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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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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又解决了一件烦心事,贺厘浑身都轻松了下来。
      贺厘说完最后一个字,付屿把手边的热水递过去给贺厘,应声道:“下面我会和付明泽沟通的,麻烦你了贺老师。”
      等菜上了桌,贺厘后知后觉地发现付屿点的都是些较为清淡的适合病人吃的菜品。
      贺厘喝了一口水,状似无意问道:“你手机密码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说完贺厘就后悔了,这个问题有点过于私人了。
      她等了两三秒没等到回答,以为付屿不打算说了,正准备岔开话题时就听见付屿开口:“你见过哪个日期能跟874269沾上边的?”
      他这句话自然的好像他们两个人关系很近。
      贺厘心底有点奇怪的别扭感,一时间没接话。
      付屿仿佛浑然不觉贺厘的异样,“尝一下,这家汤挺好喝的。”
      贺厘接过他递来的小碗,道了声谢:“我自己来的就好,我请你吃饭,你没必要照顾我。”
      付屿眼镜被取下来放到一边,眉眼全展露出来,明明神色和刚刚没有多大区别,但贺厘总觉得他情绪上有点不太高兴的样子。
      贺厘下意识避开了付屿的目光。
      她生病没胃口的时候是真的没胃口,即使饭菜味道堪称一绝,也只是吃了一点就放下了碗筷。
      几乎是她刚放下碗筷,就看见对面男人也停下了吃饭的动作,用旁边的湿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贺厘实在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面,她摆了摆手,“我是单纯胃口小,本来这顿饭就是为了感谢你,你多吃一点。”
      服务员推门进来,手上推着送餐车,上面只有一个小小的白色陶瓷碗:“这是您刚加的润喉的炖雪梨。”
      付屿微微颔首:“放那边就好。”
      白色小碗被摆到贺厘面前,贺厘一时间产生了了一种近乎惊悚的念头。
      不过她很快把这个念头从脑子里甩出去。
      后面付屿一直老老实实吃东西,再没做多余的举动。这让贺厘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她刚才多心了。
      付屿照顾她只是因为她是病号,出于良好的教养。如果有其他原因那只可能是她是付明泽班主任。
      付屿启唇似乎准备说点什么,就被一道手机铃声打断。
      来电人的位置显示着付明泽三个字。
      付明泽那边嘈杂的背景音隔着手机传了过来:“舅舅你和贺老师吃完饭没有?”
      “……”付屿揉了下眉心,“怎么了?”
      他算是看透了,在贺厘这件事上,成也付明泽,败也付明泽。
      付明泽总是能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他一个“惊喜”。
      付明泽夸张哀嚎:“舅舅你快来救我!我没拿我家钥匙,我爸妈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他们今天不回来了,我进不去家门,现在在外面吹冷风。”
      一边说付明泽一点打开了视频。
      同舟市秋冬季天黑的时候要偏早。
      付明泽一个人蹲在路边,看上去确实挺萧索。
      “你为什么不打车回去?”
      第7章 凛冬
      付明泽:“……舅舅,我没打车费了。”
      “……”刚才他和贺厘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氛围已经完全被付明泽突然打过来的这通电话破坏掉了。
      付屿刚才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一会再说也不太合适。
      付屿在和付明泽说话时不自觉地又恢复了平时的冷静淡漠,他指尖在上操作了几下:“转过去了。”
      借着付屿和付明泽打电话功夫,贺厘给付屿简单知会了声,从包厢出去透口气。
      她向包厢门口的服务员礼貌询问:“洗手间在哪边?”
      这里面的服务员都训练有素,微笑着回道:“我可以带您去。”
      贺厘拒绝了,只是让服务员帮她指了指方向。
      整个走廊都是古色古香的装修,地上铺着厚厚的棕色地毯。走过的时候几乎发不出太大动静。
      去洗手间的路上,贺厘顺便看了眼手机,发现万臻臻给她发了一长串消息。
      [你们学校还没放学?]
      [你不回家去哪了]
      [我下面要出差,临时通知的,急得很我一会就得走。]
      [这次要出差好几个月,你生日那天我不在,来给你提前送今年生日礼物,结果找了一圈没见你人]
      [对了,里面有个东西你看到了肯定会惊喜]
      贺厘看了眼消息发送过来的时间,是半个小时以前了,她给万臻臻回了消息。
      [我一时半会回不去]
      [你有着急事就先走]
      那边很快弹了消息过来。
      [知道,早走了]
      [我拿你家备用钥匙开了门,礼物给你放在客厅茶几上面了,你回去记得看一下]
      [行了,要登机,我不说了]
      贺厘把手机重新装进外套口袋,站在洗手池边,任由冰凉的水从自己手上冲过。她缓了缓神,刚才在包厢里被闷出来的不适情绪消失。
      贺厘一向不喜欢洗完手用烘干机,动作幅度很小的甩了下手,手上的水珠砸在白色瓷砖上。
      一个踩着细高跟,化妆精致妆容的女人从隔间里面走出来,手上捏了最新款的奢饰品包包,她站到贺厘旁边,拿出包包里的口红对着镜子准备补妆。
      贺厘刚想抬步离开,就听到那个女人有些诧异的声音:“贺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