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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夜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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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初愿:“……”
      她刚刚想快点结束,口头上答应了他一件事。
      初愿包里有只打火机,是留给初烈的,掏出来抛给许修言,许修言随手接住。
      她距离门很近,以防门外的人听到,拿出手机给许修言发微信,故意说:「言哥,不要太信女人说的话。」
      “但我只信你一个人说的话,”许修言看了眼手机,抬眸对她说,“即便初愿你在骗我。”
      这一刻,有些分不清真真假假的初愿忽然觉得眼睛发湿。
      她知道许修言和她这样说话一定有他的目的,所以她更难过他什么花言巧语都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说出来。
      初愿知道得保持自己的清醒,没再回他,只对他洒脱地挥了挥手,微笑着无声说:“言哥再见。”
      许修言收回视线低头按打火机,眼底闪过失落,初愿走到门前,以外面看不到里面许修言的角度,开门出去。
      第14章
      门外站着的人竟然是章方舟。
      见她出来,对她偏头微笑:“嗨,大小姐。”
      “舟哥?”初愿惊讶地打着招呼,来回看周围:“您怎么来了,我哥呢?”
      章方舟看她身后的门:“你哥追孟阮的时候……也不太老实。你无缘无故不接电话,你哥那人精能猜不到?”
      “…………”
      这太尴尬了,让她死吧,让她毁灭。
      初愿羞窘至极,红润的脸颊又染上了层羞臊的红,尴尬转头:“那我哥呢?”
      “被你气疯了,暂时不想见你,和孟阮先回去了,”章方舟对她扬下巴,“要进去再和里面的人说两句话吗?还是直接走?”
      初愿处于不想面对社死的状态:“……里面没人,走吧。”
      地上滑,章方舟拽她往旁边走:“放心,只有你哥才认为你仍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我当你是个成年人,不会调侃你。走吧,去请我吃个饭。”
      初愿长松了口气,缓了些窘臊之意:“好,谢谢舟哥。”
      “这位男士。”
      两人身后忽然传来轻慢懒散的嗓音,音量不大,但清晰有穿透力,两人同时回了头。
      许修言松散地穿着浴袍,没有表情地倚着门,手中夹着正燃的烟,冷淡眸光垂落在章方舟的手上,而章方舟的手正落在初愿的手腕上。
      “请不要总是把手长在我女朋友的手上,”许修言嗓音轻飘飘得像浮在云端,又似被他踩在脚底,掀眸淡道,“麻烦注意一下男女相处的礼节。”
      初愿:“……”
      章方舟哑笑松了手:“总?什么时候我‘总是’了?”
      许修言弹烟未语。
      章方舟想到刚刚的称呼:“用我的时候叫我舟舟,警告我的时候叫我这位男士,言总您属狼的?”
      初愿眼眸轻转,白眼狼吗?
      许修言扔烟在地上,一脚踩灭:“舟舟是叫朋友的,朋友不会对我女朋友有非分之想。”
      章方舟眯眼回视:“你女朋友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妹妹。”
      初愿连忙走到两人四目相对噼里啪啦冒火星的中间。
      背挡章方舟,面朝许修言,初愿抬脸对许修言笑。
      许修言饱含深意的目光睨她:“不用跟我撒娇,我这人很小气,只要是男的,我就会吃醋,下次见面记得哄我。”
      初愿:“?”
      他这人是没有一言九鼎的时候吗?他刚刚不是还说他对醋过敏从不吃醋的吗?
      “哄不哄?”
      “……哄。”
      “我今天有事,”许修言意味深长地看向章方舟,“你送她回去,不用一起吃饭了,路上别动手动脚。”
      “……”
      **
      初愿终究没和章方舟一起吃饭,章方舟接到家里的一通电话,送她到爷爷家就急匆匆走了。
      初愿回到爷爷家,初烈三天没联系她,她也三天没得到初烈的消息,许修言也同样没消息,两人像同时失踪了,问也问不到。
      这一日中午,常青得了些消息,开车带初愿去西海村见一户村民。
      赶时间,常青没立即对初愿说是什么事,直到上路才说:“这户姓田,有个儿子明年大学毕业,家里想给他安排个好点的工作,但那大学生有些想法,或是善良,或是为拍摄视频想火,总之想把事情闹大,今天刚从学校回来。”
      初愿被光晃得眯眼皱眉,擦着墨镜问:“青叔是怎么知道的?”
      “村长以为我是蒋家人和我说的,他正在田家做工作,让我过去。”
      初愿听笑了,戴上墨镜舒展开眉头:“青叔妙啊。”
      常青没笑,他知道蒋家在西海村肯定还有别的眼线,他们今天可能是迟的。
      果然,在常青开车到西海村田家附近时,一辆黑色越野已停在路边。
      初愿看里面没人,问是谁的车,常青看着车牌号打了两个电话,回初愿说:“许修言的车。”
      初愿:“……”
      好家伙,许修言好几天没联系她,跑这儿来给蒋家当说客了?
      初愿想了想,问常青:“青叔会扎轮胎吗?”
      常青:“?”
      十分钟后,初愿带常青把许修言的车胎都给扎了,扎完后两人用矿泉水和湿巾净了手,坐回车里等着。
      不多久,有人出来,初愿和常青两张幸灾乐祸脸同时长叹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