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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杠精的起点频夫郎(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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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杠精的起点频夫郎(女尊) 第130节
      柳月铭,不对,应该是叫岳铭,站在悬崖边,看着跌落下去不见踪影的人,握紧手中扇子,“若不是仇敌,我倒是真希望有这么个弟弟,可惜了……”
      云执以真诚待人,以热血行事,是难得一见的赤子之心。
      可惜这颗心,在被最信任的兄弟打下悬崖时,便碎了。
      云执命大,竟是没死,在悬崖灵泉中浸泡几日,等身体勉强复原就拼命往家里赶。
      以往避世不出犹如一片世外桃源的云家,在云执抵达时却已经被一把火焚尽,成了废墟。
      若不是他轻易信人,便不会有今日。
      若不是他执意外出,也不会有今日。
      若是他早早发现柳月铭的阴险了结掉他,更不会有今日。
      错的人完全是自己。
      云执从没觉得,善良跟真诚是一件这么残忍的事情。
      他开始去查岳家跟云家的过往,隐姓埋名为云家复仇。
      可失去的终究是失去了,所有的遗憾跟愧疚就像把刀子日日夜夜凌迟他的心脏。
      云执痛苦时,只能把利刃对准自己的手臂。
      梦境像是走马灯,场景过度极快,但其中情绪却又真实存在。
      云执大仇得报,手刃仇敌时,以前从不杀人的他如今已经麻木的像把嗜血的剑。
      看见柳月铭痛苦的神色时没有半分多余情绪。
      而一年之前,他还拿这人当成自己的亲哥哥。
      柳月铭死在剑下,云执单膝跪在地上,看着剑上的血,就在他要自我了断之时,眼前一道白光出现。
      机械的声音响起:
      “云执,起点男主,人间试炼结束,已无牵挂。系统即将开启仙门,进入修仙界。”
      不对。
      云执下意识地掏出巾帕把剑身慢慢擦拭干净,扭头朝后找自己的剑鞘。
      应该有人给他拿剑鞘的。
      他还有要保护的人。
      保护那个会给他捡剑鞘的人。
      他还有。
      他不能走。
      云执梦中用剑奋力挥开朝他逼近的白光,现实中挣扎着从梦中惊醒,弹坐起来,心脏重重跳动久久难平。
      他坐在床上,一时间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视线迟迟难对焦,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云执?”时清跪坐在他腰腹两侧,伸手捧起他满是汗水跟泪水的脸,担忧的看着他。
      云执梦里哭的很压抑痛苦,像是失去很重要很在乎的人,下唇瓣咬的全是牙印,隐隐渗出血来。
      云执抬头看时清,眼睛缓慢对焦,凝聚在她脸上。
      “时清,我在梦里差点忘了你。”
      他冰凉的手掌贴在她脸上,拇指轻轻摩挲,视线紧紧地看着时清的脸,不舍得错开。
      云执轻轻扯着嘴角笑,眸光清亮含水,声音嘶哑低沉的不像话,“还好我最后想起来了。”
      语气说不出的委屈压抑。
      时清心脏收缩,凑过去亲他额头。
      云执双手顺势环住时清的腰,把脸埋在她怀里,呼吸沉沉,心脏说不出的压抑难受。
      似乎不像是场梦,更像是他没掉进这个世界就会真实发生的事情。
      时清抱着云执,就在他撞进自己怀里的那一瞬间,时清清晰的感觉到眼前的透明面板好像闪了一下。
      她把面板划拉开,才发现并不是错觉。
      炮灰面板像是突然没了信号一样,所有的数据全都变成乱码,紧接着一片空白,什么都没了。
      时清茫然地看着这一变化,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跟云执有关系?
      炮灰面板的数据全被格式掉,包括任务身份以及生命值。
      瞬息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面板:
      [宿主您好,杠精系统为您服务。]
      “……”
      时清眼尾抽动,沉默了。
      还没完没了?
      [恭喜宿主解锁本系统,本系统跟《庶女逆袭》系统不同。有人走捷径获取气运,本系统的任务旨在帮她们认清身份跟现实,教她们脚踏实地做人,本本分分做事。]
      [宿主越杠,《庶女逆袭》系统所夺走的本世界气运便会越弱,等任务完成时,便是本系统自觉离开时。]
      [若是任务失败,宿主按原剧情死亡,本世界所有人物失去自己的思想,成为系统吸食气运的工具人。]
      时清看了眼,目前杠精值:百分之三十。
      任务:让原本就是庶女出身的钱大人清醒一点。
      “??!!!”
      时清无声骂了句,艹!
      这么劲爆吗?
      一直看不起庶女的钱大人,其实是庶女出身?
      这事钱大人本人知道吗?
      时清莫名激动起来。
      总感觉这趟回京,有热闹看了。
      左右都是系统,反正哪个都一样。
      时清拍拍云执的背,“宝贝,我感觉你做了件大事。”
      肯定是云执梦里的选择影响了什么,蝴蝶效应波及到她身上来了。
      云执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仰头看时清。
      时清眉眼弯弯的看着他,“想不想来点深夜诱惑,抚慰你受伤的心灵?”
      “……”
      而此时远在京城皇宫里的五皇女,从梦中醒来,被反噬的一口血吐在床边帐子上。
      她本以为可以除掉云执,结果没成想都没有时清的记忆了,他还保留着有时清之时的习惯。
      这副身体越发的差了,而本来早该死的时清却是活蹦乱跳。
      五皇女抹掉嘴角鲜血,眸光幽深。
      时清。
      清晨,天亮。
      时清神清气爽,云执虽然下唇瓣的伤口还在,但衣襟下的痕迹更多,一时间也不知道分神去想哪一块疼不疼。
      他擦拭着剑鞘,准备回京就把这块碎掉的宝石换掉。
      “你说给我买剑穗,买什么样的?”云执问时清,“我要那种好看的。”
      时清靠着车壁嗑瓜子,“咱不浪费钱,回京我亲手给你做一个。”
      “……”云执默默地把剑收起来。
      时清瞪他,“嗳?你这是什么眼神?”
      她指着那花里胡哨的剑鞘,“你还好意思嫌弃我的审美?”
      时清扑过去,云执笑着拦住她,嘴硬的说,“你不懂,那多好看。”
      马车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她小时大人,回京了。
      第70章 “我不想听你说话。”……
      时清回京的时候差不多六月多一点,正好赶上几天后的君后生辰。
      比起原本在意的时清回京,她在驿馆遇袭一事明显引起的风波更大。
      这事又不是秘密,几乎半个京城都知道。
      钱府书房内,钱母脸色阴沉地坐在书案后面的椅子上,“还是让她给回来了。”
      孙府那侍卫本以为有点能力,就这还是没能除掉时清。
      而她进京后再想下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钱府侍卫从外面进来,行礼低声说,“大人,二小姐来了。”
      钱母眉头拧紧,嘴角下压,一副不耐烦的神色,“她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问问母亲大人,驿馆那事是不是您做的?”钱灿灿进来,连礼都没行,直接站在书案前面。
      今天消息刚传到京城,说昨夜时清驿馆遇刺,极其凶险。
      其中有一个会暗器的侍卫,像极了罪臣孙启冉孙丞相的家养侍卫。
      按理说这人应该在流放边疆的路上,现在突然出现在驿馆里假冒驿官刺杀时清,背后定是有人将她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