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介绍 首页

    穿成乖软夫郎的农家书生

  • 阅读设置
    第154章
      “既是如此,那我们便先回了。”,青哥儿客气回道,这才带着宋沅礼离开。
      送走他二人后,谢见君重新下了赛场,带着云胡和满崽又踢了好一会儿。
      日暮时分,三人慢悠悠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第66章
      蹴鞠比赛过后, 大伙儿都收起贪玩的心思,扑下身子筹备即将到来的秋闱,学斋里又恢复了卷生卷死的读书日常。
      日子过的飞快, 春光瘦尽时, 竹摇清影, 生出了几分夏意。
      谢见君难得休沐一日, 晌午间, 趁着豆腐坊没客人, 他窝在小卧房里温书,小满崽正睡在他身侧。
      夏日闷热,他躺在粗麻布的褥单上来回翻转,睡得不很安稳。
      窗外热浪滚滚,连吹进来的风都是热的, 谢见君往满崽身下一探,棉麻里衣被汗浸得黏嗒嗒湿漉漉。
      他拿来蒲扇一下接一下地给满崽扇着风, 没一会儿功夫自己也冒了一头热汗。
      这天儿可真难熬...
      他暗自腹诽道, 只听着卧房门“吱呦”一声响, 云胡端着刚从水井里捞上来的西瓜迈进了屋子, “来、来吃点西瓜解解、暑气..”。
      清甜的香气瞬间溢满整间屋子,给燥热的屋中带来丝丝凉意。
      谢见君忙不迭架上炕桌,接过云胡手里的木托盘,“这么热的天, 你还在外面忙活,快些坐下歇歇。”。
      云胡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不、不忙、怕你热、”。
      有脆甜的西瓜吃,还有乖软小夫郎在侧, 谢见君只觉得浑身燥意都消退了几分,他搁下书册,同云胡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他们可是有日子没想现在这般安宁悠闲了。
      “所以说、你们、你们当真要下乡去收麦子?”,云胡正忙着往香囊里添藿香、薄荷、八角等驱蚊的中药,惊诧问道。
      “夫子说的,等着放田假就去,左右要去个十五日呢。”,谢见君咽下最后一块的西瓜,擦了把脸颊上沾染的甜汁。
      “好端端的、乡试临近、怎、怎么这会儿要带你们去收麦子呢、若是耽误了功课该如何是好?”,云胡不解,只觉得越是临近考试时候,越应该紧张备考才是呐,现下这个时节去村里,本就要吃苦头了,更何况还要干农活。
      谢见君无奈地摇了摇头,“还不是我们策论写的一塌糊涂,把夫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我们好一通怒骂,说我们是绣花枕头...”。
      说着,他不免回忆起,昨日上课的钟声刚刚敲响,李夫子便冷着脸,怒气冲冲地进门,随手就将随堂小考的考卷重重摔在案桌上,
      “让你们写策论,这写的是什么?!花拳绣腿,只知道堆砌华丽辞藻,实则华而不实,毫无内涵...”.
      学生们连同谢见君,一个个都被骂得抬不起头,偌大的学斋只能瞧见李夫子的唾沫星子乱舞。
      “纸上谈兵,不善实事....圣上多年来重农务本,每年三月都要带着官员们扶犁亲耕,以祈祷一整年能够风调雨顺,作物丰收..可你们呢?粮食短缺就要加征田税,简直就是荒谬!苦读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岂能拿天下黎民百姓的性命当儿戏!”。
      李夫子越说越气愤,凛冽的眸光来回扫视着学斋里的学生们,大伙儿坐立难安,提出加征田税的那个学生,脸颊臊得通红,脑袋几乎都要塞进桌洞里去。
      “我看你们呐,就欠缺自己去下地农桑,亲自尝尝寒冬酷暑在地里劳作是个什么滋味,才敢说出像这般不知人间疾苦的大话!”。
      李夫子这话一出,学生们纷纷抬眸,眼眸中满是困惑。
      适逢农历五月收麦子时节,半日后,由山长出面,提出十五日田假要带他们下乡收麦子。
      云胡听完,“咯咯咯”笑得前仰后合,自打他熟悉谢见君以来,都只见他一副处事不惊从容不迫的淡然模样,何曾瞧着他这般吃瘪过。
      谢见君被笑得耳尖一热,逮着小夫郎箍在怀里,直挠他痒痒肉,云胡连连求饶,末了主动起身,亲了亲他的嘴角,才得此逃过一劫。
      “你此番、此番下乡农桑、怕是要赶不及满崽的生辰了。”,他抹干净眼角的泪珠,望着炕上酣睡的小满崽,压低声音道。
      “不妨事,我已经提早给他买下了几本蒙学读本作为生辰礼,待五月初五,就麻烦你交于他了。”,谢见君神色一本正经,但若不是相当了解他的人,恐怕真要把他这话当真了。
      “阿兄,你太过分了!”,打方才就醒了一直装睡的满崽,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扑进谢见君的怀里,不满地抱怨道,惹来他家阿兄和云胡捂着嘴笑个不停。
      “我如何过分了?别以为我不在你就可以不用写大字了,照常每日十个,待我回来可是要检查的。”,谢见君扶正满崽身子,捏捏他脸颊上的奶膘,温声叮嘱道。
      还以为自家阿兄不在,就可以不用习大字了,没成想竟然还要被布置课业,满崽瘪瘪嘴,瞬时觉得他家阿兄不够疼爱他了,他麻利地从谢见君怀里爬出来,双手接过云胡递来的红瓤西瓜,“吭哧吭哧”怒啃起来。
      谢见君给他打着扇,抬眸见云胡咬断线头,将手中的香囊打了个结,“这是端午要系的香囊吗?”。
      “不、不是、这是驱蚊虫的香囊、你、你带在身上、在学斋上课编编不会、不会受叮咬了。”,云胡仔细整了整香囊的四角,仔细瞧着模样还能拿得出手,才给谢见君系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