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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城都盼着君少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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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7章 染透了桌案上的纸张
      在苏杰尔的嘱咐下,苏情不被允许住校。
      每天要和莫一航一起上学放学。
      苏情搬去莫一航家中的当天晚上,她兴奋的无法入睡。
      而苏家,也闹了一整夜,不可开交。
      苏墨儿伤心欲绝,几度昏迷。
      苏老太太是心力交瘁,狠狠的责骂了苏杰尔。
      苏杰尔任由着苏老太太的指责。
      任由着苏老太太的体罚。
      他跪在苏家门前一夜,只因苏老太太一句再也不认这个孙子了。
      苏情父母在外,还不知家中发生了何事。
      苏情未归,也不知家中情况。
      所有的,都让苏杰尔一个人承担下来了。
      ……
      “娜娜小夫人,要吃点儿樱桃吗?”
      君氏城堡别院。
      扎特娜已经住了一段时间了。
      前一阵子,每日还有贺易清陪着她玩。
      现如今,贺易清也不来了。
      她觉得无聊极了。
      外面冷飕飕的,泳池是不能游泳了。
      家里的浴缸也太小了点,无法施展开。
      她唉声叹气,觉得自己快病了。
      正听到佣人询问,她便回答:“吃一点儿吧,心情不好容易变老,补充点维生素正好。”
      于是佣人就端乐一大盘樱桃过来。
      她忧愁的含着樱桃,忧愁的吐出子。
      一个接着一个。
      心情也没有随之变好。
      就蹙着眉头,望着门外。
      简直是望眼欲穿。
      佣人旁边看着,都是一双双十分艳羡的眼神。
      他们的娜娜小夫人,胃口很好,就算心情不好,胃口也能很好。
      不管早中晚饭吃了多少,中间是不可能断零食和水果的。
      索性君家宠着她,她要什么有什么。
      对于佣人们来说,一个很爱吃的主子也没什么不好。
      只要吃东西,她就能什么也不干。
      同时,他们也很羡慕娜娜小夫人。
      就这么个吃法,居然也长不胖。
      那小腰,杨柳似得窈窕。
      没一会儿,扎特娜将盘子里的殷桃都吃完了。
      而门口却是一点儿没有人影。
      她忧伤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
      六点了。
      “又要吃饭了,哎……今天又快要结束了。”
      一旁佣人连忙道:“娜娜小夫人,晚上是三杯鸡,西芹炒牛肉,素黄瓜,排骨汤。”
      扎特娜舔了舔舌头,然后点了点头:“嗯,开饭吧,对了,今天是什么甜点来的?”
      佣人一愣,想起了,回答道:“是香芋西米露,搭配拔丝芒果,还有您最喜欢的红豆椰奶。”
      扎特娜嘴角微微扬了扬,而后又问:“既然有红豆椰奶,那晚上的牛奶就不做了吧,我估计会喝的有点多,牛奶应该就喝不下了。”
      佣人的嘴角抽了抽,没说什么,应了一声:“好。”
      ……
      晚饭,扎特娜是一边看着动画片,一边吃的饭。
      部落里面没有电视。
      她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就爱上了。
      爱上了这个会放动画片的大镜子。
      别的电视她也不爱看,就爱看喜羊羊和灰太狼。
      每天六点准时播放。
      她看着动画片,心情才会好一点。
      心情好一点,也就能够比平时吃的多一点点。
      当然了,在佣人眼中,可能也不只是一点点……
      晚饭吃干净。
      饭后的甜点也上了。
      先前佣人说的几样。
      她很喜欢。
      椰奶喝了三杯之后……终于打了一个响嗝儿。
      一旁的佣人听了……纷纷吁了一口气……
      内心os则是:“小夫人终于吃饱了!”
      扎特娜吃饱了,就会选择去泡泡澡。
      泡完了澡,就会躺在床上睡觉。
      上床的时候也不过八点吧……
      君氏城堡的别院就熄灯了。
      整个别院的佣人,因为不需要伺候主子,也纷纷休息。
      偌大的君氏城堡,别院早早熄灯……倒是成了一道别致的风景线。
      贺易清在君夜焰书房的阳台处看着别院熄灯后,才重新回到了书房内。
      书桌前,温煦在看文件。
      听到动静,见贺易清进来,嘴角一勾:“哟,偷窥完了?”
      贺易清眉间皱了皱。
      “喜欢别院那丫头吗?”
      贺易清没回话。
      温煦调侃:“喜欢就喜欢,有什么了不得的,二舅那么重视你,一个女人而已,肯定会给你的。”
      “温少爷自重。”
      “呵……”温煦这是被顶了,他二郎腿轻轻翘起来,手里的笔则是放下了,“反正二舅不在,君氏如今怎么样,还不是我来定,那丫头我给你了,要不要?”
      贺易清捏紧了拳头:“君少随时会回来,您这样说,以下犯上了。”
      温煦心头一热,从桌位上站了起来,大概是起来的太急,触动到了喉头,他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咳咳咳……”
      贺易清要立即出去叫医生。
      温煦却喊住了他:“不用去,还死不了!”
      他弯着腰,双手撑在案桌上,一张苍白的脸蛋逐渐变得涨红,那是嗓子里憋着咳嗽咳不出来又忍不下去的感觉。
      温煦已经咳嗽很多天了。
      苏杰尔每次来, 只有一句话:休息方可痊愈。
      当然这句话的另外一个意思是:不休息死了也难说。
      这一回,温煦身体才好一点,便已经连续两日没休息了。
      而他案前的文件,堆得如小山。
      谁都知道温煦撑不住这么大的工作强度。
      君老太太知道,君婉儿知道。
      就是温煦自己也知道。
      但没办法……目前就只有他还能勉强接手这个工作。
      君老太太的身体更差,只能是白天帮忙分担。
      尽管如此,老太太的心脏病也犯了两回了。
      苏杰尔给老太太诊断的时候,也只说了一句话:放宽心,还能活到九十九。
      否则,哪一天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
      君夜焰就不是个人。
      他干的事情也不是个事情。
      他竟是将君氏企业未来三年的规划都做了。
      三年之后,他要君氏能够问鼎世界第一。
      而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布局。
      各种战略政策,各类强制手段。
      几乎将所有能够想到能够涉猎的产业都连成了一条线。
      而这条线,如果能够进行下去……必然能够成为最坚固的堡垒,让君氏变得无坚不摧。
      所以现在才会有这么的案子,这么多的项目。
      试问,为什么是三年!
      就不能再拖拖,拖个五年……十年……
      反正问鼎世界第一并不容易,就算慢一点,完全也都来得及。
      只是与君氏相关的人都十分清楚,为什么是三年。
      因为三年后,君夜焰就三十岁了。
      君老太太也是在看清楚了君夜焰给企业做的规划才明白……这个孩子从来就没有打算活下去。
      他强制和今夏结了婚。
      他死后的所有财产都是今夏的。
      他竟是为了一个女人,做到了如此的地步。
      免她受磨难,免她受压迫。
      按照君夜焰所设想的……三年后,君氏稳固,今夏万万不会被旁人所扰,更不会因为财产的分割而出现家产争夺的事。
      给到她手上的君氏,已经变成了无坚不摧的壁垒。
      可以保护她和孩子……一辈子,甚至是下辈子。
      ……
      贺易清看着温煦难受的样子,十分不忍:“歇歇吧,剩下的改日在做。”
      贺易清伸手去扶温煦。
      温煦却用着微弱的力量推他,只是没能推动贺易清,反而是将自己逼得坐了下去。
      他眸子里十分的恼怒这贫瘠的身躯,但又很快释然。
      “你知道吗,我从未有过这么失败的时候。”
      就算是今夏拿了他的第一名,今夏抢了他外交实习生的位置。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挫败。
      因为……他现在是在和君夜焰比。
      君夜焰,可是他的情敌啊。
      “我时常听人说二舅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但我从不这样认为,我以为是外面的谣传,如今现在这番,我倒是认了外面的传说。”
      君夜焰确实比他强。
      并且强很多。
      不光是在身体素质上。
      还是在企业管理布局上。
      温煦自认比不过。
      贺易清安抚:“温少爷年纪毕竟还小,需要有一个成长的空间。”
      “不是……不是成长的问题,是我根本就配不上这个位置,我能力有限,脑力不足,做出来的判断还需要老太太帮我把关,上一次石油的案子,就是因为我一意孤行才失败了,一个石油的项目,千亿的钱,就这么被我毁了。”
      “只是千亿而已,并不算什么。”
      贺易清宽慰。
      但温煦却不觉得这是宽慰自己的话,更像是在嘲讽。
      “但二舅就不会做这样的错误,这个石油项目穿插在他未来三年的布局里,是重要的组成部分,可我却将这个项目毁了……毁了……”
      前几日,温煦因为着急完成工作。
      导致一个石油案子有误判。
      即便在老太太质疑之后,温煦还发了脾气确信自己是正确的,一定要按照他说的那样实施。
      接过几日后,便接到了石油厂爆炸的消息。
      温煦一直耿耿于怀。
      至今也没能从那一次的事故中走出来。
      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容许失败……
      “温少爷,老太太说过了,总有试错成本,不至于每一个决策都是百分百正确,您不需要……”
      贺易清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口鲜血从温煦的鼻腔口腔之中喷射了出来。
      血……染透了桌案上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