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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谓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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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老师那边怎么都不松口。”学弟嗓子都哑了,透着浓浓的疲惫,“学长,真的很抱歉,但我自己实在搞不定……”
      慕稚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阳穴,他昨晚梦到了廖松琴,醒了好几次,情绪不高。
      “知道了,马上来。”
      他下了楼,正好碰上坐在餐桌边看平板的慕宁。
      慕宁今天居家办公,见慕稚匆匆忙忙下来,猜到他是要出门。
      “去哪里?我送你。”他转身进了厨房,开始煎吐司。
      慕稚立刻站定,大声说,“谢谢亲爱的哥哥!”
      “你什么时候去考驾照?”慕宁问,“总不能一直叫你松琴哥送。”
      慕稚坐在车内,垂下眼,“没有麻烦他。”
      “倒不是麻烦的问题。”慕宁揶揄着,“你松琴哥哥多疼你啊,只是以后总有他和我都没空的时候,你得自己学着开。”
      廖松琴没空的时候?
      慕稚试着回忆,却发现似乎只要自己开口提了要求,对方就没有哪次是不说“好”的。
      慕稚刚到廖松琴家时懂事又敏感,恨不得除了上餐桌的时间段,其余时候都变成透明人。
      所以,廖松琴格外珍惜慕稚为数不多向他提要求的时刻。
      他想把这个小孩养熟。
      谁知却一不小心过了火。
      慕稚到校时还没到饭点,他在宿舍楼下和学弟碰头,带着人在校园里跑了几趟,总算是办成了这件事。
      “下次发完邮件,如果很久没有收到回复,你就该打电话了。”
      慕稚额角沁出几滴汗,他抬手抹了抹,一张脸在阳光下精致得不像话。
      学弟连连点头,他继续教育,“而且……”
      “吱吱!”
      熟悉的呼喊,慕稚眨了眨眼,看到从左侧跑过来的陆隅。
      “你不是回家了,没想到又能碰上!”陆隅戴着厚厚的围巾,笑脸从堆叠的布料里露出来,阳光灿烂。
      “来办点事。”
      两人微信上聊过几句,大多是陆隅发,慕稚回,但也算逐渐熟悉了起来。
      陆隅很自然地邀请慕稚吃午饭,慕稚一看时间,再过半小时食堂就要关门,有些犹豫。
      “去外面吃。”陆隅补充,“有家很好吃的泰料,我昨天刚发现的。”
      慕稚想起陆隅说自己不能回家,又想到对方刚回国,大概是独自在校外游荡时找到的店铺,不由心软下来。
      “好。”他点头。
      陆隅原地小跑几步,冲天空挥拳,“yes!”
      慕稚哭笑不得。
      吃饭时陆隅又一次问起他假期的安排,慕稚的回答不变,陆隅思索会儿,问他想不想去马场玩。
      “现在天气太冷了。”天一冷,慕稚就不是很愿意动弹。
      过去廖松琴家有地暖,他体热,常常冬天穿着单薄的衣物在家里走动。慕稚就不同了,他冬日脚冷,时常穿着厚袜子光脚走来走去,说这样有助于吸收地暖之气。
      廖松琴说他笨笨的,第二天慕稚醒来,他常走动的地方铺上了地毯。
      陆隅拉回他的思绪,“那去新洲怎么样?我交换的学校旁边有一块很好的地皮,也有马场。”
      慕稚歪头思索。
      “而且那里是夏天,”陆隅加码,“夏天在绿草地上骑马,你不心动吗?”
      慕稚还是拒绝了,毕竟慕宁刚回国,被业务折磨得脚不沾地,他不是很想再折腾。
      这几年慕稚趁着假期去国外看过慕宁,但大多由廖松琴陪同。
      有一年慕宁在新洲出差,廖松琴还带着他去过,实在容易触景伤情。
      陆隅很失落,但很快就揭过这个话题。
      结果当晚,慕宁突然敲开慕稚的门,问他想不想去新洲骑马。
      慕稚:“?”
      第4章 搂在身前
      “什么意思?”
      慕稚房内只开了温黄的夜灯,眼眸亮晶晶地看着慕宁,“哥哥想去吗?”
      他一副哥哥想去我就陪着去的架势,把慕宁一颗兄长之心泡得软软的。
      “陆端在组局,我一听,这地方我们吱吱肯定感兴趣啊。”慕宁捏他脸,“听说陆隅问你,你拒绝了。我不差这点时间,想去就去,再说也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慕稚眨巴着眼,轻声叫他,“哥……”
      他从小就爱这样盯着慕宁,穿着卡通睡衣,刚学会走路没多久,就会扯着慕宁裤腿口齿不清地叫人。
      慕宁总是被逗笑,小慕稚似乎能察觉到哥哥在笑话他,就会突然闭紧嘴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用表情传达他的疑问。
      现在慕宁又一次笑起来,他说,“像以前一样对我提要求就好。”
      出发那日,慕稚进了机场,有些心不在焉地跟在慕宁身后往值机柜台走。
      他们碰上陆家兄弟,陆隅一见着人就凑过来和慕稚聊天,慕稚放松了些,却又听到身后有人招呼慕宁。
      他有些僵硬地转过身,看清人脸时松了口气。
      那个叫南语的漂亮姐姐跟几个上次聚会时见过的人走了过来,这次是陆端攒的局,来的自然都是熟人。
      慕稚四下梭巡一番,没有看到让他担惊受怕一早晨的人,彻底松了口气。
      “松琴怎么还没来。”南语猝不及防开口,“路上堵车了?”
      陆端看了眼表,“他说到了啊……哟,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