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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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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节
      朱棣是一个大丈夫,一个能屈能伸,能装能演的厉害人物!
      他跪拜的是双腿,不屈的却是他的心!
      “起来吧。”
      朱允炆抬了抬手,清冷地说了一声,看着朱棣等人站起,说道:“太祖驾崩之时,朕只顾着遵遗诏而行事,忽视了皇家亲情,致使燕王不能及时回京奔丧。此事,朕之过。”
      “皇上,诸王临国中,毋至京师,乃是太祖所嘱,与皇上无关,过错之论,并不妥当,还请皇上收回。”
      方孝孺连忙喊道。
      朱棣见朱允炆竟先发制人,将过错揽了过去,再追问奔丧受阻的事,便显得自己太过小人,只好被迫改了口,说道:“方学士所言对极,臣虽有委屈,但也不敢违背太祖之意。既是太祖所言,臣自当遵从。”
      朱允炆叹了一口气,言道:“错便是错,一个不敢承认错误,直面错误的帝王,如何统御天下?朕一日三省,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做人做事,小错可以改,中错可以纠,大错,不可轻饶……”
      “不可轻饶”四个字落在朱棣耳中,朱棣浑身一颤,抬头看去,只见朱允炆正看着自己。
      这是在警告自己,回头是岸吗?
      “还望诸位勤勉反思,广开言路,若朕有所不对,也可上书奏陈,但需要一点,朕不需要风闻奏事,朕需要的是有理有据。言之无物,肆意攀陷,这种事,就让它彻底结束吧。”
      朱允炆的话,让朝堂振奋。
      尤其是从洪武朝活下来的臣子,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意味着,皇上不会再采取“一言不合”便杖责百官,不会因为谁的恶意攀陷,导致株连。
      朱棣听闻朱允炆的话,也是暗暗点头。
      这个侄子,在治国方面,确实是有些手段。
      朝堂之会,逐渐从焦点朱棣身上转移了出去,开始谈一些有的没的,芝麻大的小事。朝堂结束之后,朱棣进入乾清宫,拜见太后吕氏。
      大功坊,中山王府。
      朱棣舆驾缓缓而至,中山王府外,魏国公徐辉祖,中府都督佥事徐膺绪,右府左都督徐增寿三人迎候多时。
      徐达是洪武朝第一武将,朱元璋为了笼络徐达,让朱棣迎娶了徐达的大女儿徐仪华。
      作为徐达女婿,燕王回京一趟,如何都需要去中山王府,见见自己的大舅子徐辉祖,毕竟,此时的徐辉祖可是朝廷武将勋贵第一人。
      朱棣在北平府虽然风光,但毕竟远离中央,不把关系打好,万一哪天皇上想要对自己下手,连个通告消息的人,岂不是完了?
      无论出于亲戚关系,还是出于自己未来考量,朱棣都需要来。
      车舆停了下来,朱棣从中走了出来。
      徐辉祖等人上前行礼。
      朱棣连忙拦了下来,说道:“三位内弟,无需多礼。”
      徐辉祖冷着脸,并不热情,只是坚持行礼,然后说道:“王爷回京,犹然遵循礼数,徐家若不行礼,岂不是失了礼节。”
      朱棣瞳孔微微一凝,徐辉祖这句话,看似夸自己有礼,但实际上,却是暗自责备,责备自己在早朝之上,长时间不跪拜行礼,缺乏礼数。
      没想到,三年多不见,一见面自己这个大舅哥竟丝毫不给情面。
      看来,他的心,早已交给了朱允炆!
      无法争取!
      朱棣内心给出了一个判断。
      “大哥,姐夫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师,如今来家里,只是亲情走访,何必如此严肃。姐夫,快快请进。”
      徐增寿见气氛有些尴尬,连忙说道。
      徐辉祖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弟弟,面色微沉。朱棣却毫不在意,微微一笑,便进入府内,拜过家庙之后,方到主厅。
      朱棣安排人将徐仪华给徐家的礼物搬入府中,代替徐仪华嘘寒问暖,嘱托几位内弟注意身体之类的。
      对于京营裁军一事,朱棣想要询问,却被徐辉祖挡了回去。
      在徐辉祖看来,裁军乃是五军都督府与兵部之事,燕王所节制的只是燕王三卫,不该问的,不应去打探。
      人要有闭嘴的觉悟。
      朱棣领略了徐辉祖的厉害与立场,脸上依旧保持着和煦的笑,只是深沉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凉意。
      第十八章 朱棣懂营销与公关
      朱棣在徐家并没有耽误多久,因为徐辉祖的冷漠态度,朱棣甚至连饭都没吃,便草草离开。
      这让徐增寿对徐辉祖有些不满。
      在朱棣走后,徐增寿回到房间,带着几分怒意对徐辉祖直接发问:“大哥,姐夫乃是自家人,就不能好好招待一番吗?”
      徐辉祖冷冷地看着徐增寿,说道:“你给我记住了,不得与燕王太过亲近!”
      “为什么?连自家亲人都不能走动了吗?”
      徐增寿不满地问道。
      徐辉祖摇了摇头,面色严峻地警告道:“你不是不知道,他今日在朝会之上站而不拜,若不是皇上施压,你以为他会拜?若不是皇上重新安排了北平府的防务,你以为他会拜?你记住了,他的野心,足以让徐家万劫不复!”
      徐增寿见徐辉祖越说火气越大,连忙低下头听训,然后说道:“大哥说的是,一切都听大哥安排。”
      徐辉祖知道徐增寿素来亲近朱棣,见他听了进去,也便不再说什么。
      现在的徐辉祖,已经没有多少精神去管理徐家了,因为新兵之策正在一步步推进,而这,则是徐辉祖立足朝堂,赢得朱允炆认可的第一大事!
      只要新兵之策落实到位,徐辉祖相信,别说朱棣,就算是九大塞王联手,也不是京营的对手!
      从古至明,当兵只为了拿饷银,吃皇粮,换言之,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
      可现在不一样了!
      这些兵,将会拥有极强的信念,拥有拱卫大明,捍卫大明的崇高信仰。
      他们是朱允炆手中最强大的兵,他们会为了帝国的未来,燃烧自己,纵是化作砖瓦,也在所不惜!
      《孙子兵法》六如:“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不过只是强调士兵的速度、勇猛、忠诚与整齐划一,却从未将士兵的思想放在重点之上。
      朱允炆创造性地加入了思想建设,并提出了一批从未见过、新颖的训练新兵之法,让徐辉祖惊讶,找兵训练了一番,各个满头大汗,可见训练内容虽然简单,却极为锤炼体魄。
      不仅如此,朱允炆还下令改善京营伙食,设置了一个京营家属司,专门负责京营士兵家属事务方面的管理。
      如果士兵与家人生了重病,皇上出五成的医药钱。
      如果士兵家人被地主打了,或者家里的地被占了,亦或是惹了官司,别慌,直接找京营家属司,京营家属司出面负责跟进。
      如果京营家属司处理不了,就上报给五军都督府。
      如果五军都督府都处理不了,还可以上奏给皇上。
      总而言之,士兵是皇上的士兵,是大明的士兵,士兵的家属,应该沾光,应该荣耀。
      就算哪一天战死沙场,帝国也会给予厚恤,除了一次性给予二十两或二十石米外,还会给予长达十年期的持续补贴,每年都会给家里补贴五两银子或五石米。
      如此制度,自然引起了户部的反弹,毕竟相对起以前的制度,士兵战死了,只需要一次性给予三十六两或三十六石米,后续的支出,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不知道皇上用了什么法子,竟说服了黄子澄等人。
      如今的京营士兵,几乎个个都希望为朱允炆卖命,如果朱棣不长眼,真的怀有二心,那他的下场,将会是极惨。
      徐辉祖正是清楚新兵之策的厉害,所以才更担心朱棣,对他冷漠一些,不仅是给朱棣警告,更是对朱允炆的忠诚。
      如今朱允炆明显改变了最初的态度,对自己更为信任,这一个月以来,召自己入宫的次数,多达十余次,而曹国公李景隆,却一次都没有入宫。
      就连新兵之策,都没有让李景隆参与其中。
      这其中的意味,徐辉祖还是读得懂的。
      徐辉祖去了京营教场,配合兵部侍郎铁铉,落实各种政策,推动新的练兵之法。
      朱棣也没有闲着,从中山王府离开之后,也没有回燕王府,而是去了其他藩王府邸,接连十余日,朱棣不是与藩王叙旧,便是走访功勋大臣,像曹国公李景隆、武定候郭英等。
      一些人认真接待,隆重以对,给足了朱棣面子。
      一些人则虚与委蛇,小心应对,做做样子。
      无论如何,朱棣都以礼相待。
      朱棣要的,并不是做客,而是,舆论!
      南京城的人先前听闻朱棣“不拜皇上”、“有违臣礼”,但毕竟只是听闻。如今亲眼看到朱棣走街串巷,拜访故交老友,礼遇有加,一团和气,先前的听闻,便被彻底击破。
      “燕王对客人尚且如此有礼,怎可能不拜皇上?”
      “一定有小人诬陷燕王。”
      “燕王乃是忠孝之人,绝不会作出那种事。”
      于是,舆论风向改变了,赞扬朱棣的声音越来越多。
      朱允炆在武英殿听闻刘长阁的汇报,笑得很是开心。
      没想到,朱棣还是一个懂得自我包装,自我推销,制造舆论,扩大影响的人。
      不得不说,朱棣的公关与营销,很是到位。
      朱允炆甚至收到了不少赞扬朱棣的奏折,话里话外,都是在告诉朱允炆:
      朱棣是燕王,虽然上朝的时候没给你面子,但你也别生气,毕竟燕王是诸王之首,北方统帅,千万不能动他,一旦动他,必有大乱……
      这些奏折中,有些是武将勋贵,有些是五六品小官。
      盘根错节,究其本源,无一例外,都与朱棣存在着接触,关系非比寻常。
      “燕王,是否去了岐阳王府?”
      朱允炆眯着眼问道。
      刘长阁微微点头,禀告道:“是。”
      朱允炆有手轻轻敲打着桌案,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桌案上抽出了一份奏折,轻轻说道:“广东布政使来报,海匪猖獗,屡次进犯广州诸地,这可是一件大事啊。”
      刘长阁不说话。
      朱允炆指了指为朱棣说话的一堆奏折,对刘长阁说道:“整理出一份名单出来,朕用得到。”
      刘长阁抱着奏折走了。
      八月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