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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河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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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河坠落 第60节
      “我尽能出现在你面前,”宋晚栀紧咬了下唇,“如果你还是觉得满意,那我…也会自己辞职的。”
      江肆终于还是没忍住,侧过脸气笑了:“你还舍得,费了那么多努力才进来的,现在为了躲我居然撇么干净。”
      “只要你觉得困扰——”
      “我有什么好困扰的,”江肆笑着打断她,“我又会叫你如愿。”
      “?”
      宋晚栀一怔。
      及她回神,手腕上已经一紧,她被身后那人攥着胳膊转了一百八十度,然后直接被抵在门前。
      “是是我表现得太和善,让你有种我善良的错觉?”江肆手臂撑在她头顶,恶意地俯身下来,“你想和我保持距离,我就会答应了?”
      宋晚栀眼神还茫然着:“是你……”
      “哦,或者你是觉着,我会因为跟你告白被拒,而受挫,而以此为耻?”江肆咬着唇侧低笑,“你也太估我的羞耻心了,栀子。比较起来,还是我利用你的自责情绪来最大限度地占你便宜——样符合我的脾性。”
      宋晚栀懵望着,混沌复杂的情绪都被冻住了似的。
      江肆黑着眼眸,忍了好几秒才克制地摩挲了下拇指关节,没有放纵自己低头下去攫吻那两瓣像栀子花瓣似的微微张阖的唇。
      尽管心发了疯似的想把它弄得颜色深、艳丽。
      “…总而言之,”江肆哑着嗓音撩起视线,“别幻想保持距离。我答应过长辈会照顾好你,那我至少就会尽到做哥哥的义务。”
      宋晚栀终于反应过来什么,她有点慌了:“什么是做哥哥的义务?”
      “有待试验。你要是觉着过分,随以回去跟我奶奶告状,”江肆一笑,“虽然我算得良善,但还算有自我约束的良知。”
      宋晚栀眼神一松。
      江肆却又紧慢地衔上了:“所以,以后我会忍住欺负你。但尽量欺负哭。”
      “……!”
      宋晚栀现在就快被气哭了。
      她有心反抗,对上江肆却一点招数都用出。
      江肆完已经大大方方退了一步,没事人似的松散着笑,还低眼示意了下她手攥得成样子的纸袋:“那是什么。”
      “……”
      宋晚栀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再想藏也晚了。
      她沉默几秒,心自我安慰着怎么也是她咬了、还让在校内校外的论坛被当成谈资,就算是对的补偿了。
      宋晚栀将纸袋递江肆:“擦伤口的药。”
      “你去校医院买的?”江肆一停,松散笑意下,眉却微皱起来。心算过距离,又瞥了一眼她脚踝,眉就皱得明显了。
      宋晚栀没看,也就没察觉:“嗯。你记得看明。”
      江肆却没接。
      宋晚栀等了好半,茫然地转回来:“你要吗?”
      “要,”江肆回神,随口应了,“你来吧,我看到。”
      宋晚栀一怔,回过神她又红了脸:“我,你以照镜子自己弄。”
      “没镜子。”
      “那就回,回寝室以后。”
      “回得太晚,熄灯了。”
      “也以明早——”
      “啧。”江肆轻笑了声打断她,“让你帮我抹个药膏就么难,哥哥白疼你了?”
      “…………”
      明知江肆怀好意,但宋晚栀就是做到特别有出息地把药膏拍到桌上,让自己擦。
      她闷了几秒,低头去拆纸袋。
      江肆勾唇,笑意几乎要漫染出眼尾。
      就无声看着她,等宋晚栀拆出药膏,又从面抽出一根棉签。
      江肆眉轻一挑:“要棉花棒。你用手。”
      “?”宋晚栀懵然抬头,“为什么?”
      江肆眼都没眨一下:“我棉花过敏。”
      宋晚栀:“?”
      宋晚栀绷了数秒:“…我没洗手。”
      “没关系,”江肆好像生怕她被气跑了,率先抬手把人攥住手腕拉到面前,“快点,我之后还要出去吃饭。”
      宋晚栀:“…………”
      江肆就眉眼含笑地看着。女孩被欺负得闷做声,沉默好几秒才从旁边背包翻出湿巾,抽出一张来认擦手。
      她手小,手指纤细,又白得像刚削出来的雪葱根似的,偏她还低垂着眼睫,一根一根擦得非常干净才行。
      于是江肆看了没几秒,眼神就微微起了波澜。
      轻咳了声,转开视线去。
      直到宋晚栀拿指尖点了一小块透明药膏,往面前走了几步,又蹙着眉停下了:“江肆,你能能弯一弯腰,我够到。”
      “能啊。你叫声哥哥,哥哥就弯腰。”
      “……!”
      宋晚栀气得想咬了。
      怎么刚告白完又绕回来了。
      江肆大约是察觉她心理活动,转回:“我是为你好才让你样喊。”
      宋晚栀显然信。
      “知道为什么让你喊哥哥吗?”
      “…嗯?”
      “为了刻提醒我自己,守住作为兄长的良知和底线,”那双桃花眼低敛下蛊人的笑,“感动么?”
      宋晚栀将信将疑地看。
      但最后她还是没能叫出口,余光瞥见就放在旁边的转椅,宋晚栀翘起沾了药膏的指尖,把椅子推来江肆面前:“你坐。”
      江肆到底没再闹她,在椅子坐下来了。
      长腿撑地,分在两侧,宋晚栀就站在腿间,俯着身认认地趴下来,在下唇偏唇角的伤口上轻轻地抹上药。
      像有羽毛在唇上轻扫。
      而比起,让江肆难以忽视的还是女孩近在咫尺温软垂着的睫毛,半覆在她茶色眼瞳前,随着她呼吸和眨眼轻轻颤着,像小扇子在心上挠。
      “…我应该离成佛远了。”
      “嗯?”
      宋晚栀忽然听见样一句没头没尾又莫名其妙的话,茫然撩起眼。
      到此她才发现她好像因为专注擦药,离太近了。
      江肆一眼眨地盯着她,唇角轻翘:“忍的。”
      “啊,”宋晚栀没顾上思索的话就蹙了眉,“你别笑,你伤口都要扯到——”
      咔哒。
      宋晚栀身后的外门突然被推开。
      门内门外都没人预料——
      直接推门的力度下,宋晚栀还没回神就被推到脚后跟的门撞了下,前一摔。
      江肆本能伸手护住。
      砰。
      宋晚栀撞着锁骨摔坐进怀。
      开缝有人探头进来:“谁么讲德啊?怎么还堵门——我靠?!”
      “……”
      空气寂静数秒。
      江肆眼帘一撩,顺手把身前要抬头的女孩按回了颈窝。懒洋洋地从椅仰头,睨着来人:“我堵的,怎么了。”
      探进来的脑袋表情扭曲:“肆、肆哥,你是,干什么呢?”
      江肆轻眯着眼问:“你觉着我像是在干什么。”
      对方无意识答:“少儿宜的骨科现场。”
      “?”
      江肆停了几秒,蓦地笑了:“你得对。”
      第37章 吃醋
      宋晚栀站在实验楼7层的走廊上,吹着过廊的晚风,有种不实的恍惚感。
      面前一门之隔,江肆正在办公里跟不幸撞破尴尬场面的那个男生进行“一对一友好会谈”。不知道要多久能出来。
      想起那人的一瞬,宋晚栀耳边好像就有微灼的呼吸掠回。
      【结论是,我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