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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之下同人] 如遇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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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章
      哼哼,他只能算其中之一而已!
      但男子汉大丈夫,他却被打哭了诶。
      想到这茬,他丢下木棍,蒙住脸,既难过又尴尬。
      张之维老神在在坐在一旁,捡过他的木棒,递给了林观音,一边递一边说:“陆少爷,这修行中人,脸皮这种事就别看的那么重了。”
      敢情不是你丢脸丢了这么多年啊!!
      陆瑾有预感,这件事会继续跟着他,甚至有可能入土前还要被人念叨。
      “……”这日子也太难熬了些!
      林观音一边笑一边写:[陆先生,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天底下叨咕这事的人多了,也不差你这一个。
      陆瑾心里嘀咕完,却发现林观音一直没有说话,又见她写着字,正奇怪,想问她是怎么回事,林观音就很善解人意地提前解了疑:[我说不了话。]
      她是个哑女。
      陆瑾一愣。
      仔细打量林观音,发现她举止自然从容,毫无怯懦之色,眼里蕴着火光,荡漾着温情,如同潺潺溪流。
      是个异人?
      不像啊。
      “看什么呢?”张之维挡住了他的视线。
      陆瑾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失礼了,赶紧致歉。
      林观音笑着摇了摇手,便又坐到张之维身边去了。
      “扯了那么远,说说吧,来这干嘛来了?”
      陆瑾不经意瞟了张之维一眼,低声道:“你多年不曾下山,今日怕是为了张怀义吧?”
      张之维笑容很淡,几近于无,他围在火前,张扬的气势早就再多年入世之旅里收敛地干干净净,但越是显山不露水,越是让陆瑾紧张。
      陆瑾盯着火,道:“我不是为了张怀义来这的。”
      他不会像别人一样追杀张怀义,张之维不必将他视为敌人。
      张之维闻言,没什么表情地回道:“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至少没给他平白多添一桩麻烦事。
      麻烦。
      说到底还是不够棘手,除了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外,毫无用处。
      他自己可能都没发现他把陆瑾等同一个麻烦,就根本没有正视他为自己的对手。
      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一如既往自以为是的谦逊。
      陆瑾心道,张之维这辈子性子老天师估计是真改不过来了。
      被人戳着嘲笑这么多年,陆瑾不看开也得看开,他不跟张之维计较这些,继而说道:“我是为了无根生来这的。”
      张之维一顿,问道:“你接下来是不是要去武家庄?”
      “你怎么知道?”
      无根生,张怀义。
      甲申之乱。
      张之维心道,他大概搞明白张怀义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了。
      “因为那里也是我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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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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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家庄是个武家人的山庄,武家是几百年的世家了,又很好客,以前圈里有什么重大的事都由他们家操持,武家家大业大,过往异人没有不受他们家照顾的,在江湖上很有地位,但百年前武家忽然遭了难,至今也没有说的清原因。
      诺大一个武家一夜之间垮掉了,全家遭到屠戮,连尚在襁褓的婴儿都没有放过,当时远在他乡游历的武子儒成了唯一的幸存者,他追凶追了几十年,也没个结果,后来索性遁入空门,再也没出世过。
      此后,武家一脉彻底断了。
      可是武家诺大的家业仍在,武子儒以往只是家中不受重视的次子,对武家的生意和宝藏都不清楚,也根本不在乎,任人掏空了武家,家财四散,落了个干干净净。
      但武家庄还是留了下来,成了许多游走江湖的异人歇脚的地方。
      当然,其中不乏寻找武家真正“宝藏”的寻宝者。
      天亮后,张之维一行人下山去往武家庄。
      张之维少时来过一次武家庄,是张静清带他去的,张怀义当时刚入天师府还赶着藏拙,没有作为“代表弟子”跟着张静清来参加江湖各门派在此举办的盛会。
      不过,说是盛会,实际上也就是个吹捧大会,各门派的人出来带着自家后辈见见世面,然后再商业互吹一下。
      张之维刚经历全性的事,张静清清楚地认识到自家弟子的实力,又看着各家带来的奶娃娃,决定让张之维不要出来“丢人现眼”,让他安生睡觉。
      于是,那场盛会,张之维就真是睡过去的。
      只是,临到结束,张静清带张之维要离开了,灵隐寺的元隐大师忽然说了一句:“当年使得武家人遭难的元凶就在此处。”
      众人皆惊。
      张静清闻言,压低声音跟张之维说:“元隐就是隐世的武子儒。”
      那是张之维第一次见到武子儒,也是最后一次,那时的他已经很老了,活到了很多人都活不到的岁数,脸皮老的就如同干枯的树皮,眼睛却亮的很,他驼着背,缩成一团,笑起来的声音令人听着心里发冷。
      有人问谁是武家遭难的元凶。
      武子儒哈哈大笑,笑骂道:“是你们呐!”
      “是在场所有人!”
      他巍巍颤颤地站起来,指着某一个门派,笑道:“你们拿走了武家的头。”
      接着又指另一家:“你们拿走了武家的胳膊。”
      然后又是另一个门派:“而你们拿走了武家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