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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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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一个是没名没权寄人篱下的前朝公主,
      一个是寄予厚望能力卓越的当朝储君,
      没有任何悬念,谢绥不可能会偏帮她。
      在这个深宫中,没有人能帮她。
      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
      也是直到这一刻,虞听晚才切实明白,先前她母妃那句‘若是两个人都留在宫中,只能是彼此牵制,互为对方软肋’的深意。
      午时末,虞听晚简单喝了两口粥,便再次回了寝殿,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下。
      再次醒来,已经傍晚。
      脑海中,还残留着入睡前的那个念头。
      ——赐婚。
      她忽然想起来,就算谢临珩比她有先天性的优势,去找谢绥赐婚,谢绥也未必会答应他。
      因为这其中,还牵扯到她母妃。
      谢绥强行禁着她母妃,不让她母妃离开,甚至名义上,她母妃还是谢绥后宫的妃子。
      她和谢临珩虽是异父异母,但名义上是兄妹。
      这种情况下,谢绥又怎么可能会答应谢临珩。
      除非——
      谢绥放她母妃出宫。
      解除了这层本不该存在的名义兄妹的关系,她和谢临珩才会有‘成婚’的可能。
      但显然,这种可能性,目前来看,是零。
      谢绥若是肯放她母妃出宫,三年前就放了。
      又怎会互相折磨、彼此蹉跎三年光阴。
      综合来看,最佳的脱身之法,还是在谢绥那里。
      只要他咬死不让她和谢临珩在一起,再‘顺道允诺’了她和宋今砚的婚事,一切,就还能回到最初。
      但她必须要加快速度了。
      谢临珩已经将话挑明,难保当下的现状还能维持几天。
      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必须尽快,让谢绥赐下婚。
      —
      春日宴后的第二天,谢临珩因要事出宫,沈知樾随行。
      这么一去,就是两天。
      这两天,虞听晚一时半刻都没有浪费,努力让每分每秒都用在刀刃上。
      两天后的下午。
      谢临珩处理完所有事回来。
      一进皇宫,他便直奔阳淮殿而去。
      见此情景,此次出宫被留在宫中协助朝中局势的墨十立刻上前:
      “殿下,宁舒公主不在阳淮殿。”
      谢临珩停住身,问:
      “宁舒在哪儿?”
      墨十声音低了些。
      “公主在承华殿。”
      “承华殿?”谢临珩眯眼,想到什么,“这两天,宁舒一直在承华殿?”
      墨十摸了摸鼻尖,心底有种不是很妙的预感。
      “是的,殿下。公主这几日去陛下面前的次数勤快些。”
      勤快?
      谢临珩冷笑。
      父皇囚禁她母妃三年,她心中积着怨气,平时连承华殿的门都不愿意主动靠近。
      这两天这么反常,主动往父皇面前凑,说她没打别的心思,宫中有谁会信?
      —
      与此同时,承华殿中。
      虞听晚接过小太监端来的汤药,服侍谢绥喝药。
      谢绥看着这碗黑乎乎的药汁。
      无奈的连连叹了两声。
      才伸手去接,“父皇自己来吧。”
      虞听晚递过去,顺手准备了一杯淡茶,等喝完药,用茶水缓解口中的苦味。
      “父皇这药,还要再喝几天?”
      谢绥将药汁咽下,接过她递来的茶盏,大口喝了两口,才说: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苦涩散去,他眉宇间的郁色散了几分,如释重负道:
      “从明天开始,这苦汤药,就不用再喝了。”
      虞听晚趁机打探:“那既然父皇身体大好了,是不是就要重新掌权了?”
      谢绥点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只有坐在皇位上,才知道这个位置的艰辛,你皇兄能力卓越,又比父皇更有治国之才,父皇想着,先好好歇几天,等精神彻底养好,再回朝堂。”
      还有一事,谢绥已经考虑了好几天,今天没有一道告诉虞听晚。
      ——他打算,不日就将皇位正式传给谢临珩。
      虞听晚不常出阳淮殿,并不知道,其实从三年前开始,东陵国所有的国事就都是谢临珩一人操持掌控。
      明面上,谢绥是一国之君。
      实际上,谢临珩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朝中、包括宫中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一人掌控操持。
      谢绥只担了个名义,所有的实权,全放给了谢临珩。
      谢绥想着,等过几天他重回朝堂,把最近的事情安排下去,就颁下传位诏书,把这个位置交给谢临珩。
      不过须臾。
      外面太监们哗啦啦跪安的声音传入殿下。
      “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紧随而来的,是谢临珩淡淡询问的一句:
      “父皇今日用完药了吗?”
      首领太监王福回话:“回殿下,已经用过了。”
      殿中虞听晚的身体不自觉地变得僵硬。
      指尖无意识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从殿外渐渐走近的脚步声,就像巨石,一步步压在她心上。
      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的异样太明显。
      明显到,连谢绥都察觉出了两分异样。
      “宁舒,身体不舒服?”
      虞听晚回神,弯了弯唇,放下手中的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