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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没有引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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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没有引诱他 第96节
      [男朋友吱吱]:方狐狸,好好听课。
      方狐狸?
      这什么破名字。
      不过方砚唯还是把手机放回了桌面下的抽屉里,抬头听老师讲课。
      自打那个晚上,他从鹭屿机场登机后,鹭屿的所有消息对他而言,都只是朋友圈里一闪而过的只言片语。
      要回去了吗?
      何岁岁似乎还不知道,他跟路执的关系。
      也就当年陈老师隐约知道一点。
      下课铃响了,任课老师留了作业,教室里学生纷纷抬起手机镜头,对着讲台上的ppt拍照。
      “听会了吗?”路执走进教室,停在他身边。
      “不会,我是文盲。”他习惯性地说。
      他俩一起往教学楼外走,途径自动售货机,方砚想买水,刚要走过去,顿了顿,想起了上次不太妙的回忆。
      “我给你买过了。”路执说,“在车上。”
      方砚唯这才想起来问:“我们不住宿舍了吗?”
      路执:“偶尔吧。凌佩在,不方便。”
      什么事情不方便,两人都心知肚明。
      路执买的果汁就放在车内,青葡萄汁,刚从冰箱里拿出来,杯壁上还沾着小水珠。
      和高中时一样,路执还是喜欢给他买这些小孩才喜欢的东西。
      有个电话一直打进来,来电人是季绥,他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个季绥到底是谁。
      他血缘关系上的爸。
      怎么着,将近三年没联系了,回光返照了啊?
      “什么事?”他懒懒地问,“不出生活费不养老。”
      电话那边的声音一顿。
      “……你在s大读建筑设计吗?”季绥问。
      “我交换的。”方砚唯说,“我是学渣,侥幸被s大捡了。”
      “程骋想转建筑设计专业,你有没有什么资料给他?”他爸问。
      “你不是让他跟你学琵琶吗?”方砚唯问,“继承人培养失败了?资料网上都有,比我脑袋里的库存大。”
      明摆着没话找话。
      方砚唯就想等他爸的后文。
      果然,季绥说话了:“方砚唯,当初我跟你妈妈离婚后,你的监护权一直在我这里的。”
      “你一个人……过得可能不好。”季绥说,“你回来,家里的房子……”
      “我有房有车有男朋友。”方砚唯把电话挂了,“你那边房价还没我这边的高。”
      路执抿唇笑了一下。
      “他发什么疯,做慈善吗?”方砚唯转头就给方嘉弥打了个电话。
      “我好像知道一点,程骋他妈妈,出轨了。”方嘉弥说。
      方砚唯:“……”
      算了,跟他没关系。
      迟来的关心,比路边的杂草还不值钱。
      仅过去了一个下午,冰箱里就填满了各种零食,新鲜的阳光玫瑰葡萄,葡萄味布丁,还有各种果冻。
      他曾说自己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路执就想把全世界的葡萄都买给他。
      即便过去了这么久,路执都还记得。
      这个人对旁人都冷,在他这里,却是暖的。
      “男朋友,亲一下。”他勾过路执的脖子,咬了咬路执的嘴唇。
      路执这次亲得比较克制。
      性冷淡了?
      没有爱了?
      我的吸引力只有这么点?
      实在不行弄点蛊泡着喝吧。
      方砚唯郁闷地去洗澡,在水流中站了半晌,想起来路执上午说过的话——
      今天不会碰他。
      原来是这个意思。
      那岂不是可以,招惹着玩一下。
      路执坐在桌前,调整完阅读灯的角度,铺开一本厚厚的医学书,准备夜读。
      安静的环境里,室内香薰是淡淡的檀香味,灯光静谧,一时间空间里只能听见他翻书的声音。
      “吃吗?”一只手捏着一颗葡萄出现在他面前,冰凉的葡萄抵在他的唇边。
      那串曾经属于他的佛珠,挂在方砚唯的左手手腕上,悬在他面前轻轻摇晃。
      “吃啊。”指尖压着葡萄,在他的唇边轻画着圈。
      “我的书没有看完。”路执说。
      “那么好看吗?”方砚唯单膝跪在他腿上,眼睛里闪过点得意。
      路执垂着眼帘,翻了页书。
      又是那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生样。
      “路神。”方砚唯说,“你硬了。”
      第62章 琵琶
      香薰的檀香味清幽,白纱窗帘的一角轻摇着。
      男生侧着脸,颈部线条呈现着好看的弧度。
      深色低领的上衣让他看起来皮肤很白,锁骨线条流畅,压着微弯的弧度。
      再往上,一双眼睛里,全是戏弄的意思。
      路执看似认真肃冷地给书翻页,甚至拿了剪刀,挑了下香薰蜡烛的火苗,檀香味的冷香更甚,然而他的目光里还是倾泻了一丝丝动摇。
      这微小的神情变化,被一直紧盯着他的人捕捉到了。
      “我就知道。”方砚唯得逞般地笑了,双手环在路执的颈间。
      路执神情没变,只是伸手,抱紧他,不让他再继续动弹。
      “方砚唯。”路执叫了他的名字。
      像是在警告。
      他没理会。
      十三中大佬于他而言,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了。
      反正路执说了,今天不会再和他做了。
      仗着喜欢,明目张胆地去挑衅,太有成就感了。
      尤其是看着这个人素来冰冷的脸上染上欲色,眼睛里沉着克制,嘴巴紧抿着,像是凭借这样就能拒绝任何引诱,太能挑起他那点玩心了。
      “执哥。”他挣脱开,改为跨坐在路执腿上,“别看书了,看我。”
      路执空着的手,翻了一页书,眼睛黑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都这样了还看书,不疼吗?”他的手,勾着路执的衣领,“假认真,你看得进去吗?”
      路执甚至伸手在书上做了个笔记。
      “路大圣人,你还挺能忍。”他哂笑。
      修长的,会弹琴的手,到处作乱。
      一条看不见的大尾巴,骄傲地扬着,一下下地扫进人心里。
      “方砚唯。”路执叫了他的名字,“等我一下。”
      方砚唯:“?”
      等什么?
      我玩我的,你好好看书。
      路执把书合上,一手扶着腿上的方砚唯,一手把书推到桌子的两边。
      方砚唯:“?”
      一双手掐着他的腰,把他拎起来,猛地一推,他仰躺在桌面上。
      男生的肩背窄,皮肤白得过分,额前坠着浅棕色的碎发,尤其是嘴唇的部分,像是精细描绘过,总让人觉得带着笑。
      “腰疼?”路执问。
      方砚唯摇头:“不疼。”
      开玩笑,高中体检体前屈他都不带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