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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星际最强却要从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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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星际最强却要从零开始 第14节
      顺着黄瀚玥稍微侧身让开的视野,席安这才留意到站在他身后那个带着一脸职业微笑的男人。
      满阳冰从郁星火那回去之后,就一直觉得有些不太甘心,左思右想之下专门找了黄瀚玥来了解情况。
      然后就坐在咖啡厅里,听着这位排名第一的新生完全不重样地夸了整整一个多小时。
      这样毕生难忘的经历,让满阳冰更加坚定了要从机甲学院挖人的决心。
      从进门开始,满阳冰一直都在努力打着腹稿,这个时候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席安的视线,愣了一下之后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更加明媚了起来。
      他竭尽全力地表达着自己的善意:“席安同学是吧,我是战斗学院这届的新生辅导员,你可以叫我满老师。”
      席安莫得感情地复述:“满老师好。”
      满阳冰脸上的笑容在这样冷漠的态度下凝固了一瞬,好在还是坚强地维持住了。
      这个时候,他也意识到跟前的这个小姑娘似乎和之前接触的其他人有些不同,酝酿过话术后也不再兜圈子:“是这样的,我今天来找你呢,主要是为了专业方面的问题。你在单体格斗初选的所有比赛我都仔细看过了,说实话表现得相当惊人,从中也让我感受到了你在近身格斗的天赋,和对此强烈的热爱。”
      黄瀚玥双手插着裤袋在旁边听着,在这样满嘴跑火车的忽悠下,到底没忍住地笑了一声。
      满阳冰回头狠狠地把黄瀚玥的笑瞪了回去,再看向席安的时候,依旧笑得满是善意。
      变脸艺术堪称炉火纯青。
      见席安依旧没什么表示,满阳冰单刀直入地问道:“所以,我这里代表战斗学院的教学组向你发出正式的邀请。就想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从机甲学院转来战斗学院,学习福利等方面不用担心,奖学金什么的都会帮你进行争……”
      “取”字还没说完,席安已经非常干脆地打断了后面的话:“感谢您的邀请,但是我不愿意。”
      满阳冰哽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事确实有些突然,或者你可以回去再好好考虑一下。我们战斗学院的前途绝对不会比机甲学院差,而且你目前的表现来看,绝对非常适合进入我们学院学习成长。”
      席安的回答一如既往地坚定:“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打算转系。”
      几乎没有留下任何余地的态度,让满阳冰已经意识到了希望渺茫。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道:“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原因?”
      席安显然也没想过这种选择性的事情居然还能被继续追问,拧眉沉思了片刻,从以前进行过的问答库当中选取了一个相对比较应景的答案,“如果非要回答的话,大概只能说……因为机甲是我的信仰。”
      最后几个字,掷地有声。
      满阳冰:“……”
      不得不说,这句话还真是相当的耳熟。
      见了鬼了,郁星火居然真的没有故意诓他?!
      第13章
      每年体验赛的总决赛都是万众瞩目。
      但是在单体格斗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项目现场出现机甲学院的辅导员,依旧多少有些微妙。
      联想到前一天校刊的那篇报导,所有人也都能猜到,郁星火跟闵天成两人明显是为了那个抢尽风头的78号来的。
      这是真的以为能爆冷夺冠吗?
      操,这届机甲学院的师生都很狂啊!
      “要不,我们找个角落点的位置坐坐?”闵天成留意到四面八方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饶是再厚的脸皮,也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丝不太自然。
      “不用。”郁星火的回答倒是非常直接。
      闵天成把刚提起来的屁股又挪了回去,想起一件事:“对了,刚才有人跟我说在后台的休息区看到满阳冰了。这孙子,肯定是昨天没达到目的觉得不服气,今天又专门跑来挖墙角。阴是真的阴,要不要过去盯着一点,免得真被他截胡了。”
      “不用。”郁星火依旧是同样的回答。
      闵天成奇怪地看了过去:“这也不用那也不用的,所以你到底是哪来的信心,真觉得那个席安不会转系啊?”
      这一回倒真是把郁星火给问住了。
      他对席安的主要印象基本上还停留在家访当天,而且与其说是性情古怪的尖子生,这个女生的表现更像是个盲目自信的问题学生。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下意识地认为,席安不会错过任何与机甲接触的机会。
      真要说个原因,或许是因为当时的那个眼神。
      前所未有的坚定。
      郁星火抬头,恰好瞥见了从角落里走出的一行人,示意闵天成落座:“要开始了。”
      最后进入总决赛的一共八人。
      出场的时候,席安被前后两位个子高大的男生夹在中间,让整个队形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凹”字型。
      托电子校刊的福,在场的观众们几乎都提前知道了这位来自机甲学院的“小黑马”。
      这时候一出场,尖叫声呐喊声此起彼伏,人气居然高得惊人。
      席安双手插着裤兜,面无表情地听着不远处有人清晰地嗤笑了一声,余光瞥去,正好跟满脸不屑的段伟泽对上了视线。
      她本来没什么角度的嘴角稍稍压低了几分,也轻轻地发出了一个音:“啧。”
      依旧是单线淘汰的规则,胜者获得下一轮的晋级资格,只不过对局的时长由10分钟提升到了15分钟,得分要求也从20分提至了50分。
      台上的参赛选手依次抽签分组,看台上的氛围也愈发地火热了起来。
      满阳冰显然还没从邀请被拒的失落中走出来,感受到席安的受欢迎程度,只能一脸沧桑地在角落狠狠抽烟。
      旁边,黄瀚玥已经跟同学们聊得火热:“哎你们就等着吧,我话就放在这里了,段伟泽那玩意儿今天想夺冠,门都没有!他最好祈祷别第一轮就跟人家席安撞上,说不定还能多混一混,要不然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呵呵。”
      说着,他的视线朝着场中央一瞥,微妙地停顿一秒后豁然抬高了音量:“嗨呀!”
      其他人齐齐地抬头,恰好看到总裁判员将代表席安的78号摆放在了段伟泽的旁边。
      混是不存在的,这是第一轮就要直接干的节奏啊!
      旁边的同学忍不住地竖大拇指:“黄瀚玥,你这乌鸦嘴,牛逼!”
      黄瀚玥没有吭声,就在刚刚,他清楚地看到席安在台上朝着段伟泽露出了笑容。
      而且比当时面对他的微笑,要来得更加的人、畜、无、害。
      黄瀚玥在心里默默地为段伟泽点了个蜡。
      一路走好大兄弟,你人没了。
      -
      根据抽签结果,席安跟段伟泽的对局被安排在了第一场。
      段伟泽显然并没有读懂席安笑容里面隐藏的“关爱”,上台后还在那里叫嚣:“我就说你跟黄瀚玥一定有什么不一样的关系,为了给你解围还专门喊了辅导员来帮忙,不服不行啊!但很可惜,现在是在擂台上,等会我看他们还能怎么救你。劝你最好尽早投降,小心别被我揍哭鼻子。”
      席安:“哦,你也一样。”
      这样平静的回复显然跟段伟泽想的不太一样,不由愣了一瞬:“什么?”
      席安难得有耐心地多赏了几个字:“别哭鼻子。”
      段伟泽:“……靠!想吵架吗!”
      席安没再理他。
      有些人真的是难以理解的聒噪,比如跟前的这个段同学。
      还好她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这种聒噪的人闭上嘴巴。
      随着裁判的口哨声响起,决赛的第一场比赛正式开始。
      今天来看比赛的很多人都是奔着席安来的,瞬间齐刷刷地安静了下来,想要看看传说中的“秒杀小黑马”。
      不负期望,才刚刚开局的2秒钟时间,就看到席安将意图进行强攻的段伟泽锢在了原地。
      然而接下去的发展显然和想象中的不同,席安并没有像初赛那样迅速地进入抢分节奏,而是一边反扣住段伟泽的手摁在地上,一边冷酷无情地抬起了左腿,对着对方的屁股就是毫无保留的一记直踹。
      紧接着便仿佛踩到了某块弹性的机关,一脚接一脚的,还相当的富有节奏。
      段伟泽:“!!!”
      全体观众:“???”
      黄瀚玥没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出片刻,段伟泽的整张脸都已经憋成了猪肝色。
      很显然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经在第一时间抓住了先机,怎么等到回神的时候就已经被这个女生给摁在了地上。
      屁股这个位置并不存在任何的得分点,此时此刻哪里还看不出来,对方分明是借着这机会在故意羞辱他。
      段伟泽差点一口气没顺上来,咬牙尝试了几个方法后,依旧没能从席安那见鬼的锁手招式中摆脱。最后只能把心一横,借着脚下的用力强行用屁股往后一顶,才生生地把席安逼地松了手。
      段伟泽自然也知道自己这样的摆脱姿势看起来有多愚蠢而且滑稽,可是在屁股惨遭荼毒的情况下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此时终于脱身,余光瞥见席安的位置,当机立断地一把抓去,握住细小的脚踝就用力地拽了过来。
      这套操作本身没有任何问题,而且迅速拉近的距离下,段伟泽也已经在第一时间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席安非但没有打算挣脱的意思,还在拖拽的过程中用手撑着地面进行了一个额外的加速,片刻间,反倒主动地逼到了段伟泽的跟前。
      不等段伟泽准备好的那一拳落下,席安的脚踝简单地活动了一下,趁着迅猛的去势,径直踩上了那张有些懵逼的大脸。
      正面暴击。
      观众席上生生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嘶——!”
      真是看着都疼!
      江湖规矩,打人不打脸,这妹子完全不讲武德啊!
      场上,席安的进攻并没有自此停下。
      段伟泽刚才好不容易摆脱了踢屁股的命运,结果不理智的这么一拽,又直接将他自己重新拽回了深渊。
      勾腿、抡踢、转身下劈、反抡踢、360度腾空后踢……
      堪比教科书般的腿法演示,让所有人惊叹地完全愣在了原地。
      全场只剩下了段伟泽杀猪般的哀嚎,以及夹缝间偶尔漏出了一两句席安冷静的声音。
      坐得近的观众们如果仔细去听,大概可以分辨出她是在问:“服不服?”
      等继续踹上一顿,又继续再问一句:“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