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杀伐之威
那些文绉绉的话就算了。
反正水纹虽听得懂，便还是不愿意以照搬原文。
总之，水纹将其归结为一句话，契约文书的大体意思就是：
某人有一座山，名“贤圣”，自即日起，售卖于水氏纹娘，售价白银一千两。
契约一式三份，分别由南宫昊、水纹和中间人刘大熊保管。
三人在契约上分别签名、画押，契约成立。
等字迹墨汁干了之后，三人都迫不及待拿起一份，认真研究起来。
水纹研究的，是南宫昊的字迹。
这字，实在太漂亮了！
半点不输于他本人。
也是此刻，她才知道此人名叫南宫昊。
而南宫昊和刘大熊看的，则是水纹刚刚签下的闺名：水纹。
这两个字，娟秀中不失刚毅。
柔韧中还带点洒脱不羁。
看着这字，便能大体知道写它的人，性格必定难以捉摸。
这一点，南宫昊深有体会。
女子识字的不少，但能把字写得这么洒脱不羁又大气的，还十分少见。
看到水纹写出的字，再回想起她签名时的笔法。
无论是南宫昊还是刘大熊都把她当成了一只落难的凤凰。
但，无论他们怎么搜遍记忆，也找不出关于水纹的丝毫信息。
刘大熊看了南宫昊一眼，发现后者视线从刚才开始，就没从水纹的名字上挪开过。
他只得深吸口气，看向水纹：“不知水娘子是哪里人？”
水纹目光从契约上抬起，冲刘大熊笑笑。
并没急着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仔细将契约折叠好，认真收起来，放进怀里。
这样史诗级的书法，她完全可以留着，将来有空了慢慢欣赏。
刘大熊看着她优雅无比的动作，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
“不知水娘子这么好的止血散是怎么来的？”
要知道，以他们的身份，举全国之力，也没法找到能研制出这样好的东西。
水纹挑挑眉，唇角噙着浅浅的笑，并未回答这个问题。
而是将注意力换到之前那个问题上。
她当然知道刘大熊这句话的真正意思。
不过，除了自己是穿越者的灵魂外，其它一切，她都没啥好隐瞒的。
于是这才不紧不慢的轻松回答：
“小女子生于三水村之上水村，两年多前离开上水村，目前和妹妹、儿子及婶婶居住在上水村外，贤圣山脚下。”
她这回答，刘大熊显然并不满意，又重复了一下第二个问题：
“那，不知水娘子这么好的止血散是怎么来的？”
水纹：“这重要么？”
刘大熊：“……”
是啊，这重要么？
明知这是人家的秘密，自己有什么资格追问这些。
何况，对方已经答应过，以后有足够的止血散，会继续售卖于他们。
但，一向都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一方的他，却又对这回答十分不满意。
因此，当水纹的反问一出，他的目光倏地一凝。
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杀伐气息。
这气息不同于南宫昊那种拒人于千里的冷冽，而是一种带着血腥味的，从战场浴血后的气息。
这气息一出，吓得水纹身后麻婶和水花噔噔噔倒退了好几步。
“哇——”的一声，水花一个没忍住，吐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