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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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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原来,全貌长这个样子。
      他的好皇妹,当真是煞费苦心呢。
      谢临珩眼底晕出冷笑。
      不过面上一如既往温和,不见半分怒色。
      “这香囊看着倒别致,宋公子在哪买的?”
      这话一出,沈知樾的视线跟着看向了宋今砚腰间。
      一双天生应着八卦而生的桃花眸,定睛在那香囊上一瞧,便将前因后果猜出了七七八八。
      宋今砚低头,看向腰间的香囊。
      手指很温柔小心地在上面抚过,柔和地笑了笑,说:
      “回禀殿下,并非买的。”
      “是臣心悦之人送的,臣将其戴在身上,以便睹物思人。”
      “心悦之人。”谢临珩淡淡嚼着这几个字,被平静虚掩着的眼底,暗色涌动,“看不出,宋公子还是个痴情人。”
      “只是不知,卿所爱之人是哪家贵女?”
      “她非世家女。”考虑到当今陛下和泠妃娘娘之间的关系,宋今砚没有直接说虞听晚的名字。
      只说:“她身份敏感,非世家出身,臣现在不便说出她的身份,只希望能尽快为国做出一番贡献,如愿迎娶钟爱之人,圆了多年心愿。”
      宋今砚这番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凡是了解两三分内情的人,都不难猜出他口中那人是谁。
      沈知樾神情沉了一分。
      下意识去看谢临珩的脸色。
      可他们的太子殿下面色淡淡的。
      没有半分波澜。
      好似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但如果细看,能从那漆瞳重墨中看出一抹阴戾。
      “是么?”他风轻云淡开口:“那就祝宋公子早日得偿所愿了。”
      宋今砚躬身行礼:“多谢殿下,臣自当竭尽全力。”
      谢临珩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淡漠寡凉的视线,再次掠过那刺眼的香囊时,心口泄出一分难以压制的戾气。
      深喑谢临珩性情的沈知樾已经没眼再看这一幕。
      他只能暗暗祈祷谢临珩别发疯。
      控制住理智。
      为了不让那香囊继续在这儿晃晃悠悠的刺激某人,沈知樾直接下了逐客令。
      “几位大人先回去吧,三日后宫中举办春日宴,诸位别忘了前来参加。”
      “是!臣等告退。”
      人都走后,沈知樾踱步上前,试着劝他:
      “别这么较真啊,就一个香囊而已,你不至于连这个醋都吃吧?”
      谢临珩冷“呵”一声。
      眼神阴鸷的要杀人。
      他生生压住翻滚的情绪,嗓音像被寒冰淬过。
      “从今天开始,一个月之内,不准楚时鸢进宫。”
      沈知樾:“?”
      他诧异地看着起身就走的某人,不假思索问:
      “你这是什么命令?就算你不让楚时鸢进宫,那三天后的春日宴上,你还能拿个挡板把宁舒和宋今砚隔起来,不让他俩见面?”
      谢临珩脚步一刻都没停,就当没听到这话,径直离去。
      见状,沈知樾郁闷地挥着手中的玉骨扇。
      很快,他想起另一个问题。
      玉骨扇“刷”的一下合上。
      三日后就是春日宴。
      楚家家世显赫,自然在春日宴受邀名单中。
      他们这个不仅不承认吃醋还牵连旁人的太子殿下不让楚时鸢进宫,那三天后,楚时鸢怎么参加春日宴?
      ……
      从东宫离开,谢临珩直接去了勤政殿。
      利用各种繁杂的公务去化解心中叫嚣喧腾的妒意。
      谢绥的身体虽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但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朝中的要事和每日的奏折,仍旧是由谢临珩全权处理。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
      勤政殿内重臣们进进出出。
      各种密信一封又一封往外送。
      等将手头上的事情全部处理完,时间已经到了傍晚。
      谢临珩放下笔,把最后一封信折好放进信封,递给了墨十。
      脑海中骤然一空下来,白天宋今砚身上的那只香囊,再次不受控制地浮在眼前。
      男人捏了捏酸胀的眉心。
      羽睫覆下,遮住了眼底乍现的阴鸷。
      好一会儿。
      他才重新抬眸。
      只是眼底依旧冷肆。
      “墨九,去阳淮殿,请宁舒公主来东宫。”
      墨九愣了一下。
      连忙应声,出了勤政殿。
      —
      一个时辰后。
      虞听晚姗姗来迟。
      她一进殿。
      谢临珩就抬头看了过来。
      他目光极黑极深,幽幽看着她。
      虞听晚不动声色垂眸。
      “皇兄此时喊我过来,是有何事?”
      谢临珩回得漫不经意。
      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手中的精致茶杯。
      “没什么大事,只是忽而想起,皇妹先前还许了孤一个承诺。”
      “今日闲来无事,不如皇妹还了诺言?”
      虞听晚顿了顿,应下,“好。”
      虞听晚照例选的白棋。
      谢临珩执黑棋。
      棋盘上刚落下两三个子,虞听晚就冷不丁地听到谢临珩问:
      “皇妹今天是想认真下,还是一如既往的应付我?”
      虞听晚指尖一紧。
      坚硬的棋子将指尖压的失了些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