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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先生的黑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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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5章 梁家大小姐的风光
      每逢顾也过来。
      绮岁都会知趣的离开。
      给他们单独谈话的空间。
      她收拾完打包早点的盒子,便绕过客厅走到一楼卧室。
      阳台直通花园。
      斑驳的白雪化了大半,粘在草叶子上,浸润到泥土里。
      一脚踩进去。
      绵软潮湿。
      绮岁拿着抹布将阳台护栏上的雪水擦干。
      来回几次,手心冻的通红,冰冰凉凉一片,再无温度。
      她举起手哈了两口热气,方才回暖了些。
      正要垂下手。
      梁涉川的小臂蓦然从身后抻来,将绮岁的手拿过去,她的手掌本就娇小,连指甲盖都比普通人的小许多。
      梁涉川轻而易举地将绮岁的手包裹住。
      “吃了那么多,不想吐?”他用掌心摩挲着绮岁的手背,细细感觉着她骨节的凸起走向,“不吐出来待会又要不舒服了。”
      绮岁的公主病从小就被养了出来。
      怀孕后更甚。
      孕吐严重,吐出来了倒还好,如果吐不出来,就会胸闷,胃胀,无法缓解。
      为此,她常常苦不堪言。
      不过这些在梁涉川眼中,都是她在演戏罢了。
      不挑明,只是不愿意撕破脸,他愿意陪她演。
      绮岁怕他啰嗦。
      便恶人先告状,愤愤道:“本来再吃两口说不定就想吐了,现在闷着,吐不出来,都怨你。”
      她说着,冲梁涉川做起鬼脸。
      梁涉川不以为然:“你如果不偷吃也不会闷着。”
      有些时候,绮岁也说不过他,索性将手抽离,大摇大摆地往客厅走,边走边说:“顾也走了?”
      “走了,还说让我告诉你,下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可别赖他。”
      “谁稀罕!”
      她的确不稀罕。
      何况,今早偷吃,的确是顾也先提的。
      他们两个从小就最调皮,经常一起干坏事,有时惹到了梁涉川,就会像刚才那样互相推卸责任,让他无计可施。
      斐姐不在台城府。
      连午饭都成了问题。
      临到中午,梁涉川将绮岁从沙发上拽起来,把外套扔给她,一股子命令语气,“穿上,出去吃饭。”
      绮岁神色颓废。
      腰酸痛的直不起来,她拉起身上的外衣,盖住脸,“我不饿。”
      她宁愿在家休息也不愿冒着冰天雪地出去吃饭。
      眯眼困睡。
      一顶毛绒绒的线帽突然扣到了头上。
      梁涉川哪会怜香惜玉,一向粗暴,帽檐直接压住了绮岁的眼皮,弄的眼球一阵干涩。
      莫名其妙便被套上了衣服,扔进车里。
      台城府离商业区很近。
      来回车程不到二十分钟。
      一起去吃饭,绮岁却没有动几口,她早上那几口蟹粉包还闷在胃里,怎么都消化不掉,硬是被梁涉川逼着喝了碗汤,这才作罢。
      离开餐厅。
      梁涉川行走的路径不是停车场。
      他乘电梯上楼。
      从电梯里的金色镜面看向绮岁,她就站在他身边,乖的像带出门的宠物,雪白的羽绒服将她包裹着,围巾帽子一个都没缺,这会儿已经热的面色晕红,肌肤像透白的玉。
      养了一年。
      气色总算恢复。
      每每想到一年前。
      在电梯里遇到正在搬运摄影器材的绮岁,梁涉川就心疼。
      绮岁那时营养不良,连头发都是枯黄脆弱的,分分秒秒都是一张病入膏肓的脸。
      哪里有半点梁家大小姐的风光?
      即便被梁涉川带回来养了这么久,也再回不到从前的明亮风采了。
      想的远了。
      梁涉川在出电梯时自然而然牵住了绮岁的手,她的手温暖。
      被梁涉川握着,放到他自己的外衣口袋中,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凉。
      “怎么了?”绮岁睁开了困倦的眼,仰着白白净净的小脸去看梁涉川,凝视着他精致的下颌线条。
      他始终直视前方,“这人多,怕你走丢了。”
      随着他的话。
      绮岁向远处看去。
      这是京都中心大厦的四楼。
      外面白雪漫天,平日里最热闹的午后,今天却是凄清一片,打眼瞧去,连十个人也没有。
      顶层的圆润的光球摇摇晃晃。
      眼前的光影也跟着飘摇,绮岁揉了揉眼,挤出一堆困倦后的泪水。
      等她再睁眼。
      十几米远的一家奢侈品专柜里结伴走出三个人,男俊女美。
      走在中间的江封西装革履,难得穿着规矩了些,左右各站着一个女人,柳念念和江且愿。
      没想到会撞见他们。
      梁涉川和绮岁同一时间看到他们,不自觉地将绮岁挡到了身后,贴近在她耳边说:“别害怕,既然遇到了,打个招呼就走。”
      绮岁不服气地昂起脖子,骄傲的像只绿孔雀,“谁害怕了!”
      “不害怕,你脸怎么这么白?”
      “恶心的。”
      “怎么又恶心了?”
      还能怎么?
      目光远移离了梁涉川的脸庞,绮岁沉着眼眸看向江且愿的脸,心里暗自嘀咕,恶心。
      他们买了不少东西。
      想也知道是陪谁来买。
      江封一下子成了江且愿的提包小弟,看到梁涉川,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双眸放光,跑了两步便贴过去。
      嬉皮笑脸地问道:“哥,你们怎么在这儿?”
      “斐姐不在。”梁涉川答的诚恳,“来吃饭。”
      手上的十几份东西,将江封的肩都压垮不少,他弓了弓背,难以挺直。
      趁着江且愿还没走近,他小声在梁涉川耳边嘀咕,“哥,救我,我不想再跟着姑姑逛了,再逛下去,我就废了。”
      江且愿慢步走到江封身后。
      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又说我坏话呢?”
      “没。”江封欺软怕硬,最怕梁涉川和江且愿,他乐呵呵地转过身,“我这不是在跟岁岁姐打招呼吗?”
      还在远处时,江且愿就看到了躲在梁涉川身后的绮岁。
      她表情轻蔑,斜睨了绮岁一眼,“跟她有什么好说的,这种恶毒的女人,你可要离她远点。”
      “姑姑,你别老是找岁岁姐的麻烦。”
      江封企图为绮岁辩解。
      他性子直爽,没什么坏心眼,只当她们是性格不合罢了。
      梁涉川带绮岁出来不是给江且愿辱骂的,他神色不愉,冷冷道:“你们逛,我们先走了。”
      “等等!”江且愿手上是空的,她横跨一步挡在他们身前,瞥了瞥绮岁,“怎么?你老婆看到我都不知道叫姑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