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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西施难为/吴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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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节
      “大王,郑旦告退。”郑旦看着姬夫人离开,亦是低头对夫差道。
      “恩。”夫差点了点头,又似是逗弄了郑旦一声,“你一直低着头,寡人莫不是老虎?”
      “啊!”郑旦慌张得抬起头,看着夫差戏谑的模样,微微红了脸,又很没底气的将头低了下去,“郑旦告退。”
      说罢,似逃难般远离了此地。
      夫差见此,又似是开怀笑了一声。
      “走,寡人陪你去璋台宫。”夫差重新牵起了我的手,漫步向前走去。
      在回璋台宫的路上,雪下得似乎愈发大了,灰暗的天空上,漂浮着团团铅灰色的云朵,参差低垂,显得厚重压抑,一股股寒流随之席卷而来,凌空洒下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交织成一片白色的帘幕,将天地晕染得一片洁白。
      “寡人还从未看过你跳舞。”路上,夫差突然道。
      想必定是郑旦那句让他心生好奇了。
      我唯一会的也就是那范蠡所教的响屐舞,只是我却并不想在夫差面前跳这一支舞。
      我正思绪如何回应夫差,却不想脚下似是踩到了一颗石子,身子一个不稳踉跄了一下,夫差连忙扶住我。
      “这雪越下越大,寡人抱你回去。”夫差还未等我回应,便一个大步近身,将我拦腰横抱在了怀中,他宽大的貂毛斗篷将我遮得严严实实,瞬间屏蔽了外面的一切风霜雨雪。
      我紧紧依偎在他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以及他身上独有的檀香味,若有若无的传入我的鼻间,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安心的靠在他的胸膛之上,这是我孩子的父亲,也是我爱的人。
      不一会儿,便到了璋台宫,夫差将我缓缓放在榻上,自己这才拍了拍身上落下了雪花与寒气。
      “青筝,赶紧去给大王煮一碗姜汤来。”我从榻上起身,对着青筝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
      不一会儿,青筝就端来了热腾腾的姜汤,夫差接过,一饮而尽。
      青筝见此,接过汤碗,又无声的退出了房中。
      “这些日子,孩儿可有闹腾你?”夫差凑了过来,摸向我的小腹,一脸笑意。
      “这些日子总是食不下咽。”我叹道,“太医开了药,倒是好些了。”
      夫差轻笑一声,又摸了摸我的小腹,“寡人都有些迫不及待咱们儿子出生了。”
      我有些没好气的笑了笑,“大王怎知一定是儿子?”想起历史上西施并没有孩子,我每天小心翼翼,依旧还是有些惆怅。
      夫差却是大笑,“生女儿也好,和寡人的西施一样美。”
      “大王。”我低了头,有些羞涩。
      夫差却是抚了我的肩头,又道:“吩咐下去,寡人今夜在此留宿。”
      “大王不是答应姬夫人……”我听他如此说,身子僵立了起来,急忙说道。
      “外面风雪太大,寡人懒得走了。”夫差却是双手一撑,靠在榻上,一副慵懒的模样。
      “可姬夫人会不高兴的。”我继续道。
      “月瑶不会这么小气的。”夫差却是不以为意,闭上了双眼似是累极,“你派人去说一声。”
      我无奈,看着他又摇了摇头。
      第79章 雪霁天晴
      一夜大雪过后,终于是停了。
      雪后初晴,冬日慵懒的阳光穿过稀疏的树影,映照着厚厚的冰雪,显得熠熠生辉,光影斑驳。
      夫差上朝走后,我又无聊得紧,与青筝又开始学习了刺绣打发着时光。
      “夫人,这绣的是什么?”青筝瞧着我手中的绣框,好奇问道。
      我看着手上这凌乱的针线活,不禁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本来想学着给夫差还有腹中的孩儿绣一件衣裳,想来是有些困难了,我并没有这等天分。
      我放下针线,望向窗外,只见王后送来的两个侍女正仔细的打扫着外面的积雪,不禁随口问道:“夏荷人呢?怎么一早便没见着她?”
      “我也不知道,昨夜去给姬夫人传信,回来眼睛便一直红红的。”青筝摇了摇头,又小声嘀咕了一句。
      “怎么回事?”我蹙眉看向青筝。
      “想必是姬夫人为难了吧。”青筝又道。
      我闻言脸色骤变,又有些自责,夏荷多少是因为我与夫差受累,姬夫人到底是多想昨夜之事,这才发难于她。
      很快便到了晌午时分,夏荷总算是进了殿中,如往常一样为我忙着准备午膳的事来,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瞧见她眼底乌青,眼袋甚是有些肿,想来定是难受了一夜都未睡好,这般想着心中愈发愧疚不该让她去给姬夫人传信了。
      “昨夜,姬夫人为难你了?”我见夏荷进了屋便一直不说话,似乎神游天外一般低着头做着往日熟悉的事,走上前关切问道。
      夏荷一听,身子竟猛得一颤。
      “夫人。”夏荷抬头,声音嘶哑着唤了我一声。
      “究竟发生了什么?”夏荷一向比青筝沉着稳重,倒不知姬夫人做了什么事让她难过至此。
      “没……没事。”夏荷猛得又摇了摇头。
      “发生了什么,告诉我!”我一向清楚夏荷,她这个魂不守舍的样子定是发生了什么难以承受的事,我有些急,又有些恼。
      “求夫人,别问了。”夏荷竟一下子竟跪在了我的身前,眸子中带着祈求与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你这是做什么?”我从未见夏荷这般,却是不忍再逼问于她,侧过身子避过这一跪,轻叹了一声:“罢了,你起来吧,我不问就是了。”
      “谢夫人。”夏荷又向我磕了一头,方才站起了身子。
      “我早已将你与青筝看作亲人,日后若是受了委屈,定要让我知晓,明白吗?”我对着夏荷一字一句真切道。
      “夫人。”夏荷听了我这番话,眸子一瞬间又噙了泪,嘴唇微微动了动,仿佛要诉说着心中激荡的万千言语,然而最终又无声无息地合上,留下了一片静默的迷茫。
      “夫人,该用膳了。”夏荷终究还是开了口,却并不是我想听得话,我看着她背对着我忙碌的身影,只觉有些难受。
      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端正放在了我身前,“夫人,趁热先喝些莲子羹吧,太医说了对身子好。”
      我点了点头,搅动着喝了下去。
      第80章 郑旦受宠
      又是一日过去,天气变得更加冷了,冷风横扫,风雪漫卷,直扑廊檐之下,将门帘掀起,寒意愈发逼人。
      一大早,青筝就端了火盆子进了殿中,瞬间整个屋子暖和了许多。
      “夫人。”青筝将火盆放好,望着我欲言又止,“奴婢听前面传来消息说……”
      “怎么了?”我抬头望向她。
      “昨夜,大王宠幸了郑旦美人。”青筝说完,又赶紧盯着我的脸色瞧。
      “知道了。”我稍愣了一下,缓而点了点头,郑旦本就生得美,只是一直躲在我身后低调了些,夫差自我有了身孕却还是经常宿在璋台宫,可我又不能侍奉于他,这般时间久了,夫差宠幸郑旦也是人之常情,他毕竟是这吴国的王,不是我一人的夫君。
      不是郑旦,也会有王后,羲禾夫人,姬夫人,吕夫人,陈美人,虞良人……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这天气愈发冷了,夫人受不得寒,日后得多生一个火盆放在屋中了。”青筝见我面色如常,又接着道。
      “恩。”我点了点头,“天气冷了,你和夏荷也多注意着点保暖,前些日内务府送来的貂毛,留着自己多做几件袍子,感染了风寒可就不好。”
      青筝笑着点了点头。
      用过午膳,夏荷进了屋中,又如往常般服侍我喝了安胎药,喝完正准备躺在榻上小憩,不想郑旦来了璋台宫。
      “西施!”只见郑旦依旧穿着一身藕粉长裙,披着白绒绒的斗篷进了殿内,看着我眸色有些欣喜。
      “外面风这般大,你怎么还过来了?”我连忙起身上前一步,迎至她身前。
      “昨夜大王宿在了长乐殿,我总是有些觉得不真实。”郑旦面容含羞,天真烂漫,眼底却是止不住的喜色,“虽然往常他也温柔,可我总是有些怕他的……”
      我见郑旦这副小女儿神态,轻轻摇了摇头,或许我是幸运的,在这宫中能得他一份真心,已是难得。
      我握紧郑旦的手,安慰笑道:“大王有什么可怕的,你只当他是夫君,好好伺候就是了。”
      郑旦点了点头,又道:“大王昨夜还问了我许多越国的事。”
      “喔?”我望向郑旦。
      “还问了我许多关于你的事。”郑旦又道。
      “大王问我什么?”我不禁有些紧张,但愿郑旦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和大王说了些你在苎萝村的趣事,那时候你从娘胎里便有了心疾,难受时总是皱眉捧着心口,村东的丑女见了也效仿,却不料村中富人见了,闭户不出,贫人见了,携妻子看也不看便离去。大王听了这事,也觉得有趣得紧。”郑旦又笑道。
      “不过好在的是,范大夫遍寻良医在府中治好了你这心疾之症,这些年也没瞧你再复发了。”郑旦又望了望我,叹道。
      “是么。”我摸了摸心口,不想之前还有这事,对范蠡又多了一丝感激之色,这大概也是历史上东施效颦的典故吧。
      第81章 郑旦受宠(二)
      夫差一连又宠幸了郑旦几日,听说王后送了不少礼送去给郑旦,这王后还真是喜夫差所喜,我不禁笑了笑。
      “夫人,虞良人来了。”一早,青筝便传话道。
      我连忙起了身,只见虞良人手持着食盒进了殿中。
      “虞姐姐?”我上前一步,唤道。
      “西施!”虞良人望着我一脸笑容,又环顾四周看了看主殿的布置,叹道:“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来你这璋台宫了,可比含章殿看着宽敞华贵多了。”
      我笑了笑,“这璋台宫,姐姐来了,可不是更蓬荜生辉。”
      虞良人听了,被我逗趣一笑,“今日无事,特地做了些栗子糕给你带来,快来尝尝!”
      说着虞良人便将食盒打开,只见梅花形状的栗子糕精致好看,色泽酱黄,上面还点缀一片金黄的腊梅花,勾人食欲又赏心悦目。
      “只是这天气冷了,刚蒸出的口感更好些。”虞良人又仿若叹了一声。
      “只要是虞姐姐做得,便是好吃。”我拿了一个栗子糕放入口中,还是入口即化,与往常一般的味道,只是多了一丝腊梅的清香,“可想念虞姐姐的栗子糕了。”
      虞良人见我这般,又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