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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救命病娇王爷他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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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9、与岳父休闲休闲
      此时已是亥时三刻。
      今夜无月。
      火把微弱的光华,照不亮营中一大片的漆黑。
      他借助光照的死角,顺利到达傅南香帐外,乘无人反应,快速闪身进入。
      账内摆放着一道屏风,屏风之后,点着一只蜡烛。
      烛光把一个人的影子照在了屏风之上。
      那人半趴在桌子上,似乎是睡着了。
      秦朝云眯起眼睛,觉得有些古怪。
      按照信件上的内容,傅家兄妹要在营中动乱,怎会如此疏于防备,还在自己账中睡着?
      今晚的夜色,实在是个兵变的好时机。
      秦朝云有瞬间迟疑,但又觉得……也算正常。
      毕竟傅南香并不是什么聪慧机敏之人。
      秦朝云慢慢往屏风内走,刚转过屏风,就见那趴在桌子上睡着的人坐起身来,深吸口气的同时,还伸了个懒腰。
      秦朝云立即单手成爪,朝着那人脖子捏了过去。
      那人却缓缓回头。
      那英气的眉眼……根本不是傅南香!
      是江楼月!
      秦朝云瞬间一僵,想要撤回攻击已经来不及,眼底杀气一闪,那爪更加凌厉。
      就在此时,斜刺里飞来一把短刀,直接划向秦朝云的咽喉。
      秦朝云逼不得已,翻身躲过,稳稳落到了屏风外,就见帐篷门口的位置,宫五双手环胸站在那儿,堵住了唯一的退路。
      江楼月缓缓看着秦朝云:“秦将军,你要杀我吗?”
      秦朝云面色冷凝,二话不说朝着江楼月攻击过去。
      宫五和江楼月二人,显然江楼月更容易对付。
      狭小的帐篷之内,她的兵器派不上用场。
      且她身份在那儿,若是自己拿住了江楼月便等于拿住了保命符。
      宫五立即窜上前来,挡住了秦朝云的攻击。
      在战场之上,比的是兵器,比的是马上功夫,而在这狭小空间里,比的是拳脚和擒拿。
      宫五作为五宫宫首,原本就是主暗杀的,最擅长的,便是近身作战。
      秦朝云又有伤。
      几招之后,秦朝云有些吃不消。
      他根本近不了江楼月的身。
      没有得手的机会,便想逃出生天。
      但宫五怎么可能给他机会?
      几十招之后,宫五一枚暗器打进了秦朝云原本受伤未好的位置。
      秦朝云无法躲避,脸色惨白,被宫五给制住了。
      江楼月撑着下颌,坐在长桌边上,自始至终都没起过身。
      宫五把秦朝云押了过来,按跪在江楼月面前。
      江楼月看着他那张苍白的脸,“秦将军,我待你不薄啊,就这么回报我?”
      秦朝云冷冷地看着江楼月,半个字都不透露。
      江楼月一笑:“也罢,我还赶着去看下一场好戏,就不和你在这浪费时间了。”
      江楼月起身,丢给宫五一句:“好好看守。”
      “是。”
      ……
      谢尧的营帐之中,今日摆了棋。
      他与武安侯分坐棋盘两侧,此时棋盘之上黑白子处于纠缠状态,不分胜负。
      武安侯出身不高,琴棋书画原本是一窍不通的。
      娶了王婵之后,曾为讨得王婵高兴,学过一些,最后只有棋一直坚持了下来。
      与他来说,下棋便如同行军打仗。
      与人对阵厮杀,极有意思。
      他的棋艺也十分不错。
      不过此时,他的心思可不在这棋盘上。
      他捏着一颗黑子,不露痕迹的扫过谢尧帐篷之内的摆设。
      行军,一切以简便为主。
      但谢尧这帐篷里,床榻屏风,茶具棋盘,每一样都是上佳之品,还有这地上铺着的羊毛地毯……
      武安侯的心里只闪过四个字——财大气粗。
      谢尧卞南十三城的产业,他略有耳闻。
      这么一个尴尬的身份,背后具备如此多的财富,在京城官场里,还有自己暗处的人脉……
      武安侯思忖,谢尧今日请他前来下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是为朝政局势,还是为江楼月?
      武安侯心里乱糟糟的,如今每次看到谢尧,他就想皱眉。
      浑小子,把他女儿都给拆吞入腹了。
      偏偏自己的女儿对他情根深种,护他护的不得了,便是自己这个老子,也不能怎么样。
      烦闷加无力。
      武安侯心里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谢尧温声说:“该侯爷落子了。”
      叮。
      武安侯直接把棋子丢回了棋盒里,冷声说:“不下了。”
      谢尧说道:“为何?”
      “为何?”武安侯看着谢尧:“你找本侯就是为了下棋?实话实说吧,想干什么。”
      谢尧一笑,手中的棋子也落回了棋盒之中,“想与岳父大人休闲休闲,也不行吗?”
      “……”
      武安瞪着谢尧,差点拿棋子丢到谢尧脑袋上去!
      谢尧倒是也懂得见好就收,沉声说道:“今夜月黑风高,不太平。”
      武安侯眯起眼睛来,缓缓说:“还以为你只知道油嘴滑舌,哄骗本侯的楼儿。”
      谢尧失笑:“在侯爷的眼中,谢尧是这样只记得儿女情长的人?”
      “你不是吗?”武安侯反问,没好气地说:“知道不太平,还在这下什么棋?本侯要去正军威了!”
      谢尧暗忖,果然是武安侯啊,洞察力十足,想来已经发现了傅家兄妹在营中的动静。
      见武安侯弯身出了帐篷,谢尧也起身,随了上去。
      ……
      夜黑风高,时辰渐晚。
      乘着夜色,几队黑衣朝着帅帐围了过去。
      火盆之中的火苗随着冷风呼哧呼哧摆动,进入子夜,营中守卫已经十分稀疏。
      傅南擎和胡九英视线一对。
      为了万无一失,晚上他们在武安侯的晚膳之中做了手脚。
      而且,他们这次准备的全是刀斧手,挑的都是不怕死的,只要冲将进去,顷刻间就能把武安侯剁成肉泥。
      这营中,如今以武安侯为尊,只要解决了武安侯,拿出圣旨,其余人不足为惧。
      傅南擎眼底闪过阴毒诡光,挥手示意,刀斧手们立即冲进了中军帐中去。
      可中军帐内,空空如也!
      傅南擎血液倒流:“怎么回事?!人呢?!”
      就在此时,营中忽然响起震天的喝声,傅南擎回过头去,就见账外一眼看去,全是火把,把漆黑的夜空照的透亮。
      武安侯手扶剑柄而来,方正的脸上含着冷笑:“傅将军终于来了,可让本侯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