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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狗摘月(年下骨科,1v1,强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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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港城第一do(H)
      姜悬舟在床上不当个人,姜望姝是一清二楚的。
      至于床下……
      她眼前瞬间闪过几个片段。
      在姜松眼皮子底下拥吻她。
      在尖沙咀街角勾引她。
      ……想也知道,没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按他的性子。
      既然敢威胁,就有这个胆子落实。
      她同姜悬舟对视,那张脸上全都是谦逊礼貌,找不出丁点破绽。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捏住她的穴门,叫她没有任何办法,却恨不得掐死他。
      看她不说话,姜悬舟依旧很平静:“也行,那就不送了。”
      接着朝旁走去,对保镖说:“把我那小叔和堂兄拎出来,另外,伦敦那边的心外科医生也不着急过来了……”
      暴雨倾盆,溅到廊下。
      浇得姜望姝腿脚湿冷。
      她心知肚明姜悬舟的龌龊心思,也终究还是撇开男友的手,打发走了就跟了上去。
      姜望姝跟上来时,姜悬舟刚好停下转身。
      她差一厘就撞进他怀里。
      但也差不远了。
      她往后退,再次拉开距离。
      但那股子咖啡和雪松的气味,缠缠绵绵,从她鼻尖扫过。
      姜悬舟明知故问:“这次选我?”
      “正经说话。”姜望姝皱眉。
      每到烦时,就犯烟瘾。
      她从大衣口袋里拿出烟盒,指尖轻挑,夹了一只到嘴中,另只手打起火来。
      可是风大,打了好几次也没成功。
      最后还是姜悬舟替她挡风,才终于成功。
      隔着烟雾,姜悬舟看见她清艳艳眉眼里,夹着漫不经心的疲倦。
      嘴里含着烟,细细一根。
      想到伦敦夜里,那张嘴,也含过那柄利刃。
      细细舔舐,有温热触感。
      姜望姝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看见,那只替她挡风的手,不但没放下,反而还绕上了她的头发,一圈圈缠弄着。时不时,手背关节会擦过她肩头脖颈,有淡淡痒意传来。
      她呼出缠绵的烟圈,眼神却冷冷地盯着他。
      “你刚说心外科医生,怎么回事?”
      姜松此次病重,是突发心肌梗死。
      他早年在社团里拼杀留下一堆老伤,导致这次急病后,情况比寻常人要凶险很多。
      她确实没想到,姜悬舟考虑到了这份上。
      可这条野狗,到此时还是百毒不侵。
      他说:“姜望姝,求人不是这个态度。”
      他又说:“陈家没我落脚处,姐姐的房间借我shui?”
      后颈被握住。
      他无声地说:
      ——姐姐,也借我shui?
      姜望姝忘记继续抽,烟头凉透了落在她手背。
      很久,脑子里蹦出一棵植物:
      草。
      红裙散落的时候,姜望姝被摁在床头。
      这场夜雨下得格外大。
      她在晃荡中想,她总在这样的雨夜,遇见姜悬舟。
      同他干这样的事。
      晃啊晃,晃啊晃。
      雨水晃进窗缝,少量撒在肩头。
      姜望姝甚至分不清,那是雨水,还是汗。
      床头柜手机震起来时,频率相似,直到第二个电话打进来时,姜望姝才惊觉有人找。
      她想去拿手机,刚瞥见熟悉的名字,就被一只更大的手覆盖住。
      手机坠落在床底,震动久不停歇。
      而那手,穿过指缝,同她十指相扣。
      枕巾被掐出皱纹,落下汗湿的痕迹。
      “姐姐,是你那窝囊废小男友?”
      “怎么办,一时半会,没法将你还回去。”
      听了他叫了一晚上“望姝”,这会儿突然听见一句姐姐,好似在她脑子里劈开一道闪电,使她四肢百骸都过了电,任意地方都烧起火来,颤得没法控制。
      多恶心的人,偏偏在此时这样喊她。
      “他配不上你。”
      “你那废了腿的堂兄弟这样欺负你,他连骂都不敢骂一句。”
      姜悬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平静,轻蔑。
      可每一下,都重得像千钧重锤。
      转又用粤语同她耳鬓厮磨:
      “你同佢做过咁亲密嘅事嘅咩?”(你和他做过这样的事情没)
      “你敢唔敢畀佢知道,我们在搞咩啊?”(你敢不敢让他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每一声,都烫在她耳朵里。
      她一直在颤。
      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气的。
      她这个朝向,面对着阳台。
      此时暴雨倾盆,一只衣架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姜悬舟掐着她,笑:“这里,眼熟不眼熟?”
      九七年的下午。
      少年姜悬舟穿他此生第一件LV白衬衣,来后花园。
      她站在此处,冷冷俯视。
      架子上夹着一条白色里裤。
      零七年的晚上。
      青年姜悬舟手里有数不尽的权财,越过那个高高的阳台。
      她趴在这里,被挟制住,无法逃脱。
      “为了走上这个阳台,我花了十年。”
      话落。
      天际一道闪电伴着震天雷声落下。
      姜望姝闭着眼,忍不住地抽筋。
      许久,许久。
      床底的手机终于不再震动。
      窗外夜雨也停了下来。
      她感到身畔一轻,接着就听见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吵到望姝了……”
      姜望姝猛地睁开眼,愤怒地去抢手机。
      偏偏,被他轻轻松握住手腕。
      只见他嘴唇一张一合:“是,同我在一起。”
      电话挂断时,他松开手。
      姜望姝猛地抽去一巴掌,夺回手机。
      一看记录,果然是男友。
      “你是疯狗吗?!”
      “我刚才说的,有什么破绽吗?”
      “凌晨四点,你同我在一起,这还不古怪吗?!”
      “如果让他知道呢,这样一个窝囊的赘婿,你猜他会不会替你打掩护?”
      姜望姝不可置信地看着姜悬舟。
      可他眼带认真,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他火上浇油:“不得不说,我倒确实是很好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