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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徐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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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徐诱之 第174节
      这算什么?
      算什么?
      在离开前的那一晚,他刻意缱绻。
      顾亦徐体谅他可能不舍,当作最后一次纵情,配合着恋人。
      ……
      行至尾声,程奕问会不会想他。
      他走后,她能不能适应。
      亦徐起初忍耐没答,手背紧堵住嘴。
      程奕扯下她的手,追问不休。
      她无可奈何,只能连声应:
      想,会想。
      能适应。
      或许得到想要答复,他没有再问。
      也终于放过了她。
      他给了她最美好的梦境,最温柔的初夜,然后……睡完之后,说没有那么喜欢。
      和她说要分开?
      而在此之前,还要确保她在分开后,依然全心全意挂念在他身上。
      顾亦徐嘴角扯了个笑,太讽刺了。
      讽刺到,她不敢相信这是程奕会说出来的话。
      顾亦徐不允许自己的恋情就这样儿戏般结束,如此敷衍的分手理由,说服不了她。
      她一定要找程奕弄清究竟。
      问个明白。
      作者有话说:
      礼物送戒指,那必然不是
      他要是能做出来真的book思议
      一说《scaborough fair》歌词里面出现的parsley(欧芹)、sage(鼠尾草)、rosemary(迷迭香)、thyme(百里香)分别代表爱情的甜蜜、力量、忠诚和勇气。
      这首歌本身背后故事丰富,作为中世纪英格兰民谣被多重解读,可以了解下蛮有趣的。
      个人喜欢hayley westenra版本。
      第111章
      一场小雪纷纷扬扬,临近中午才停。
      顾亦徐没回自己卧室,她在程奕房间度过一整晚。
      彻夜未眠。
      空旷冷清的房间时刻提醒她,这里一切生活痕迹被擦除得干干净净,半点居住气息不留。
      床单被套清洗过,收纳进衣柜顶层,浴室地板、台面一尘不染,拉开抽屉,里面物品荡然无存,顾亦徐每打开一处柜子、挡板,就多收获一层失落。
      程奕搬出去的那天,她因为早上考试八点出门,没有当面告别,下午为了不往返奔波,顾亦徐留在学校,直到晚上考完第二门才回家。
      她不在的时候,程奕把所有东西全部收拾好,属于自己的带走,不属于的物归原位。
      他来时怎样,便还给顾亦徐怎样的场景。
      亦徐一刻间神思恍然,竟疑心这间房屋从始至终都没住进过程奕这个人,只是她一厢情愿,臆测出的幻想。
      那晚她在窗边,寻找观赏初雪的最佳角度。
      一周后在相同的地方,她坐在软椅上,对窗看了一夜的雪。
      曾经无比期待,如今内心一滩死水,毫无波澜。
      过了那股新鲜劲,雪景有什么好看的?
      每年冬天都有雪,除了第一次,谁会期待下雪?
      她愿意为了初雪苦苦等待一夜,之后再遇见,却毫无喜爱,人所谓的爱阴晴不定,变脸如变天——怪它冷,怪它寒,怪雪路难行,只盼着凛冬过去,暖春临至。
      顾亦徐独坐一晚,好像明白了程奕的想法。
      又感到似是而非。
      他们真正度过的不过四天。
      ……
      四天而已。
      这么快,就腻味了吗?
      ·
      顾亦徐看了一夜雪,直到天明白茫茫得刺眼,心力憔悴,最后支撑不过,在床上睡了会儿。
      没有被子,盖在身上的还是那件外套。
      醒来后,已经过了中午。
      洗漱时,看见镜子里的那人脸色惨白到吓人,她叹气,给自己化妆描眉,嘴唇抹上一层口红后,气色好看不少。
      可不论怎么瞧,都觉得那张脸乏善可陈。
      没有美感。
      ·
      顾亦徐给程奕发消息:
      【我想和你聊下昨晚的事情】
      【当面聊】
      【我去学校找你】
      程奕说的“一段时间”是多长?
      “重新定义”是怎样?
      顾亦徐得问个清楚。
      就算真的分手,她也要亲口听到程奕是完全对她失去兴趣,还是在调整自己在感情中的态度?这样模棱两可的话语,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让她误以为程奕还有所留恋。
      顾亦徐记得宿舍楼的阿姨们提到,程奕只带过她一个人到楼下。
      没有别人。
      那意味着问题可以解决。
      程奕没那么喜欢她,但他并未喜欢上别人。
      顾亦徐自我安慰,感情可以重新培养,分手又复合的情侣多得是,足以证明这一点。
      顾亦徐去到东大,在昨晚的校门口前,分享定位。
      接下来就是等待。
      手机长时间毫无反应,没有接收新消息。
      顾亦徐简直怀疑是否没电关机了。
      屏幕亮起,右上方充足电量显示,她的顾虑不成立。
      很久都没有音讯。
      顾亦徐不得已,改打电话,拨号等待音机械重复,一遍遍响铃,心随之渐渐沉入谷底。
      在自动挂断前几秒,接通了。
      顾亦徐喜出望外。
      “程奕?”
      对面轻嗯了声。
      顾亦徐小心翼翼,问:“你有看到我发的消息吗?”
      没立即开口,隔了会儿,可能正在查看。
      十几秒后,他回:“看完了。”
      没了。
      没有任何表示。
      顾亦徐失落:“你方便吗,我想和你好好聊一会。”
      声音不自觉放低,“我不想和你分……不论有任何问题,我们都可以解决,我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对,你告诉我,好不好?”
      残留的理智,不允许顾亦徐将“别分手”的哀求说出口。
      但字里行间的低落,已经昭然若揭。
      “我没有时间。”
      程奕拒绝:“下午有场考试。”
      “而且。”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我们没有谈话的必要。”
      顾亦徐再一次觉得程奕说话太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