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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协议同居后被大佬宠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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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两个人突然不说话,安静了几秒。
      言映真便想着结束视频,刚要说晚安时,祁骞承缓缓地开口问:“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吗?”
      有完没完?
      难道就不允许我也有小情绪心情低落不想营业的时候?
      言映真紧皱眉头,隔着屏幕都能窥见他的烦躁。
      “祁骞承。”他直接唤了对方的全名:“协议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下了床互不干涉,你逾越了。”
      言映真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点大声。
      话音一落,周遭都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屏幕那头的祁骞承紧抿着薄唇,幽暗的眼眸如深不见底的寒潭,透着一丝令人窒息的冷意。
      言映真别扭地移开视线,嘴硬:“我又没说错,我们只是床伴。”
      他以为会再次陷入沉默的僵局,或者祁骞承奉母地挂掉电话。
      但都没有。
      祁骞承克制而隐忍:“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必每天通话聊天,不太合适。”
      挂掉电话,言映真原本困得眼皮打架,今晚竟然神奇的失眠了。
      *
      夜深,帝都,太平半山区最深路段的一处豪宅,二楼的书房还亮着灯。
      向诚好累,坐在对面打盹混加班时长。
      突然,对面一直沉默不语的领导,眉头紧蹙,像是在思考着重大的决定。
      这次来帝都谈的项目涉及金额高达30亿,的确是不能太草率了。
      过了一会儿,祁骞承紧抿的唇微启,缓缓开口。
      “安排人手今晚查一下。”
      向诚刚立刻正襟危坐,打起精神:“好的,祁总,再去摸底核实竞争对手吗?”
      祁骞承淡淡的眼眸直视他。
      向诚坐在空调房里,被看的一身冷汗直流。
      “我让你去查,言映真这一天的行程。”
      向诚表情紧绷:“好的。”
      我的总裁大大思考到凌晨,就是为了这事?
      向诚离开书房就安排深城那边相关人员,去调查言映真,并且要在早上8点前将调查结果发送到他的邮箱。
      祁骞承心绪不宁,辗转反侧一整晚。
      早上起来下楼吃早餐时,冤种但赚了很多加班费的向诚递来一份文件。
      “嗯,放旁边。”
      祁骞承一脸的冷漠,他知道那是什么,但并没有表现出很急切的样子去接。
      向诚便只好将文件放在他坐位旁边,再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不打扰总裁大人用餐。
      祁骞承本想好好享用早餐,他他发现家里今天切吐司的刀有点钝,草莓酱也很稀释半天抹不上去,放进嘴里一咬——酸的。
      罢了。
      他喝了一口牛奶,打开文件先看看吧。
      言映真昨天的行程,跟他之前与自己闲聊时汇报的一模一样,唯一有点特别的是当天下午程喻居然去了他的公寓。
      祁骞承目光微敛,“他们在公寓待了多久?”
      向诚立马上前一步,微微颔首:“十几分钟左右,准确来说,荣尚宇上楼后,程喻很快就下来了。”
      跟前夫单独见面,这种事儿放在任何时候,都会让人心存芥蒂。
      祁骞承原本是特别放心他们,因为程喻太狠太绝,言映真敢爱敢恨,根本不存在藕断丝连暗通款曲。
      可是为何他昨晚如此失态。
      “还有一个算是关联性的事情。”向诚如实汇报:“程喻回去后,当天晚上吕俊容拖着行李箱坐飞机离开深城。”
      “去哪?”
      “去临市拍摄。”向诚说:“翻了他工作室的微博,是临时接的通告,去三天。”
      见祁骞承没说话,向诚大胆猜测:“他们是想只开身边的人,暗渡陈仓?”
      向诚说完,收获了总裁的“你本季度奖金无了”的眼睛。
      我再说话我就是狗。
      “十点开标。”祁骞承站起来,“先去会场。”
      向诚:“汪。”
      “……”
      *
      这几个月相处下来,言映真鲜少与祁骞承斗嘴有,开玩笑有,互相较劲儿有,偶尔的甜蜜也有。
      但唯独没有争吵。
      原来跟人吵架是这种怅然若失的心情。
      言映真失眠了一整晚,早上瘫在露台的沙滩椅上继续摆烂。
      不久,尤丽的电话打过来,“真真,最后花落谁家?”
      言映真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不想动,“我突然没想好,到底要不要签。”
      “怎么说?”
      “可能,退圈也说不定。”
      言映真听见尤丽在那边深吸一口气,“宝,你好不容易火起来,咱们别跟名气和钱过不去。”
      “我担心有一些不好的言论。”其实上次直播就已经开始出现,再加上他决定跟程喻彻底撕开遮羞布,他没有信心能得到全网的支持。
      “你可能是最近太忙了想休息。”尤丽劝他转移注意力先放松几天,“挑选经纪公司是个细活,毕竟签约好几年,稍不注意就把自己埋坑里出不来了,你因为担忧而产生逃避的心理我也明白。”
      还真不是。
      言映真这短短一年,所有倒霉的惨案都经历过了,他就是想还是继续摆烂好了。
      实在没有必要突然冒出事业心。
      他想要的钱,只需要伺候好祁骞承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