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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藏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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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藏以后 第42节
      第33章
      何为人生(二更)
      “我刚才明明看到走的那条路, 怎么一眨眼,就找不到人了,不对啊……”
      “跟车都能跟丢, 不知道你还能做什么。”
      “会不会秦总监发现我们在跟车, 故意把我们甩开?要不然算了, 挺尴尬的。”
      “不觉尴尬,发现就发现。”
      赖司砚说到这里, 抬起手肘往旁边一撑,全神贯注目视前方, 目光深邃,在斟酌什么。
      顾遂握着方向盘继续开车,红绿灯路口,侧头看了看他。
      “现在我们去哪?”
      赖司砚:“钟家,去门口等。”
      顾遂迟疑:“你保证不会动手。”
      赖司砚扫他,“如果我跟他打起来, 你向着谁?”
      这种问题果然有毒, 顾遂终于闭嘴,不再烦赖司砚。
      顾遂选了一条小路,径直往钟家方向。
      路上的时候, 心中比赖司砚还显忐忑,真怕秦一然这个时候心里没数,再带钟意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
      不过想到钟意的性子。
      顿时松口气。
      她大概率也不是那等轻浮之人。
      十几分钟后,黑色迈巴赫终于来到钟家,默默停靠路边。
      等了等, 不见秦一然的车子。
      顾遂坐在车里, 车灯全熄, 仰着唯一的入口左顾右盼, “会不会已经进家了?你要不要发消息试探一下钟意?”
      赖司砚支着额角,闻言,目光幽幽看过来。
      抿了抿唇线,不说什么。
      顾遂没领悟到赖司砚意思。
      被这么看着,反而更是疑惑。
      “怎么了?”
      赖司砚慢条斯理轻眨眼眸。
      沉寂数秒,倏然把支着额头的手臂拿开。
      低了头,表情平淡地衣袖边儿。
      “我没她的联系方式。”
      “什么?”
      顾遂缓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
      赖司砚看过来,重复说:“我没她的联系方式,你有吗?”
      顾遂点头,“我当然有,你没有吗?”
      赖司砚眨眨眼,“没有。”
      顾遂:“……”
      气氛在一瞬间很尴尬,顾遂很尴尬,赖司砚却一派平和,仿佛在陈述一件,本来应该很让人没脸,但却跟他无关的事。
      “之前,她一气之下把我全拉黑,一直到现在,我还没有这个荣幸,让她同意从小黑屋拉出来。”
      顾遂想到什么,“微信拉黑正常,电话也拉黑了?”
      赖司砚点头,“嗯,全网拉黑。”
      他到此刻才露出一丝狐疑,“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他往后撤了撤上半身,“没跟你说过么?”
      顾遂摇摇头,“……没有吧。”
      赖司砚沉吟,“嗯,那大概是跟陈俊宁说的。”
      提起来陈俊宁,赖司砚脸色就有些不好,侧头去看窗外。
      说话间,十分钟有过去,赖司砚才终于耐不住。
      拨开车门,垂首下车。
      他站在钟家大门正对面,抬起头,目光扫过四周,最后落到钟意卧室房间的大略位置。
      窗户是暗的,窗帘紧闭。
      完全分辨不出,对方到底是回来已经睡下。
      还是压根就没回来……
      赖司砚很不想惊扰钟家人。
      不过到了此时此刻,只能拿出来手机。
      给钟商言拨电话——
      “商言,我是司砚。”
      赖司砚喉结上下滚动一番,站在草地旁,踱步,“你去钟意的房间看一眼,她是否回来。”
      那边不知说什么。
      赖司砚低头笑笑。
      “她今天和男人去吃饭了。”
      赖司砚听了一句,点头“嗯”一声。
      “她最近晚上经常出去玩?”
      顿了顿,拧起眉宇,“就前几天去了夜店?跟安阳?”
      然后点点头,“你先去看看吧。”
      说完挂断电话,手机放兜里。
      敛了眉,凝视着钟家的住宅。
      不多时,手机叮咚响一声。
      赖司砚拿出来瞧——
      钟商言:回来了,身体不舒服,所以已经睡了。
      赖司砚关切:怎么不舒服?
      钟商言回:说今天公司忙,有些累。
      赖司砚松口气:那就好,谢谢你,商言。
      钟商言略有感慨:不用客气,我知道你。
      这句话对赖司砚来说,甚是欣慰。
      他没再回,手机放西装内兜。
      抬头,又扫了一眼窗帘紧闭,黑暗的窗户。
      然后转身走到车旁,拉了车门,俯身上车。
      顾遂跟着他忙活一晚上,也实在不易。
      抬起来手,不受控制打了两个呵欠。
      “累了?”
      “有点儿困。”
      “阿遂,辛苦了。”
      顾遂终于得了赖司砚一个好语气,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辛苦不辛苦的,没事就好,没事了吧?”
      “嗯,回来了。”
      “我就说你多虑了吧。”
      “这种事,多虑比少虑要好。”
      赖司砚想到什么,又掀起来眼眸,目光深邃看着他,“那个秦一然,不然你再想办法,把他派出去吧。”
      赖司砚垂了头,慢悠悠转动着尾戒,“公平竞争的魄力,我自然是有的,不过我和钟意之间发生太多事情,秦一然在她心里是新人,且近水楼台,对我来说,实在不公。”
      顾遂怔了一下,知道不讲道理,但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忍不住提醒他,“你不能这么讲,不还有旧情复燃一说,论起来不公平,我觉得秦一然才是弱势一方……”
      赖司砚抬起来下颌,定定看着他,“倘若都是美好回忆,那自然容易旧情复燃,现在她联系渠道都不愿留给我,我倒宁愿从不认识,一切重新来过。”
      说罢,不再给顾遂反驳机会,直接拍案定夺,“就这样说定了,阿遂。”
      顾遂眨巴眨巴眼,说定了?
      你跟谁说定了?
      *
      秦一然本来是打算,带钟意在湖边夜游一番。
      虽然天下着雨,不过乘船划水,更有情调。
      秦一然向来喜欢下雨天。
      本来钟意已经答应,谁知被赖司砚这么一搞。
      再回来就没什么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