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第87章 布鲁西 02
在钢铁侠可能死去的这一天, 呆呆被布鲁西Mua秃了毛。
几根羽毛缓缓掉落，象征着鲸头鹳毫无波澜的内心。
斯塔克心疼的不行不行的，伸手过去, 直接一把将布鲁西提了起来。
喂, 你够了昂。呆呆都给你啃秃毛了。
也许只是换羽季呢？布鲁西小朋友并不赞同, 还扭头去问查尔斯, 最近天气挺热的，不是吗？他试图从对方身上得到支持。
查尔斯正撑着下巴发呆，根本没抬头看布鲁西，也没有意识到那句话是对着自己说的。
他毫无反应的样子, 落在布鲁西眼里，就仿佛自己被抛弃了似的。
戏精小布鲁西顿时露出委屈的表情。
斯塔克倒吸一口冷气。
打住！
你个200磅还要带个 号的人委屈什么啊！
辣眼睛！
超级辣眼睛！
求一双没看过的眼睛！
巨大的刺激使得斯塔克都忘了要叫AI储存这份无比珍贵的影像音频资料，他家的AI崽崽松了一口气, 然后按照斯塔克的习惯, 自动备份转存了无数份。
斯塔克现在就只能顾着捂住自己的脸，内心重复一万遍：忘了忘了赶紧忘了
X教授？查尔斯的轮椅里传来汉克的声音, 我需要你来一趟实验室, 和那些客人一起, 包括所有的变种动物。
斯塔克回头看了一眼走道上的监控，木着脸不想说话。
感谢汉克, 也许罗宾鸟的追杀名单可以长一点？
在某些方面没心没肺的斯塔克觉得这是件好事情，还在愉快的猜测，这样一来也许他的排名就会往后顺延很多？
蝙蝠洞监控背后的达米安仿佛知道斯塔克在想什么, 狠狠地磨了磨牙。
而逐渐开始胆大妄为的提姆，就在达米安的眼皮子底下, 将这份音频记录一键另存, 无数份, 并且做了离线备份。
罗宾鸟并非完全没有觉察，只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跑了出去。
达米安？提姆探头，你不能在大白天的穿着罗宾鸟的制服就冲出去。
我可以的！达米安回过头，瞪了提姆一眼，如果你不想变成一只吊炉公鸭，就给我闭嘴，并且删除蝙蝠洞的行动记录！
提姆瞬间收回自己的脑袋，小声嘀咕。
如果你不想被记录，那就不该穿罗宾制服还骑罗宾摩托。
他迅速将这份罗宾试图胁迫红罗宾的记录一键保存，并单独发送到了蝙蝠侠的端口中，确定对方一旦神志恢复，就能立刻看到。
同时将布鲁西被降智后的音频文件分别发送给其他罗宾鸟们，不管是在阿卡姆摸鱼的红头罩，还是在布鲁德海文加班的夜翼。
分摊风险，还能联络兄弟感情，简直完美。
提米觉得自己就是个小天才。
收到消息后夜翼立刻回复，表示自己马上赶回哥谭，提姆并不着急，耐心等待，果然没一会又收到一条短信，布鲁德海文加班中的小警员MMP的表示自己没办法请假，并一再拜托提姆多分享音频，最好能弄到视频。
而杰森没有回复，提姆看了一眼记录，发现就在不久前白豹豹去了阿卡姆，也就是说，现在这个时候杰森很可能正抱着白豹豹在赖床。
提姆：
有点羡慕又有点不爽。
小天才选择默默吨了口咖啡，然后戴上耳机，淡定的继续窃听。
能听出来他们应该是去了实验室，汉克正在给他们做检查。
查尔斯不怎么配合的样子。
这会疼吗？查尔斯轻声问。
汉克：
汉克：其实抽血不是必须的步骤。
刚刚挽起袖子准备给汉克抽血的布鲁西：
他默默地放下了自己的袖子。
你可不能给他抽血。斯塔克托着下巴，撸着鹳脖子，康着自己没脑子的小伙伴，你还记得这个对吧？
我记得自己该怎么做。布鲁西飞快的说道。听起来更像是在赌气。
鉴于布鲁西的脑子现在大概只有7、8岁，可能还是被降智后的7、8岁，那么这种幼稚的语气，似乎也可以被理解了。
都是呆呆的锅。
斯塔克扭头去看自己手边的鹳。
鲸头鹳依然缩着脖子，无论斯塔克怎么撸，就是不伸出来，怂的不要不要的。
没事的，斯塔克被逗乐了，就安慰它，罗宾肯定舍不得揍你。
呆呆：哒。但是蝙蝠女侠会。
蝙蝠家还是有不吃毛绒绒且柴米油盐都不进的家伙的。
比如凶巴巴的蝙蝠女侠。
在阿卡姆生活的时候，鲸头鹳也接触过这位不常来的蝙蝠女侠，是位敢给蝙蝠侠脸色，凶到呆呆一看到她就炸翎毛的存在。
斯塔克被怂怂的呆呆给逗得笑的停不下来，只能把鹳扯过来，在呆毛上揉了揉。
放心吧，她不会把你做成烤全鹳的。
呆呆：不知为何更怂了怎么办？
鲸头鹳彻底缩成了一只鹌鹑。
汉克在旁边看了半天，没忍住，问：我能给它抽个血做个扫描吗？他实在是很在意这些变种动物。
只是目前能接受检查的只有小狐狸一只，而且小家伙哭哭唧唧，并不喜欢实验室，汉克也不忍心强抓对方。
倒是鲸头鹳，看上去已经是成年体，仿佛比较好说话的样子？
斯塔克摇头叹气，指了指布鲁斯。
呆呆的法定监护人现在自理能力不足，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斯塔克巧妙地把自己摘了出去，不算拒绝，但也没让汉克得逞。
他们可以跟变种动物很亲，却无法做到跟变种人掏心掏肺。
在之前数年的斗争中，普通人类与变种人之间的矛盾一度发展到无法调节的极限情况，那些事件最后一个个被解决，也正在被时间冲淡，却还是留下了疤痕。
人类永远记得变种人自诩为神的样子，变种人也永远记得普通人类畏惧他们，甚至到处追杀捕猎他们的狰狞面孔。
这是一场双输。
他们谁都没有赢。
因为复仇者中的绯红女巫和快银的关系，斯塔克已经算是跟变种人关系不错的人类了，却依然有些微妙的距离。
汉克笑了笑表示自己理解。
简单的扫描，确定外溢的能量数量，最终得到相关数字。
以目前的代谢速度来计算，大概还需要12个小时才能完全排除影响力。汉克说着，将相关扫描数据交给斯塔克。
斯塔克草草翻了两眼，就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
12个小时。
看着两个宝宝，斯塔克只觉得头秃。
而且他们不可能一直在X学院里头躲着，这不是个办法，两个小时还行，如果12个小时不见踪影，保不准会有脾气大的鸟杀到他的斯塔克工业来找麻烦。
行吧。
那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我要带他们回去了，斯塔克比划着呆呆、桃桃和布鲁西，最后又单独指了指查尔斯，这只就留给你们。
泽维尔天才学院距离哥谭还是有一段不小的距离，等穿着罗宾制服的达米安匆匆赶到，只勉强赶上了这次事件的结尾。
也就是斯塔克的车与他的摩托擦肩而过，以及鲸头鹳从天空中掠过投下的巨大阴影。
达米安清楚地看到副驾驶上抱着桃桃的布鲁西冲他摆了摆手，像是在打招呼。
达米安：淦！
180度甩尾追了上去。
Sir，罗宾正在跟进中。AI做出提示。
开车中的斯塔克看了一眼后视镜，翻了个白眼。他摇下自己边上的车窗，扬声：嘿，Kid，你有驾驶证吗？大白天的开摩托上道。
达米安：
达米安当然没有驾驶证，12岁的小屁孩搁哪也拿不到驾驶证。
但是达米安不在乎，还狠狠地轰了一下油门。
□□的威胁。
别想，我的车屁股你可赔不起。想想副驾驶的布鲁西，斯塔克扭头，你也赔不起，这可是钢铁侠特制版本，有价无市！
布鲁西懵懵的看了回去。
好的？乖巧。
斯塔克：
你不怼我吗？斯塔克非常难受。
为什么？布鲁西微微侧着头部思考着，如果这车是你亲手改造的，那我确实没办法赔偿你，虽然单就物理价值而言，我可以雇人帮人做很多，几辆都行，这样的车就算一口气买几百台对我来说也可以负担。
斯塔克：
这孩子怎么越小越欠揍。
哦，他居然还在认真的数。
还是那种掰着手指数数的方式！
你在数什么？斯塔克有种心梗的错觉，狠狠磨牙问。
我在数今天的收入可以订购几台这样的车。布鲁西很认真的回答。他已经用完了一边的手指，此时看向另一只手。
斯塔克轰了一脚油门。
再看眼后视镜，达米安那熊孩子已经快要追上来了。
追逐是很危险的行为！他又扬声大喊了一句，我可不想被记者拍到在跟罗宾玩公路追逐赛，到时候你让你们的管家去跟媒体解释，为什么大白天的罗宾鸟要追着钢铁侠的车屁股不放啊！
超大声！
达米安：
TT
罗宾鸟不乐意的一个甩屁股，拐上小道，决定抄近路先去斯塔克大厦。
砸门。
第88章 布鲁西 03
鬼知道达米安开了多少速度, 斯塔克这边才刚进纽约城，在变成停车场的大马路上发呆，家里的AI就发来贺电：Sir, 罗宾砸门进入。
斯塔克：这个算你账上。指副驾驶的布鲁西。
给空中花园做色彩更变, 方案鲸头鹳B00。他又对家里的AI说道，呆呆已经盘旋了两圈，这样容易被人发现拍视频，先把它召唤回家。
如您所愿，Sir。AI答应下来。
很快，在高空盘旋的灰黑发蓝的身影朝着斯塔克大厦的方向飞了过去。
长期训练让呆呆记住了那个颜色, 一旦看到对方, 就像是看到了恐龙鱼，飞的比追车的时候快多了。
眨眼的功夫，大鸟就降落在空中花园, AI放出溪流中的恐龙鱼，有点儿缺氧的恐龙鱼立刻来到水面上, 被呆呆一口叨住。
迅速吨下一条大大的恐龙鱼, 那鱼在喉咙中间短暂的卡主, 很快顺利突破障碍, 进入鲸头鹳的胃里。
呆呆这才抬起脑袋左右看看。
看见了破掉的玻璃门。
呆呆从缝隙悄咪咪将脑袋探进去。
斯塔克大厦的玻璃都是特殊结构制成, 防弹隔热单面反光, 而且万一被击碎了也不会发生溅射，而是直接变成一堆小块块，不会伤人伤鸟。
室内一片黑暗，斯塔克的大厦没有给上一名入侵者亮灯, 直到监测到鲸头鹳进入, 这才开放了大厅的照明系统。
欢迎回家, 呆呆。AI说出欢迎词。
哒。呆呆拍拍翅膀回应它。
鲸头鹳还是很喜欢这只找不到形态的小伙伴的，对方会给它投食，也会帮它开灯关灯、开门关门，可惜一直不知道这只AI的模样，呆呆无法在自己的内心世界塑造它。
作为一只鸟，呆呆并没有人类那般强大的创造力，无法凭空给一个虚无之物定义形象。
你到底长什么样呢？
鲸头鹳歪着脑袋，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
呆呆。
熟悉的呼唤声打断了鲸头鹳的思考。
呆呆左右康康，在角落里找到了正躲在盆栽后头，完全隐入阴影的罗宾鸟，它并不是看到了这只小鸟，而是发现了对方故意漏在阴影外头的黄色斗篷一角。
哒哒~！大面~！
呆呆小跑过去，跟达米安亲亲蹭蹭。
光是它的脑袋都有达米安的三分之二那么长，拱得小屁孩直接翻过去，靠墙坐下。
在外面玩这么久，嗯？达米安双手捏住了鹳鹳的大嘴，掐住。呆呆刚有些心虚试图扭开脑袋，立刻就被他掰了回来，你都不想我的嘛？！
小屁孩生气！
达米安哼的老大声。
最近越发会带小孩的呆呆主动凑上去，用大嘴轻轻拱着达米安的脸，砸吧着嘴发出小小的哒哒声，像是在柔声跟达米安撒娇求饶。
不要生气嘛。
哒哒
呆毛左晃晃右晃晃。
达米安：
心脏融化。
究极毛绒控的达米安很快就败下阵来。
好吧好吧，就这一次，以后要记得自己主动回家知道吗？就算不用去阿卡姆刷Debuff，也要记得来蝙蝠洞。
达米安捏着鲸头鹳的脑袋，额头贴着额头，鼻尖拱在呆呆的眉间，下巴磕着它的大嘴，非常认真地说道。
他们两只在超近的距离看对眼。
呆呆不知为何突然就炸了一下脖子毛。
它仿佛感觉到了，如果这种事情再发生一次，面前这只人类幼崽，一定会恼羞成怒，虽然不至于杀鸟，却会闹得哥谭血雨腥风，难以收拾。
呆呆：
呆呆开始了发呆。
达米安用力揪了一下它脸颊两侧的毛，力道控制的很好，不会拔下来，就是一个提醒和强调而已。
听.到.没.有？达米安超级凶的问
小屁孩学着蝙蝠的喉癌嗓，还一个音一个停顿，听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哒好嘛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