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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诡世界,我能修改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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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章
      讲武堂里出一时风头有何意义,不过易散的浮云,真正的天骄种都在钦天监的那几张榜上。”
      抬手压制住了魏扬,孟长河脸上重新显现出那种戏谑、玩弄的愉快神色。
      林碌死了,赤火令丢了,岳丈那边肯定要大发雷霆。
      倘若那件本命器物找不回来,就得弥补损失。
      两个百户空缺位子,再加一个万年县余家庄,差不多才能填这个窟窿。
      “孟千户,你还没应下用命抵、用血偿的赔礼道歉之法呢。”
      看到魏扬受伤不敌,纪渊跨出一步,与其并肩而立。
      右手按住刀柄,内气、血气、精气拧成一股劲力。
      青色命数,阴德厚重,上天降福!
      我倒要看看运道改易,到底有没有用!
      “本大人应下又如何?人头在此,你能取走么?
      你若不是真凶,那便是我瞎了眼,冤枉了人!
      纪九郎,我话撂在这里了,你又该如何洗清自己呢?”
      孟长河笑得很是痛快。
      腰挺得越直,弯下来的时候就会越难受。
      他向来喜欢看人低头俯首,甘愿做狗。
      那样才有趣味儿。
      “孟千户带来的钦天监秘书郎可以帮我。”
      纪渊看向与程百户站在一起的那张生面孔。
      对方身着钦天监专属的青白色官服,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感受到纪渊的炯炯目光,他才略微回神,轻声道:
      “钦天监不会插手北镇抚司办案,少年郎你找错人了。”
      纪渊摇头问道:
      “孟千户请动钦天监练气士,为的不就是沟通阴阳,招出林百户的残魂询问案情么?”
      那位气度文雅的秘书郎面色不动,心里想道:
      “那个死掉的百户就剩下一具焦尸空壳子,别说残魂,连阴气都不见半分,哪能知道什么。”
      当然,这番话他不可能明说,毕竟是收了孟长河的好处。
      “纪九郎你到底想做什么?与其在这里东拉西扯,还不如乖乖跟我回衙门,如今这座院子里,没人救得了……”
      孟长河在一旁饶有兴致说道。
      他就像猫用爪子逗弄老鼠。
      觉得很有意思。
      “我听闻钦天监的练气士,无论是挈壶郎、秘书郎、或者灵台郎,通脉二境的时候都会定目脉,以作观气、望气之用。
      还请阁下看一看我的气色,是否在昨夜杀人,双手沾血、冤魂缠身!”
      那秘书郎似乎觉着好笑,真是病急乱投医。
      他差点就想问,难道你看不出来,我跟这位孟千户才是一伙人么?
      特意与孟长河对视了一眼,得到同意后,秘书郎清了清嗓子说道:
      “那好,我就瞧瞧你的气色……”
      他从腰间取出布囊,倒出一支玉瓶。
      拔开塞子,点了几滴甘露抹在双眼之上。
      随即运转功法,清凉之意遍布眸中。
      天地之间,诸般人或物都失去真实形体,化为各种色泽不同的庞杂气流。
      练气士的第一门课,就叫望气。
      山川湖海有生气、灵气、地气、水气。
      妖魔鬼怪有死气、阴气、邪气、黑气。
      人也有贵气、福气、霉气、运气……等等。
      而气又分颜色,统称为气色。
      倘若纪渊真个昨夜杀人,双手定然会呈现血光,透发灰黑之色。
      这样的变化,必然瞒不过练气士的双眼。
      不过就算没有,收钱办事,他也免不得栽个名头上去。
      “纪九郎,让我看看你……你就是……”
      秘书郎抬眼看去,面色忽然震骇无比。
      因为在浮现朦胧亮光的眸中,陡然升起诸般浓烈色泽!
      尤其以一道青光几乎冲出天灵盖,隐约凝聚成祥云一般。
      阴德厚重,上天降福!
      “你就是惊动社稷楼四层灵台郎的那人!”
      第68章 大势如山,能压死人
      “你就是惊动社稷楼四层灵台郎的那人!”
      身着青白官服的秘书郎双眼感到一阵刺痛,针扎也似。
      脚下更是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在地。
      专为观气、望气养炼出来的一双灵目受到反噬,弄得他眸子又酸又涨,眼泪止不住流下。
      其余人看得都心中疑惑,莫非这位秘书郎大人家中至亲去世了?
      否则,如何能做到无声而哭,极为哀恸?
      “晋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对待钦天监中人,孟长河态度颇为客气,略有收敛嚣狂骄横的阴鸷气焰。
      这帮练气士,个个都身娇体贵,寻找培养不易。
      跟太医局的丹师、药师一样,不能随便得罪。
      其实,真要捉对厮杀。
      宗师之下,十个练气士也打不过一个同境界的兵家武者。
      但谁叫钦天监是国之重器,社稷楼是国之重宝。
      人家地位超然,高上一等,也是理所应当。
      “什么晋先生?在下区区一介秘书郎,从七品的小官罢了,
      怎么配得上千户大人一声‘先生’!实在过于抬举我了!”
      晋兰舟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皱眉说道。
      他心里正后悔着,为什么要收孟长河的好处,跑来掺和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