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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也在努力当助攻N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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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贺沉洲心头刚泛起波澜的喜悦转瞬又平静下去,忍不住追问道:
      “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唔……”
      电话那头温柚沉吟不语,像在思考。
      贺沉洲耐心地等着。
      那边似乎有些嘈杂声,像锅勺撞击着碗壁,断断续续地,混入一句清越的,带着讨好意味的少年音:
      “师姐,尝尝我第一次做的菜!”
      贺沉洲的脸色蓦地沉了下去。
      “你在哪?”
      听着手机那头已经染上些许疑虑的声音,温柚如实回答:
      “我的公寓,师弟来做客。”
      贺沉洲垂下眼眸,想起曾经看过的那份实验室人员名单,资料以及照片,拳头猛地攥紧,指尖带着颤意:
      “就你们两个人?”
      “是。”
      温柚想,她做到这份上,贺沉洲那么擅长洞察人心,想必也猜到了她的意图。
      温柚不怕惹他生气,在她的印象中,贺沉洲始终是那副无论面对什么事情都能面不改色,泰然处之的沉稳性格,从没有因为什么东西发过脾气丢了从容,这次断然不可能因为这段无论完好还是破裂都只有利益关系存在的婚姻而恼羞成怒,大发雷霆。
      毕竟他们从一开始就说好了,只谈钱,不谈爱。
      所以温柚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令她惊讶的是,贺沉洲这次反而一反常态率先挂断了电话。换作往常,都是她说到无话可说才挂断的。
      温柚在这一刻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脱离了掌控。
      还没等她寻觅蛛丝马迹,对面的江柖便夹了一筷子蔫巴的菜过来:
      “尝尝。”
      她被打断了思路,也不再多想,毕竟只要不影响前行的脚步,她都不会费劲去思考别的无关紧要的问题。
      温柚尝了一口菜,有点咸,但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其实江柖第一次做已经算是不错的成果,但温柚在别墅时吃过了贺沉洲做的美味,在实验室时又遵照他的安排吃惯了他专门遣人现做的营养与味道并重的餐品,胃口早已被养刁,渐渐地,她也变得有些挑食了。
      不过看在这是师弟的好意,温柚还是很给面子地多吃了几口:
      “很不错。继续保持。”
      得了夸奖的少年一下子笑弯了眼,一顿饭吃下来比实验成功了还要开心。
      /
      公寓是温柚买下的,设备却是贺沉洲采购的,为了提高她的生活质量,该有的不该有的都一应俱全,甚至他买的很多东西温柚连包装都还没拆过。
      于是洗过了碗,从角落里翻出投影仪的江柖又提议看电影,温柚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
      吃过饭,她其实已经缓过神来了,只是看江柖兴致颇高,她不好意思扫兴。
      江柖便一直在温柚的公寓里待到了晚上九点。
      温柚其实没怎么专心在看电影上,脑海里一直在未雨绸缪地想着离婚之后的事,倒是江柖看得十分专注,还时不时出声点评几句。
      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地走动,见天色实在不早了,温柚开始思索该怎么开口委婉地让江柖离开,毕竟贺沉洲已经知道了他和她在一起,目的达到,她没有留他下来过夜的必要。
      她把目光重新放回电影,想看看还有多久结束,却猝不及防地看见投影仪放映出来的画面已经演到了男女主正在激情热吻的时候。
      温柚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
      虽然想借着江柖向贺沉洲阐明自己移情别恋,想要离婚的意愿,但温柚却并没有什么想跟江柖发展的意图。或许那与师兄相似的眉目确实会让她某些时刻恍惚几秒,但温柚做不出把人家当替身这种事。
      然而很快,在江柖带着隐晦情愫的目光投来之时,温柚也终于迟钝地意识到:
      他似乎并不这么想。
      她的走神给了江柖可乘之机。
      少年淡粉色的薄唇缓缓凑近,似乎想将电影里的暧昧带进现实。
      温柚的大脑也有一瞬间宕机。
      她从没遇到过这种场面。
      不推开不行,推开又怕伤了少年人的自尊心,毕竟以后在实验室抬头不见低头见。
      正当她呆愣之际,门铃声乍然响起。
      ————————
      其实是个绿茶弟弟~下章修罗场
      第44章
      怒火
      门铃声在这时候如救世主一般到来,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温柚还是如获大赦:
      “我去开个门。”
      江柖扑了个空,漂亮的眉毛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眼神郁郁地盯着温柚的背影。
      本以为门外站着的可能是邻居还是其他人,但温柚万万没想到竟是贺沉洲这个不速之客。
      意识到这是个顺势提出离婚的好机会,温柚欲盖弥彰地掩了下门,仿佛不想被人看见里面有谁。
      门外的贺沉洲一身风尘仆仆的黑衣,黑发微乱,却比平时还要多了分生人勿近的冷意。看着温柚掩饰的动作,他缓慢地眨了一下酸涩无比的眼睛。
      他其实晚饭都没吃就赶到了这里,却还是像一个羞于见人的胆小鬼一样,在她的公寓门口徘徊许久。
      明明是法律上名正言顺的丈夫,拥有随时闯进去质问她在干什么的权利,但贺沉洲却像被一堵难以跨越的高墙拦在外头,始终不敢敲响那扇门。
      从前是许烁生,现在是江柖,无论如何,她的身边来来往往,始终都不会有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