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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弱雄虫徒手碎钢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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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数百年养成的本能,哪是这么轻易就能改的?
      注射完药剂后,厄涅斯握着厉扶青胳膊的手并没有松开,他沉默的站在面前,背着月光使得厉扶青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厄涅斯的视线落在眼前的胳膊上,紫色的血管清晰地分布在皮肤下,瘦得轻易就触摸到骨骼,像是这层苍白的皮肤下除了血管和骨骼外再没有其他。
      在这一刻他忽然清晰地意识到小阿提卡斯流落荒星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饥饿、贫穷、欺凌、病痛……和死亡。
      察觉到他目光的厉扶青也跟着把视线落在自己的胳膊上,仔细看了会并没有察觉出丝毫异常。
      他并不觉得这具身体瘦,因为他曾经有过更瘦的时候,那时候的他活像一副骷髅架子,所以他也并不清楚厄涅斯此时的沉默意味着什么。
      …
      海特军校,雷坦漫步在宿舍下的小道上。
      夜深了,这里已经没有其他雌虫的身影,只剩他一个来来回回的瞎走着。
      别这样。
      该开心的。
      毕竟能在被赫斯安泽注意到的情况下,还毫发无损的逃脱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那个雄虫怎么会那般瘦,瘦得一眼看上去甚至有点…可怜。
      挡在他身前时,个头才到他鼻尖,没记错的话他比我大两岁吧!
      看来以后是个矮子。
      不过是雄虫的话,矮好像也不妨事。
      他身体是真的很弱,动不动就流鼻血,如果是雌虫的话是会被大肆嘲笑欺负的。
      哦,他以前好像作为雌虫活了十九年呢!
      雷坦突然停下脚步,沉默了好一会才返身向宿舍楼走去。
      反正…他现在是雄虫。
      今天挡在他面前说不定也是看不惯赫斯安泽在他面前嚣张。
      身为雌虫,远离这些阴晴不定的雄虫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
      翌日一早,阳光刚从窗户透进来,厉扶青就已经洗漱完毕,此时正拿着他那个小本本坐在书桌前,正襟危坐、严肃认真地再次查起有关雄虫的信息。
      他昨日露了点破绽,不过好像没有他想象般的严重,厄涅斯都没在意。
      但这不是他继续松懈下去的理由,毕竟没还完欠的东西就死了的话,怎么想都有点难以忍受。
      “贪婪、虚伪、嫉妒……”
      在厉扶青埋头查有关雄虫信息的时候,赛达已经跑到离希瑟尔庄园最近的大街上蹲了三个小时。
      没办法,他想了一晚上也没找到联系雄虫阁下的途径,除了在这等着他找不到其他的办法了。
      不过他这一晚上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他知道了雄虫阁下的名字。
      阿提卡斯。
      希瑟尔阿提卡斯。
      …
      “雌虫?”
      厉扶青轻声念着这两个字,他好像将这两个字给忘了。
      雄虫最大的标识除了喜怒不定的脾气外,就是身边有像衣服一样随时更换的雌虫。
      在虫族,雄虫约会对象这个位置可是很抢手的,不止雌虫亚雌们对这个位置趋之若鹜,上校甚至少将都会用军功来换这么一个位置,因为在还没解除约会关系之前,雄虫是有义务给约会对象的雌虫进行精神海安抚。
      当然只是有这么个义务,虫族并不强迫雄虫一定要这么做。
      不过好歹有精神海安抚的机会,就算雄虫大概率不会这做,对于一些精神海濒临崩溃的军雌来说,还是值得赌一赌的。
      明白了约会对象这个位置的厉扶青蹙眉,他想要伪装好雄虫,一举一动就都要符合雄虫的行为。
      只是他抱有死志,估摸着活不了多久,在这种情况下再去与其他雌虫牵扯上关系会很麻烦。
      好在有安抚精神海这么一个选项,这样从某一种方面来讲就是互相交换,不欠因果,也不欠虫情。
      只是约会对象这个位置是怎么选来着?
      好像是有标准来着。
      厉扶青埋头查了会也还是没怎么弄清楚这些标准,皱眉沉思了会的他突然想到什么,将目光放在了那些被雄虫腻了后,丢弃的雌侍和约会对象身上。
      这些雌虫曾经被雄虫选择过,那么说明他们一定是符合雄虫挑选雌虫的标准的。
      ……
      三天!
      赛达在希瑟尔庄园外的街道上等了三天都没等到阿提卡斯阁下。
      整三天都没合眼的他困倦地撑着眼皮,泛着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希瑟尔庄园的方向,浑身弥漫着的气息,像是即将行将朽木的老虫。
      等不到!
      赛达灰心的收回视线,心里有点绝望,看来他只有去劝说老大这一条路可走了。
      他撑着地面站起来,趿拉着步伐在光脑上找到米勒的联系方式拨去。
      “你在找我?”
      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赛达手上的动作僵住,他转头看去。
      苍白的肤色,金色的眼眸,带有荆棘与剑纹路的脖颈。
      “阿提卡斯阁下。”
      发现喊住他的居然是雄虫阁下,赛达惊喜地拖着久蹲发麻的腿,忙不跌地走到厉扶青面前,猛然一个九十度弯腰,瓮声瓮气又带着卑微的祈求:“阿提卡斯阁下,求您救救诺恩。”
      厉扶青视线落在赛达那油腻得好久没洗的头发上,默默的往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