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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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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她没抬头,目光沉默地落在棋盘上,说:“先不去了。”
      谢临珩眼尾微挑。
      这个答案,显然在他意料之外。
      “为什么不去?”
      虞听晚唇往下一压。
      为什么不去?
      自然是不敢再和他做交易。
      她怕她给不了他想要的“回报”。
      换了以前,在去昙昭寺之前,他要是问她这句话,她不会有任何犹豫,一定会立刻答应。
      可现在,她不敢答应了。
      虞听晚弯了下唇,扯出很浅的一点点弧度。
      “我知道母妃一切安好就行了,何况父皇不乐意我经常去霁芳宫。”
      听着这个理由,谢临珩静静看了她两秒,没再说别的。
      殿外。
      岁欢和若锦看着挡在门口的墨九和墨十,只能干站在原地心急如焚,什么都做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外面的天色已经像是泼墨般浓黑。
      天上零星的星子挂在空中,光线暗淡,就像岁欢和若锦此时逐渐焦急沉重的心情。
      不知过去多久,岁欢耐心耗尽。
      她拉了拉若锦的衣袖,凑到她身旁,声音压低。
      “若锦姑姑,这马上就亥时了,太子殿下怎么还不回去?”
      若锦回头看了眼仍旧毫无动静的殿门。
      神色同样沉重。
      过了会儿,她对岁欢说:
      “去准备茶水,我给主子们送进去。”
      岁欢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去准备。
      不多时,若锦端着热茶进来。
      虞听晚指间捏着棋子,偏头看了看外面的夜色。
      时间实在太晚,她已经多次在落子的时候故意下错地方,希望尽快结束这盘棋,把对面这尊大佛送走。
      可让人气愤的是,今天不管她往哪里落棋,都输不了。
      谢临珩就像能提前洞悉她的想法一样。
      不管她走哪一步,他都能不慌不忙地跟下一步。
      将胜负已见分晓的棋局,再次拉到双方胜负不分、互相僵持牵制的局面。
      这么几次下来,搞得虞听晚下棋的心态都有些崩。
      终于,又一次落下一个棋子后,她忍不住对谢临珩说:
      “皇兄,天色不早了。”
      谢临珩却好像听不懂她的意思。
      连头都没抬,目光全在棋盘上。
      只淡“嗯”了声。
      见此,虞听晚只能将话说的再直白一些:
      “——我想睡了。”
      这四个字一出。
      谢临珩终于掀眸看她。
      “困了?”
      虞听晚点头。
      他勾了下唇。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可棋还没下完,怎么办?”
      虞听晚张了张唇,和他对视一瞬。
      磕磕绊绊给出五个字:“……以后再继续?”
      “好啊。”他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罐。
      下一句话无缝衔接地传进了虞听晚耳中:
      “那就明晚吧。”
      虞听晚:“……啊?”
      谢临珩唇角噙笑:“不是宁舒自己说的吗?以后再继续。”
      他拢了拢衣袖,语气轻飘飘的。
      “明天晚上,同一个时间,我在东宫等你。”
      说完最后一个字,他起身。
      抬步之前,余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了她藏香囊的那个角落。
      夜风无形吹过。
      天上乌云散开。
      稀疏的星子和一轮弯月出现在夜空。
      谢临珩从阳淮殿出来,踩着一地月华,回了东宫大殿。
      —
      第二天。
      因谢临珩那句‘晚上去东宫’的话,虞听晚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
      就连在做香囊时,因为走神,好几次扎到手。
      如此时间来到中午,望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她放下香囊,踱步到门口,几经犹豫后,喊来了若锦。
      “临近傍晚时,派人去东宫一趟,就说我身体不适,今日无法陪皇兄下棋了。”
      若锦自是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
      当即吩咐下去。
      等到日薄西山,东宫中,谢临珩没等到虞听晚,只等来了前来传信的侍卫。
      听着‘宁舒公主身体不适、不便过来’这种托词,坐在殿中悠闲喝茶的沈知樾,脸上噙着薄笑,看向了桌案前批阅奏折的谢临珩。
      在侍卫说完后,殿中的气氛陡然间冷下去。
      沈知樾轻轻笑了笑。
      放下茶盏,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对谢临珩说:
      “哎我说,太子殿下,你怎么想的?”
      “让人家大晚上过来?”
      “难怪吓得人家不敢赴约。”
      “你要是真想见她,你好歹挑个正常的时间。”
      哪有大晚上孤男寡女让人家来东宫的?
      第30章 虞听晚称病不去东宫
      谢临珩冷睨他一眼。
      朱笔短暂停顿,印下一小滩墨汁。
      垂眸,看着奏折上晕开的墨,谢临珩微蹙眉,提起笔,将这本奏折随手扔在了一旁。
      “我听说,”他往后一靠,肩膀卸下劲,眼尾下耸,“你最近和楚家大小姐走得很近?”
      沈知樾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
      手中的玉骨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
      “还行吧。”他语调随意,“那姑娘性子很有趣,加上她父亲是朝中重臣,我偶尔去楚家,这么一来二去,就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