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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弱万人迷女主拒绝被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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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指尖落至剑尖,沈纵颐拨着那锋锐的顶端,定定的瞧了半刻。
      兀然不假思索地用剑刺破指腹,逼出几滴心头血出来。
      心头血沿着指腹滑入剑身,血色逐渐弥漫填满剑身上的暗纹。
      直至那鲜红色将首已两个隶字完整地染尽,沈纵颐方停止了供血的动作。
      剑鸣声不知何时早已停下。
      浅生灵智的首已剑似乎被主人的动作给吓到了。
      是以不敢再发出欢快的鸣声。
      失去不算少量的心头血,沈纵颐的脸色更添一层苍白。
      她将剑横过放在自己的腿上,固执地望着它。
      许久许久。
      首已承受不住般又颤动起来,伴随着清冽的剑鸣声。
      沈纵颐方启唇,声线因失血而飘忽着:首已,你何时生的剑灵?
      首已未答,它满以为自己还只有微弱至极的灵智。
      万物有情,有情便可为人所察。
      沈纵颐低眉温柔地抚摸着首已剑,轻喃道:我知道你已生了剑灵。方才那心头血便是唤你用的。
      不用与我装不存在。
      我是你的执剑者,能像感觉自己的存在一样感受到你。
      她话音刚落,首已也再次断了声响。
      若说从何时察觉到佩剑亦发生异常的。
      沈纵颐可以将怀疑的种子从百年前邬道升把首已剑赠给她那时慢慢挖出。
      邬道升在修为上并不重视她,却亲手铸剑给她。
      此剑品阶比起陆浑山的财力与他邬道升本身的实力而言,低得实在过分。
      沈纵颐用这把剑没有一百年整,却也够九十年了。
      她的这把剑比起高品阶的灵剑而言,外观不出彩配饰亦寡淡,但是它水火不侵,跟着她逆天破了数道生死劫而依旧存活至今。
      身负废灵根资质,每一个想要突破筑基的举动都是逆天之行。
      是以天道规则会降下生死劫与她。
      有史记载的废灵根者往往因此活不过五十岁。
      而她沈纵颐却已多活了五十多年。
      而她沈纵颐的低品阶佩剑也就这样陪着她活到如今。
      首已剑定有不凡之处。
      沈纵颐从前一直在寻找首已的不凡,直至在她妄图透支修为以突破鬼蜮幻境时,才终于找出。
      首已剑能自主生出剑意?
      不,是首已剑生出了剑灵。
      剑灵在修炼剑意。
      沈纵颐深思一番,发现每当有外来者出现时,她总是能获得额外的发现。
      卞怀胭与江春与出现时,她活过了废灵根必死的五十岁。
      今熹今廿出现时,她的首已剑有了剑灵。
      而且都有很巧妙的一个契机。
      她的修为都回落下去,自己正是虚弱不堪的时候。
      如果不是愈发贫弱的身体给沈纵颐的内心一直拉响着生命警报,沈纵颐几乎认为外来者是福报的象征。
      只有修成大道的剑修才能拥有剑灵,佩剑有灵,方能达成人剑合一的至臻境界。
      沈纵颐显然还没触碰到大道的边缘,更遑论达成至臻。
      这剑灵是谁?
      或者说,这剑灵是谁的?
      沈纵颐垂眸,眼光冷淡:我只是想知道,究竟哪位大能要以剑灵为筹码,迫害还是保护我这个小小筑基?
      你若是不出现,我便不再用你。
      直到沈纵颐说出抛弃的威胁话语,首已终于有了动静。
      一阵刺眼白光顿时从剑身身上爆发出来。
      沈纵颐被这光芒刺得短暂地闭起双眼。
      待察觉白光暗弱下去,她掀起眼帘,朝房中看去。
      那是道男人的身影。
      银白将袍,皂靴金冠。
      皮相极佳,气质严冷。
      他站在那儿不动声色,宛若一座森严神秘的小山。
      沈纵颐望着他的面庞,蹙眉不解。
      俄而困惑至怔忡。
      最终眼神渐渐虚无而空白,她昂着细白的长颈,茫然地对那男人唤了一声:皇......兄?
      第16章 师尊你不能是
      那个男人眼眸半阖,听得她的唤声方起眼给了她一瞥。
      那记轻瞥里所带的感情色彩淡之又淡,好似这人是冰雪捏的,连眼神都只会让人感觉到一股彻身的寒意。
      沈纵颐呼吸放轻,她从没在这张熟悉的脸上看见过这种神色,缓缓起身时又心存犹疑,皇兄?
      首已剑的剑灵,怎会和百年前战死的皇兄生得一模一样?
      她渐渐靠近这个男人,右手背在身后,悄悄取出的攻击符文已燃起术莹的微光。
      你是谁?
      ......
      剑灵极其容易就看出了沈纵颐背后的把戏,双眸依然半阖着,并未在意那枚高级符咒可能带来的伤害。
      当沈纵颐走过来,走到他认为足够近的距离时,剑灵慢慢地掀起眼帘,锋锐的寒光从眼梢一纵即逝。
      他开口,嗓音醇厚低沉:沈纵颐。
      沈纵颐停下脚步。
      卷翘的睫毛不由在这声久违的全名全姓中震颤了几下。
      听惯了旁人唤她师姐,也不耐于旁人唤她纵颐以示亲近。
      能这么连名带姓地喊她,好像对她很陌生漠然的人只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