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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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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2节
      朱权敬畏如今的大明,惧怕朱允炆。
      现在的大明已经不是太祖时期的大明,火器的普及与新式武器的发展已经改变了战争的方式,让战争变得更为惨烈,更为简单,也更为血腥。
      大明对外的战争不再会出现什么几天几夜的鏖战,也不会再出现动辄被围困多久无法突围的情况,只要有足够的火器,不需要你来我往的厮杀与鏖战,足够撕开任何敌人的防御!
      短暂的接触,敌人巨大的伤亡,大明完美的胜利。
      这是大明对外作战的新特征。
      朱权清楚,任何抵抗大明朝廷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不管你是在大明还是非洲,哪怕是自己跑到美洲去,假以时日,大明也足以要了自己的命。
      这些国事之外,最让朱权冷汗直冒的是另外一些事!
      朱桂造反,杀到了武英殿外,结果被焚了。
      朱允熥造反,在奉天殿废墟外都已经要自称为皇帝了,结果“死了”的朱允炆冒了出来,将朱允熥给扬了。
      二代古今,跨越二十余年的谋划,无数阴兵,一个个野心,终在朱允炆的手段之下灰飞烟灭!
      古今死了,棋手死了!
      朱权听闻到这个消息之后当晚,便带了克山一人上了小船,然后将一样东西丢到了红海深处。
      那是一份玄铁令牌,名为古今令,背后刻着“吉”字。
      那是另一个身份,其名:丁三!
      丁盖上宝,便是宁。
      三落一刀,便是王!
      宁王!
      仔细想想,若没有朱允炆将自己弄到金陵,没有朱允炆将自己派到非洲,自己一定也会参与到古今、棋手的计划之中吧?
      若真那样,自己恐怕也死在了宫廷之中,死在了朱允炆手下!
      罢了。
      一切就此沉入海底吧。
      什么丁三,什么古今,什么痴心妄想的皇位,再与自己无关。
      周一壶走到朱权身边,低声禀告:“王爷,有一神乐观道士自大明而来,听闻王爷在此,想要求见。”
      “神乐观道士?”
      朱权眼神一亮。
      李延皱了皱眉。
      朱权喜欢道教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他平日里时不时就喜欢穿着道袍,背着一把桃木剑,还会打坐修行。
      可问题是,神乐观的道士怎么会跑红海来,这可是极遥远的地方。没听说过道教走出大明本土,准备在海外传教啊。道教又不是佛教、伊斯兰教,到处拉人入伙……
      朱权自是高兴,难得见到道士,吩咐周一壶:“快,让他来。”
      「2023年终是结束,2024年已要到来。
      惊雪感谢每一位长期以来陪伴的小伙伴,谢谢有你们让惊雪一路走到现在,谢谢你们对《大明》的支持。
      新的一年,新的征程。
      愿所有你们,诸事顺遂,身体健康,愿你们学有所成,事业有成,家人和睦。
      前路如海,泛舟同行。
      也希望我能在新的一年,写出更精彩的大明故事给大家,还请多多支持。
      大家,元旦快乐!
      2024年,一起加油!」
      第一千五百三十九章 二代棋手是朱权?
      朱权站在船舷侧,看着小船之上清瘦出尘的道人,心头莫名多出许多亲切感。
      身背宝剑,手握拂尘,挺拔于世,似一真仙人。
      道劫手中拂尘一动,高歌道:“大道幽深,如何消息,说破鬼神惊骇。挟藏宇宙,剖判玄元,真乐世间无赛……愿学人、达此希夷微理,共游方外!”
      朱权听得入神,尤是“知者寿同山海”、“金身玉骨,月帔星冠”等句,更是让人神往。
      谁不向往长生之道,如山海同寿!
      等道劫登船行礼:“神乐观道长道劫,见过宁王。”
      朱权迎上前,难掩欢喜:“福生无量天尊,竟在这等蛮荒遥远之地遇到神乐观的道长,当真令人快慰,来,快入座。”
      道劫含笑回应,从怀中拿出一块桃木符:“早年间听闻宁王在神乐观修行,只那时我还是一小道士,偶见得宁王几面,对宁王之道法精深佩服之至,尤是那一句‘非余则孰能为焉’的浩然之气,令人折服敬佩。”
      朱权看了看桃木符,见上面确系神乐观的标识,对其身份已是认可,何况他还说出了自己与张宇初之间的对话,而这对话知道的人并不多。
      “当年轻狂言语罢了。”
      朱权邀请道劫入座,命人奉茶。
      道劫品了品茶,笑道:“如今宁王身在海外,可是大逍遥、乘风之人啊。”
      朱权摆了摆手:“这里风倒是有不少,可没什么逍遥。你是不知,我来此处并不是为了逍遥快活,而是被皇上委派而来。你看到这海了吧,向北便是大陆,大陆北面又是海。我们的使命就是开一条运河,将这两个海连接在一起,好让大明的船队可以畅通无阻地出入。”
      道劫听闻了开运河的消息,这一路上不少人谈论此事。
      “这运河是千年基业重地,不可不争啊。”
      道劫明白这条河道的重要性。
      朱权重重点头,确实如此,
      道劫见朱权身边有不少人,便也没多说,转而说起出道法。
      朱权自是兴趣盎然。
      从道劫到来的这一日起,朱权便日日与其论说道法,两人十分亲密,堪称形影不离。
      眼见道劫如此受朱权信任与器重,一干船上之人也不再盯着道劫。
      这一日,外面大雨。
      朱权与道劫坐在船舱之内打坐,油灯的光算不上明亮,时不时晃动两道人影。
      道劫沉思良久,见没有其他人在场,终于打破了安静:“王爷在这里,可谓识破尘寰,樊笼跳出,飘荡幸无拘束。只是,般般事当真已是放下,享受这真常清福,任由昼夜奔波,都已无他想?”
      朱权微微睁开眼,看着道劫,凝眸问道:“道长这是何意?”
      道劫沉默了下,凝重地说道:“如今天下大势已悄然而变,大明国力蒸蒸,已无他法可破。然而在非洲,在这运河两岸,以王爷的胆识、才华、能力,大有可为。听闻西方羸弱,动辄就有帝国,像什么拜占庭帝国,不过已衰落得不成样子,还有奥斯曼帝国,听说只是个空架子。”
      “王爷若能控制这运河,拉起一批人手,以宁王之能,以兵力之盛,杀出一个不输大明疆域的帝国来,不算什么难事吧?这可是宁王的大机遇,一旦成功,天下便会以宁王为尊。到时,这里也不是不能有九五之尊!”
      朱权深吸一口气。
      九五之尊?!
      这是想让自己当皇帝?
      好大的野心!
      朱权看向道劫的目光有些锐利:“道长这话,是让我等做不忠不义之人,背叛朝廷啊。”
      道劫呵呵一笑,正色道:“王爷还请息怒,容我将话说话。”
      朱权沉默。
      道劫站起身来,抬手虚空一点:“大明朝廷远在万里之外,鞭长莫及,这就是王爷最大的机会与可能,这是其一。其二,非洲也好,马穆鲁克也好,威尼斯、奥斯曼、拜占庭等等,都没有谁能充当王爷的对手!敌人羸弱,王爷强盛,横扫之势已成,王爷若要控制这一片天地,不出五年,足够了!”
      “再说其三,一旦控制了马穆鲁克、奥斯曼等地领土,王爷便可以挥师向东,对帖木儿国动手。如今的帖木儿国已没有了帖木儿,只不过是一个软弱的哈里主持大局。哈里无论是作战能力上,还是治国能力上,都无法与宁王相提并论,一战便可败其军,灭其国!”
      “控制了非洲,控制了帖木儿国等各地领土,王爷治下百姓将是几千万众,到时拉拢起百万大军不过是一纸命令的事!遥想当年,帖木儿不过是河中一个不起眼的人,可他能成为这片土地最杰出的征服者,打败了一个又一个强敌!王爷远胜于此人,为何不能当这片土地的皇帝?”
      朱权眉头紧皱。
      道劫继续道:“以王爷的手段与心性,完全可以借大明朝廷之力,化为己用。让朝廷为王爷提供源源不断的粮食、物资、火器与兵力,从而完成征战,并在这个过程中,将忠诚于大明的将领清理干净,换成宁王的嫡系,最终控制整个军队!”
      “千古基业,只在当下。若王爷不敢放手一搏,那就将错过这绝佳机会。想当年韩信,若不是他犹犹豫豫,最终怎么会落得惨死于竹刀的下场!何况宁王此举并非在大明分疆裂土,而是在大明之外开疆辟土!”
      朱权沉默良久,双手掐在腹下:“你到底是何人?神乐观的道士可不敢说出如此话。”
      道劫整理了下道袍,跪在了朱权面前,从怀中取出一方锦帕包裹的东西,递给朱权:“我乃是棋手弟子道劫,奉棋手之命,将这令牌转交给宁王!”
      “棋手?!”
      朱权脸色一变,伸出手接过东西,打开锦帕,看着眼前熟悉的古今令牌,朱权几乎要崩溃。
      我去,什么情况?
      我刚丢了一块,这又给我送来一块?
      这玩意还丢不掉了不成?
      道劫沉声道:“天下堪称棋手之人,除建文皇帝外,唯有宁王。这第二代棋手,便是王爷!”
      朱权喉结动了动。
      棋手的黑字令!
      可怕的棋手,谋划了一出出瞒天过海之计,整出了无数动乱。他可以说是极可怕的存在,回头看似乎建文朝大事件里都有他的影子。
      白莲教地方作乱,阴兵潜藏金陵,藩王接二连三的造反!
      这是棋手令,掌控天下黑暗力量的最高手令!
      朱权心头说不出来的难受,丫的,这玩意早几年给自己,说不得跟着朱老四一起造反了,可现在给自己还有个鸟用?
      阴兵都没了,古今、棋手都被玩死了,给自己这令牌还能调动谁?
      再说了,这里是红海,不是大明,没有阴兵基础。
      朱权摸着冰冷的玄铁古今令,苦涩一笑,摇了摇头:“古今悲笑事,长付后人看。原来,你是阴兵中人。”
      道劫看向朱权的目光有些震惊,不知道他为何知道阴兵的接头语。
      朱权没有解释,只是将棋手令还给了道劫:“你这不是找寻二代棋手,而是在找第二个冤死鬼。你是从古今、棋手失败之后来这里的吧,倒是辛苦你了,只一年多的时间便来到此处,想来你没少奔波吃苦吧?”
      道劫心头有些不安。
      朱权走向船舱一面墙壁,抓起挂着的宝剑,缓缓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