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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诡世界,我能修改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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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81章
      反而平白丢掉性命。
      可见那个辽东军户的命有多硬!
      你这时候单枪匹马杀过去,岂不是送死?
      “庞兄收一收煞气,息一息怒火。
      请恕本将直言,纪渊此人巡狩辽东。
      还未过去半年就已威震白山黑水,绝非浪得虚名之辈!”
      董敬瑭眸光低垂,沉声说道:
      “他初入靖州,就把刀王庄的聂东豪踩下去。
      接着再踏着谢明流的尸骨,慑服五派掌门。
      如今跟孟风来那个墙头草,将靖州城经营得铁桶一块。
      意图扼住昙州、锦州、宁州的来往商路!
      好跟定扬侯府唱对台戏!
      现在,这姓纪的,要人有人,要权有权。
      俨然是占地为王的坐山虎了!”
      董敬瑭端起手边的茶盏,用杯盖刮了两下,趁机用眼睛余光观察庞钧的脸色变化。
      他开辟气海之后,心与神交汇成一方法坛,供奉元巫尊。
      不仅体魄远胜之前百倍,五感也变得异常敏锐。
      凡是心思稍微浅薄些,落入眼中便如掌上观纹。
      “庞钧的武功与聂人英尚在两可,作为兵家修士,罕见地不用兵刃,只凭双拳迎敌。
      是个性烈如火的莽撞性情!
      若非看在杨洪的面子上,这种没根基的货色,岂能辖制边镇大营,坐上总兵之位!
      可以说,庞钧今时今日之权势,皆仰仗于他的义父凉国公。
      没了杨洪当靠山,以后难免要被定扬侯府麾下的边将排挤。
      难怪这么急着尽孝,京城那边风声都没有,他便哭起丧来了!”
      于董敬瑭看来,庞钧的心湖好似小溪流,深浅一眼可见底。
      这位辖制边镇的总兵大人,急匆匆摆明车马。
      大有一副要拿纪九郎祭旗,好为义父报仇的架势。
      其中有几分是孝心,有几分是博名声。
      还真不好说。
      “董敬瑭你被那辽东军户吓破胆了?他占了那座莽山,搁你家门口拉屎撒尿,你都没有半点的火气?
      怎么,大半年不见,你这位虎将成病猫了?!”
      庞钧讲话粗鄙,毫无顾忌。
      惹得厅堂当中的其余几人,神色颇为不快。
      “董将军也是以大局为重,庞总兵可能还不知道,纪九郎再得东宫恩赏加封,掌握开府建牙大权。
      灭姓纪的威风容易,可打东宫的脸,说不定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小心为上策!”
      一个长相平平无奇的中年文士,笑呵呵道。
      他眉眼五官皆很普通,唯有双眼格外明亮有神,叫人过目难忘。
      此人正是定扬侯府的天字号相师,深得郭铉宠信的裴东升。
      “开府建牙?太子被灌了什么迷魂汤?!
      他立过什么功劳?就给这般隆重的赏赐?!
      焉能服众!”
      披麻戴孝的庞钧闻言大怒,手掌猛地拍在桌上,直震得杯盏晃动,茶水四溅。
      “朝野内外,皆如庞总兵一样,觉得不可思议,而且毫无道理。
      无奈太子爷一意孤行,还派来南安郡主宣旨。
      照我看,太子还没登基,就有做炎武帝的心思了。
      想要自个儿培养一个少年冠军侯出来!”
      董敬瑭亦是点头,附和道:
      “众所周知,东宫对待跟随圣人打天下的从龙老臣,看似处处留情,实则心狠手辣。
      庞兄你的义父,凉国公,那是什么样的豪杰?
      真要论开国之大功,根本不输开平王、中山王!
      结果也落得鸟尽弓藏的下场,让你我心寒!
      堂堂的当朝国公府,让一个贼秃驴打上门。
      换成马踏江湖的时候,这时候早就派重兵把皇觉寺围起来了!
      每过一日,便杀十僧,本将不信那贼秃驴还不现身!”
      庞钧生铁也似的脸色稍微好看,颔首赞同道:
      “董敬瑭你这主意好,可惜太子一昧打压武将,让我等难以出头。
      某听说,义父出事第二天,赵无烈就带鹰扬卫直奔皇觉寺。
      半道给六扇门的焦十九、风朝煌拦住,据说是请了一道东宫的旨意。
      逼得赵无烈退回驻地……要我看,定扬侯府也快了。
      义父这棵大树一倒,淮西勋贵群龙无首,你们这些九边武将,还能落到好?”
      裴东升接过话头,微微笑道:
      “所以大家都在一条船上,凉国公府倒了,定扬侯府的日子肯定也要难过。
      太子爷摆明是想一朝天子一朝臣,跟着圣人的那帮老臣,碍眼又碍手,恨不得统统搬开,这样才好提拔自己的班底上来。
      纪九郎即为明证,毫无跟脚的辽东军户,仅仅一年有余,连着官升三级。
      现在连开府建牙的割据大权都给了,天无二日,尚且一地乎?
      辽东由两大侯府独揽大权,已经一甲子。
      这时候再来一座新衙门,个中深意不言而喻!”
      董敬瑭与庞钧对视一眼,面色皆有些沉重。
      以往边关的武将,中枢的勋贵,所过的日子好生滋润。
      豢养私兵、家将,视其为奴仆,出行无不是鲜衣怒马,浩浩荡荡。
      牧场的军马、兵部的军械,都如自家的产业一样,随意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