烈。
      竺玉摸了摸唇瓣,抬着小脸有点呆的看着严忌。
      她听见他说:“我想去你家里提亲。”
      他知道她家里是高门显贵,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松手。
      权当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非她不可了。
      竺玉没有回他,而是慢吞吞的圈住他的脖子,低头也亲了他一口。
      舌头湿软,还舔了他一下。
      她浑身虚脱了似的埋在他怀里,双手还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脸上冒着热气儿,小声地说:“我敢的。”
      “敢亲你的。”
      第118章
      这句话说的很小声,她的动作却很大胆。
      纤细的胳膊也还软绵绵的圈着他的脖颈,亲了一口,似乎没尝到什么味道,又忍不住大胆的伸出软舌头,往里探了探。
      严忌绷紧全身,僵在原地不敢随便乱动。
      像乖觉的雕塑,任由她糟蹋。
      男人表面不动如山,只是气息显而易见喘得粗了些,他扣在她后腰的手指忍不住掐着大力。
      竺玉没察觉到男人的变化,也没看出来他在忍耐。
      她想尝到好吃点心的小猫,蹭来蹭去,舔来舔去,觉得他香香的,浑身哪里都好闻,哪里都好亲。
      干干净净的气息像春天的绿枝。
      鲜嫩、又蓬勃。
      严忌没有制止她的动作,等她在怀里不动了,压着沙哑的嗓音,温温柔柔的问她:“够了吗?”
      竺玉老脸微红,浑身臊热,她刚刚好像是有那么点急不可耐。
      也不知道严忌有没有被她吓到。
      她捂着红扑扑的小脸,开口还有点支支吾吾:“我、我平时不这样的。”
      方才可能是鬼迷心窍了。
      严忌轻轻捉住她想逃离的手指:“我很喜欢。”
      怕自己说的不够清楚,也怕她听得不够明白,尽管耳尖红透了,他还是照实相告:“我喜欢你这样。”
      竺玉感觉她的脑子也被烧得不太清醒。
      呆头呆脑,他说什么,她都只会呆呆的说好。
      严忌看她只知道傻不愣登的点头,不禁缓缓笑了起来,少女皮肤粉白,眼角眉梢漾着意动的春色,柔唇红红的、润润的。
      黑色的眼睛珠子,像珍珠似的,渗着清润的水。
      安安静静的盯着你看,全然托付信任的样子,直叫人心尖发软。
      严忌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他在父母、师长眼中是再循礼克制不过的人了。
      这会儿也想那书中恬不知耻、得寸进尺的恶鬼一般,想要将她私藏。
      “我得回家了。”
      竺玉从他身上爬起来,理了理有些散乱的裙摆。
      严忌道:“我送你。”
      竺玉怎么敢让他送,她犹犹豫豫,他便看出来了她的为难,可这两个月无头苍蝇般的找人,着实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一时半会儿的。
      严忌还真不想就这么把人给放走,怕她又像一滴水似的石沉大海,杳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