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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炮灰只想咸鱼[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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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章
      薛济的表情忽地空白了一秒。
      他认识褚寒峰这么久,就算是曾经意识到这人对余丞理应是特殊的,也很难有这样的时候。
      哪怕是对余丞再纵容,再关注……
      也总是显得风轻云淡。
      毕竟少有事情能入得了褚寒峰的眼,能够做到多提一嘴、多问一句的程度,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
      仿佛能牵动对方情绪的人与物终究少之又少,“得到”与“失去”于对方来讲,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像前不久他为了褚世华那凭空出现的私生子,替褚寒峰急得要死,偏偏当事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连那笔庞大资产都视如尘土,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唯独刚刚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竟让人觉得有种不寒而栗的滋味——
      薛济突然觉得余丞如果再继续像这样浪下去,怕是要完。
      另一边,余丞浑然不知薛济对自己未来生活的担忧,整个人因为见到宋非晚而心情大好。
      尤其是得知宋非晚的身体状况并没有网上说的那样糟糕,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不管宋非晚和余征祥之间的关系如何,相隔这么多年,宋非晚仍旧对他挺好的。
      只是宋非晚也没料到余丞会出现在这里,乃至初见余丞找上门时还有些疑虑,直到得知对方是跟着薛济一起来的,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用宋非晚的话说,这里人多事杂,总怕出点乱子。
      但有薛济在,褚家之间再不合,也总不能牵扯到薛济的头上,平白给自己制造麻烦。
      聊着聊着,宋非晚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薛济平时跟寒峰的关系好,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提过……”
      余丞手里端着宋非晚刚刚替自己沏好的茶,小抿了一口,乖巧坐等宋非晚把话说完。
      宋非晚问:“听说寒峰最近交男朋友了,你知道是谁吗?”
      余丞喉头一哽,差点被喉间的茶水呛死。
      余丞:“……”
      余丞不动声色清了下嗓子,不确定宋非晚究竟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个消息。
      “是吗?”余丞故作镇定摇头,“我没有听说啊。”
      宋非晚点头。
      他这儿子本就是个心里容易藏事的人,旁人不知道也很正常。
      若不是被她不小心撞见,怕是连她都至今还蒙在鼓里。
      这种事情,多想也无益。
      宋非晚随意换了个话题:“你说跟薛济一起来的,怎么也没看见他人?”
      余丞回:“薛总在寒峰哥那儿呢,大概是两个人想单独聊聊天吧。”
      宋非晚眉梢轻抬:“故意把你支开了吗?”
      余丞没吭声,不置可否。
      宋非晚若有所思问:“你觉得他们俩关系怎么样?”
      余丞实在是为难,偏偏宋非晚又非得问个究竟。
      他只能委婉道:“您不是刚刚也说嘛,薛总跟寒峰哥关系挺好的啊,毕竟两个人从小就认识,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
      宋非晚忽地一怔。
      余丞说:“这种事情,说不定您去问问薛总,他可能会更清楚?”
      宋非晚沉吟半晌:“算了。”
      稍顿,才无可奈何道:“年轻人的事情,自己喜欢就好,只要他们开心,我倒没什么意见。”
      余丞点点头,没说话。
      宋非晚笑:“倒是你,之前跟姓裴的那小子……”
      余丞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打断:“我那时候真没撒谎,都是网上乱传的。”
      “知道了,”宋非晚眉眼弯弯,“不过我倒还挺意外的,星河居然跟你挺熟。”
      余丞:“?”
      余丞茫然眨眼,才反应过来宋非晚说的是谢星河。
      宋非晚:“昨天他来看我,忽然跟我提起了你。”
      余丞:“啊?”
      宋非晚:“大概是看了那档综艺节目,说起我想认你做干儿子的那件事,就讲找机会可以为我引荐一下,约出来一起吃顿饭,不过得等过段时间了。”
      余丞:“……”
      宋非晚莞尔道:“你觉得怎么样?”
      余丞一阵哑然,顿时有些胸闷。
      实在是……
      不怎么样。
      余丞也没有搞懂,好不容易应付完薛济……
      这个谢星河又是闹得哪一出?
      莫非是真以为宋非晚想认他做干儿子?
      做了宋非晚的干儿子,他和褚寒峰就变成了兄弟……
      他就不能再对褚寒峰有任何遐想?
      是这样?
      就很离谱。
      余丞莫名其妙,为了他一个小炮灰,至于么?
      这一个接着一个的,是都疯了吗?!
      第38章
      这个话题真的没法继续聊。
      况且宋非晚这几天忙得很, 他再继续待下去,就得打扰到别人休息了。
      余丞叮咛了几句让宋非晚早些休息,便退出了房门回去找薛济。
      山里的温度明显低了许多,尤其是晚上, 刺骨的霜风有些迷眼睛, 吹得满宅的白灯笼呼啦啦乱转。
      余丞不由地脚步加快, 可这会儿没人带路, 兜兜转转竟走岔了廊道, 不知怎地就路过了主厅的灵堂。
      那场哭天喊地的闹剧明显已经收场,人基本上都散了,唯有桌案上的香烛不断,偶有夜风掠近, 那几抹温黄烛光便顺着风的方向一抖,映得墙上的影子都一起扭曲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