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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诡世界,我能修改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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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运气好,兴许还会碰见六部尚书当朝国公。
      也正是这个原因,三教九流基本都在外城盘踞。
      免得哪天倒霉撞上铁板,遭了横祸。
      “重活一世,想过得好些,竟然还逃不开买房的困扰。京城居大不易啊。”
      纪渊无端感慨了一句。
      以他做缇骑的那点俸禄,即使踏踏实实干一辈子,估摸着也难以搬进内城。
      “除了保住小命,保住这身云鹰袍,斗败姓林的……我还得想个财路。”
      纪渊徒步走回所在的太安坊,手里拎着的东西越变越多。
      五斤油皮纸包裹的卤牛肉,两小坛药房买来的壮骨药酒,一本书局刊发的正版《大诰》,以及半只切好的烧鹅。
      总共用去三百四十二文钱。
      钱袋子再次缩水。
      若是任由纪渊这么大手大脚,没几天怕是就要见底了。
      但他本人丝毫不慌,默默想道:
      “喝酒吃肉,壮骨养力,顺便做到熟读景朝律例,从中寻找致富之路……这钱花的值当。”
      纪渊坚定认为发育阶段,应该把一切资源迅速地转化为生存保障,这样才能活得长久。
      仓鼠党什么的,等以后发达了再说。
      “真香!”
      回到南门胡同的破落宅院,纪渊把白面馒头撕成一条条,就着酱香浓郁的卤牛肉开吃。
      闲时,再抿上两口辛辣的壮骨药酒。
      整个人就像升华了一样。
      “舒坦!”
      纪渊露出几分满意的笑容。
      这具身子昏迷了两天,肚子里没什么油水。
      空空如也,急需进补。
      “呼!吃饱喝足,也该练功了!”
      到底是打熬筋骨的外炼武者,三斤卤牛肉十几个馒头吃下肚子,差不多有了五分饱。
      纪渊把剩下的半碗壮骨药酒喝完,浑身充满着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他也不用消化,两脚开步与肩同宽,身子重心下沉,犹如大树扎根地底。
      这是武道之中最为粗浅的基础功夫,站桩。
      天京外城八十多家武馆,没有入门的学徒杂役都会。
      但真正能练好的,其实不多。
      “武道一重天,名为‘服气’。字面意思就是通过导引之术,服食内气,壮大己身。
      其中又被细分成‘外炼’和‘内炼’。外炼筋骨皮膜,内炼五脏六腑。
      内外练得坚硬无比,铁板一块,如此才能承受得了那口‘内气’在四肢百骸反复运行。”
      靠着家传武功《铁布衫》,纪渊已经外炼大成。
      手脚胸腹各处,筋骨皮膜像是经过千百次锻打过的粗重铁胚,异常的坚韧结实。
      加之白色命数【龙精虎猛】的加持,让纪渊体力更为悠长,不会有疲累之感。
      真个打斗起来,等闲七八条大汉近不了身。
      “这《铁布衫》是横练功夫,正好打熬筋骨,锻炼皮膜。
      可接下来的内炼,却需要吐纳导引的呼吸之法,才能带动气血,深入脏腑,也是个难题。”
      纪渊心神放空,认真站了一个时辰的混元桩。
      拳经有云,未习武,先立三年桩。
      还好原身颇为勤奋,根基扎实,无需在这方面费心。
      待到筋肉活动开来,纪渊像模像样打了一套北镇抚司传授的劈空掌。
      只要领了缇骑的差事,可以学到两门下品武功。
      一为劈空掌,一为百步拳。
      前者是变刀为掌,后者是脱枪为拳。
      皆为搏斗厮杀,取人性命的军中武学。
      纪渊摆开架势,发劲如雷,双掌并出。
      七尺之内风声呼啸,颇为唬人。
      半个时辰,招式打完。
      纪渊浑身气血被带动运转,散发出滚滚热力。
      他竟然从中体会到强烈的畅快之意,就像激烈运动过后的满足。
      呼!
      纪渊吐出一口白气,无奈道:
      “又饿了,怎么跟个无底洞似的。”
      他收住气血,稍作休息,把剩下的两斤卤牛肉凑合吃了。
      练武就是如此,吃得多,饿得快。
      据说,悬空寺有位大首座。
      禅武合一,道行高深,日啖三牛,一度传为奇事。
      做完每日功课,冲洗满身汗水,天色渐深,家家闭户。
      外城的治安,自然比不上内城。
      每到晚上,连五城兵马司的衙役都不愿意出来巡夜。
      多是应付差事,躲在某处吃酒。
      因而,即便没有宵禁。
      外城各坊的良家子,也会早早地归家,生怕惹上不干净的邪祟之物。
      “沈海石的仿作……大家手笔。”
      纪渊点上正房的生锈油灯,扯去画囊,摊开那卷《白骨菩萨极乐夜宴图》。
      有些昏暗的光线,照在那尊似欢喜、似惊怖,半边曼妙身姿、半边惨然骷髅的白骨菩萨相上。
      一股阴森森的魔氛气息,宛如无数只滑腻黏湿的细长触手,充斥于简陋的屋子里。
      纪渊眉头微皱,猛地转身。
      他听到墙角、床下、以及身后。
      细碎的声音来回窜动。
      好像许多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弄得我心神不宁……这幅画有古怪!”
      一种被窥视、被恶意笼罩的警惕感,盘旋在纪渊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