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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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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7节
      朝廷这一招实在是太过阴损。
      大户与代王府可是花了高价钱买下的粮,赌上了一切,典当了一切,家产都投入了进去,这粮食刚刚卸下来,又被朝廷一口气给搬走了,这还怎么玩?
      夏元吉摊开手:户部连续发了十几条禁令,你们偏不听,不听就只好充公了……
      对于这些危害金陵的人,朝廷不会手软。
      武英殿。
      朱允炆看着夏元吉送来的账册,很是满意,朝廷没花一粒粮,没花一文钱,转手就是近千万贯钱钞,这种腾挪手段着实厉害。
      “千万钱钞啊,看得出来,民间的财富在这十年里增长了不少啊,听闻晋商常家、徽商沈家皆有千万财富,有富可敌国之名,是否如此?”
      朱允炆将账册放在一旁。
      夏元吉摇了摇头:“这两家财富到底多少,户部也说不上来。据臣猜测,千万之说虽有些夸大,但也不会差太多。”
      朱允炆淡然一笑:“罢了,现在还不是整顿商人的时候,你带人安抚好百姓,另外——保护好自己。”
      夏元吉脸色一变,深深看着朱允炆,似乎明白过来什么:“皇上这里……”
      “无妨,下去吧。”
      朱允炆抬了抬手。
      现在局势已经改变了,人心正在安抚,金陵想大乱起来怕是不容易,而那些人手里已经穷得吊儿郎当,再拖延下去,他们别说闹事,就是连吃饭都会成问题。
      粮食战?
      朱允炆冷笑。
      这是大明,不是刚解放的某个地方,还需要尊重下外资、商人、大户。
      该下手时,直接打死就是了。
      囤积居奇,炒高价粮,到最后只能是死路一条。
      索靖入殿行礼,拿出了一份情报:“皇上,有消息。”
      朱允炆屏退左右,接过索靖的情报文书,看了几眼,沉声道:“果然是他吗?”
      索靖低声道:“是。”
      朱允炆紧握着手,眼神中透着杀气。
      无论是霍邻、汤不平的安全局人,还是隐在外围的刘长阁、庞焕等人,亦或侦察兵、安全二局,都发现了代王府的异动。
      几千奴隶入金陵,朱桂当真将朱允炆的耳目当瞎子聋子了。
      现在情报再一次显示,囤粮之人,都与代王府有关,甚至代王府拿出了经营煤矿的多年所得,大肆收购粮食。
      显然,朱桂站在了朝廷对面,站在了自己的对面!
      朱允炆深深吸了一口气,问:“其他藩王府的人可有异动?”
      索靖道:“燕王府的郡王朱高煦有些异动,其秘密控制了一家青楼,并在青楼后院收留了一批武士,数量在二百余。”
      “朱高炽知道吗?”
      朱允炆将密奏文书放在蜡烛之上点燃。
      索靖摇头:“从目前掌握的消息来看,朱高炽最近一直忙着户部的事,很少回燕王府,也没有与朱高煦接触。”
      朱允炆看着纸张烧成灰,丢到火盆里捣碎:“青楼啊,这朱高煦倒是会选地方。去准备下,明日朕去见见代王叔。”
      “啊?”
      索靖震惊不已,一脸惊恐,连忙劝阻:“皇上万万不可,代王府内军士众多,且代王明显有异心,若是突然出手,怕是……”
      朱允炆摆了摆手:“见代王叔,未必需要进代王府。朕出面安抚人心,路过代王府,邀代王叔出来散散心,说说话,总还是可以吧。”
      “皇上,若惊出代王,其悍然出手……”
      索靖急出一身汗。
      朱允炆呵呵笑了笑:“毕竟是皇叔,该挽留的还是需要挽留一下。”
      第一千三百四十四章 临近的天时
      杨士奇听闻朱允炆要出宫,不由紧张起来,连忙找解缙商议对策。
      解缙劝阻了杨士奇:“皇上专断不是一次两次的,他决定好的事定会去做。眼下金陵城中风波骤起,粮食危机虽已解除,可人心的脆弱已暴露无遗,皇上此时出宫,有安抚人心之意。只是……”
      “只是什么?”
      杨士奇追问。
      解缙凝重地回道:“皇上知道危险,依旧选在此时出宫,想来是另有目的。”
      杨士奇沉默了。
      京城之中风雨欲来,这种无形的压抑令人警觉。
      官员都能感觉得到,何况是掌握着大明最大、最精锐情报机构的建文皇帝。
      他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想起之前北巡的消息,想起奉天殿、金川门外粮仓的两把大火,杨士奇确信,朱允炆正在与暗中的人交手。
      朱允炆出宫了,这一次不是微服私访,而是真正的天子出行,仅仅是扈从队就有三千人,各种器物齐备,浩浩荡荡,队伍近两里。
      威严的队伍,在金陵城主要街道穿行。
      安全局、安全二局、侦察兵纷纷出动,随着队伍环控周围。
      朱允炆并没有露面,而是待在辇御之中,时不时翻看几本奏折,然后闭目养神。
      辇车是特制的,周围都罩有两层钢板,别说寻常弓箭火铳,就是八牛弩也无法直接洞穿。而这种设计倒是辛苦了辇御之下的军士。
      朱允炆不打算在不安全区域露面,想想陈友谅额头上插着的箭头,自己还是小心点为上。
      皇帝出行,仪仗威严。
      这说明皇帝就在金陵,看到皇帝的影子,人心自然而然就安了。要知道,皇帝在短时间内解决了粮食问题,没让金陵百姓饿肚子,有什么可以惊慌的?
      安稳的人心,才是安稳的金陵。
      朱允炆的车队穿城而过,至金川门外,朱允炆在这里下了辇,作了简短的发言,无外乎是金陵城中粮食充足,没有必要囤积粮食,对于不法商户,严惩不贷之类。
      选在金川门粮仓的废墟旁,朱允炆的用意很明白,那就是告诉暗中的人:
      这一次,你输了。
      代王朱桂早早收到了情报,也清楚朱允炆到了金川门外,脸色阴沉地看着朱坐照:“距离你所言的八月五日尚有三日,可眼下朱允炆正在动作,我们又损了太多财力,是否要提前举事?”
      朱坐照摇了摇头:“急不得,这是一次全盘计划,事关所有人的生死荣辱!唯有按天时行事,方可成大业!”
      朱桂颇是焦虑:“我只怕夜长梦多啊。参与到此事的人手那么多,一旦消息走漏,我们将会死无葬身之地。九五之尊就在眼前,我不甘心失败!”
      朱坐照看着朱桂,起身撩衣摆,肃然跪下:“我看过王爷的面相,与太祖有六分神似,想来继承太祖衣钵,统御大明也是天命。天命当依天时,还请王爷稍后,毕竟最关键的棋,尚未落下。”
      朱桂上前,搀起朱坐照:“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待大业功成,我一定会封你为国公,让你享受人间荣华富贵。”
      朱坐照面露喜色,又跪了下来谢恩,这一次口中不再是“王爷”,而成了“皇上”。
      朱桂看着眼前行礼的老人,笑得肆无忌惮。
      什么棋手,什么聪明人,不过都是棋子罢了,掌握他们命运的人是我朱桂!
      朱允炆,好侄子!
      叔叔我也想当皇帝,想手握一言九鼎,一言决人生死的权力!
      不要怪我,皇家无亲啊。
      朱桂正与朱坐照分析计划中的漏洞,推演可能的变故,护卫首领杭坤送来了一份情报,令朱桂浑身颤抖起来。
      “朱允炆朝着代王府来了?”
      朱桂脸色苍白。
      难道说事情败露,朱允炆打算今日抄了自己的家?
      朱桂看向朱坐照,急切地说:“事情不妙,我们必须要出手了。现在朱允炆身边不过三千余人,若是我们出手,定能一举成功!只要他死了,我们就能趁乱杀入宫内,到那时……”
      朱坐照摆了摆手,仔细问清楚之后,对朱桂说:“不可轻举妄动!建文皇帝一改往日微服私访,低调之风,改用大扈从队,是一种安抚京城百姓人心的巡礼,并非针对王爷。况且,他身边有三千人,这三千人手到底有多少安全局的人,多少侦察兵,我们并不可知。”
      “仓促动手,一是没有把握,二是我们的人手也不足啊。现是白日,想要调动奴兵,很容易引起京军围剿,到那时,才是真正的回天无力。退一万步,我们在这里杀了朱允炆,那吕太后、马皇后、太子、内阁那里呢?”
      “一旦朱允炆身死的消息传入宫里,吕太后、马皇后必是第一时间将朱文奎扶正,而内阁、六部那里也定会效忠于他,到那时,他们匆匆逃走或调动围剿,我们又如何应对?所有布置都已到位,安排日期也已传给最关键的几个人手,突然改变计划,那将前功尽弃。”
      朱桂听着朱坐照喋喋不休地劝告,不安地问:“可若是朱允炆今日来到这里,下令要抓我,又该如何,难不成我要束手就擒不成?”
      朱坐照上前一步:“王爷,且不说这种可能极小,就说万一皇上要抓王爷,王爷束手就擒又何妨?”
      “什么?”
      朱桂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朱坐照呵呵笑了笑:“王爷莫恼,若当真皇上抓人,王爷将去哪里?宗人府!我们起事,必然会经过宗人府。要知道,这些谋划若没有王爷带头,谁能服人心,谁能控大局?”
      朱桂明白过来,这个老头子竟有如此多的打算,还真是一个随机应变的主。
      不到半个时辰,内侍便到了代王府传话:
      皇上经停忠义楼,请代王说话。
      朱桂递了好处,问内侍:“皇上心情如何,可有愤恨之色?”
      内侍答:“心情舒畅,尚有心思作诗。”
      朱桂安心了,看了看一旁伪装过的朱坐照,微微点头:“既是如此,那就登楼,看看那里风景如何吧。”
      第一千三百四十五章 忠义楼中的敲打
      忠义楼,楼高五丈。
      仅仅是基台就足有一丈之高,雕梁画栋,富贵典雅,更可贵的是,此处登高可眺望小半个金陵。
      登高望远,是许多文人墨客,官员士绅的共同喜好。
      这种心理也可以理解,谁不希望站在高处,谁不渴望登上高处。这世上,有几人甘心平庸沦落于人流之中,庸庸碌碌数十年?
      登高是一种不甘的向上,一种不甘的不屈。
      至于对代王朱桂来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