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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魁夫郎[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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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这一刻,纪衣容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声,如雷鼓般响彻。
      纪衣容再出来时,脸上的红晕已经淡去,白衣黑发,一举一动张弛有度,又恢复成那个翩翩佳人。
      宿玉正在给芍药浇水,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显然是害怕弄坏了芍药。
      纪衣容来到他身边坐下,想起自己似乎都还没和他出去过,而再过几天,就是乞巧节了。
      纪衣容斟酌着话语,“过几天就是乞巧了,你想出去吗?”
      自来到这里后,宿玉便很少出去,从前是青楼中人,如今是做人外室,他自认这两者都不是什么光彩事。
      但,宿玉低头思索着,她这么问显然是要带他出去,沉思了几秒,他便顺从她心意的点点头,“想的。”
      听到合心意的回答,纪衣容眉飞色舞起来,眼中是止不住的笑意,“到那天,我来这里接你。”
      “好。”宿玉依旧含笑回答,只是眼中了无生趣。
      一个合格的外室,偶尔也需顺从主人的需求。
      初时的感动过后,他又成为了那个封闭冷漠的局外人。
      第15章 前尘往事
      落日时分,纪衣容突兀出现。
      她已有两日没来庭院了,这段时间,她如此频繁的早出晚归,已引起了哥哥的注意。
      为打消哥哥的疑虑,她本打算乞巧之前都不过来的,但今日家中发生的事,让她心中烦闷的很,本想随便走走散散心。
      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站在庭院外了。
      来都来了,她便索性进来了。
      少女情绪低落的站在门口,往日意气风发的眉眼,此刻有些黯淡失色,墨发随风摆动,日落后的天空灰沉沉的,她身上的孤寂感愈烈,仿佛被世界抛弃了一般。
      自认识纪衣容以来,她似乎一直都是意气风发知礼自信的,这突然的孤寂感,不免让宿玉有一瞬晃了神。
      宿玉很快回神,在这个时候看见纪衣容,他是惊讶的,她一直是日出时刻而来,落日时分而归,从不在这里过夜。
      日日如此,从未更改过。
      宿玉垂落眼帘,纤长的羽睫轻轻的扇了扇,遮挡住眼里的思绪,他走上前,眼中流露出关切,声音温和,“衣容,你怎么来了?”目光又扫过她低落的脸庞,“可是有心事?不如与我说说。”
      纪衣容没有回答他,而是低落着自顾自的走到石桌旁坐下,她有气无力的垂着头,叫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声音含着几分低落,“有酒吗?”
      都说酒能解千愁,她甚少饮酒,可今日心中实在太过烦闷,她也想试试一醉方休。
      自来到这里,宿玉便没有再接触过酒,如今这里自然是没有酒的。
      宿玉目光扫向默默站在角落的竹青,示意他去买酒。
      目送着竹青离开,他的目光又回落到纪衣容身上,只见她如历经暴雨后奄奄一息的花儿,失去了神采,他温声道,“竹青已经去买了。”
      “嗯。”纪衣容依旧低着头低落应道。
      宿玉不知此时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便直接在她身边坐下,选择默默陪着她。
      天色已然昏暗,可庭院里容貌出众的两人,在这昏暗下却仍旧光艳鲜亮。
      她们靠的极近,两抹亮色交织在一起,像是彼此世界中独属对方的唯一的光亮。
      时间好像静止了,仿佛她们将这样一直一直陪伴在彼此身边,直到海枯石烂。
      直至——
      “公子,酒买回来了。”竹青怯弱的声音打破了这片美好的静谧。
      “你先下去吧。”
      宿玉接过酒,因为不知道纪衣容要待多久,便直接让竹青下去休息。
      竹青乖巧的点点头,“公子有事唤我便可。”
      “好。”
      宿玉很喜欢竹青,竹青做事从不多问,也从不多看,他向来谨言慎行。
      在面对竹青时,他不用担心被他看不起,也不用担心从他眼里看到鄙夷的目光。
      毕竟,做人外室从来都不是光明的。
      宿玉取出石桌上倒放着的茶杯,他拉开酒坛塞子,酒香四溢开来,闻到酒香,纪衣容也有了反应,她抬头目不转睛的盯酒坛。
      宿玉好看的眸子扫过她的脸,她挺秀的鼻尖正在微动,似是在轻嗅酒香。
      只见宿玉抬高几分手,手中坛子微倾,清澈的酒水缓缓流入杯中,庭院中酒的香气越发醉人了。
      流水声止,酒满了。
      宿玉将酒放到纪衣容面前的石桌上,又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半杯。
      纪衣容出神的盯着面前醇香的酒,沉默片刻,她伸手端起,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不适感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纪衣容表情嫌弃极了,但好看的人无论做什么表情都是好看的,她也开口说了自来到这儿的第一句话,“真难喝。”
      听到她这么说,宿玉嘴角噙着淡笑挑眉,他端起瓷白的杯子注视着,瓷白的杯子在他骨节分明的指间更显精美好看。
      他低头,浅饮一口,醇香与辛辣入喉,最终只剩酒香留在口中,宿玉细细品味着,虽不及春风楼中的酒,但也不错。
      虽有自己的见解,但宿玉还是垂着眉眼附和道,“衣容说得对,这酒也太难喝了。”
      说着,宿玉又颇有兴趣的啜饮了一口,醇香的酒在无意间沾染了他的唇,让他轻薄好看的唇越发红润,如此口不对心的行为,他做起来却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