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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顽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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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顽烈 第90节
      她从前,也过问他。
      陈路秋笑:“行,不喝了。”
      他笑,似无奈,似宠溺,“不好意思,不能让我们家阿初不高兴。”
      “男人嘛,怎么能不喝酒呢,再喝点,没事的,”李度满不在意,还调侃起了曾如初,“不能管这么紧。”
      “阿初为我好,别人她还不稀罕管呢。”陈路秋一边将酒杯推至一边,一边抻直胳膊架到曾如初的椅背上。
      “不喝了。”他笑说。
      “哎呦,我这妹夫,”赵允恬给他点了个赞,“家里还有兄弟吗?”
      不待陈路秋回话,沈逾立马端着酒杯说了句,“今天必须要喝到尽兴!”
      赵允恬转过身瞪他,“你干嘛欺负我妹夫啊?要喝你自个喝去……”
      沈逾被她吼了好几句,后面倒是消停了许多。
      傅言真捏着酒杯,抿了一口,眼神看向陈路秋。
      “多久了。”他问了声。
      是问他们在一起多久了。
      嗓子有几分哑。
      “挺长时间了。”陈路秋随口胡诌。
      看着傅言真的酒杯还端着,酒水被灯光淬的几乎透明,他苦笑,“阿初不让我喝了。”
      阿初。
      傅言真笑了声,他还从来没这么喊过她。
      “那我硬要你喝呢?”他晃了晃酒杯,眼神里的压迫之意很明显。
      裴照看他,发觉不对劲。
      他一遇上曾如初就不对劲,上次在酒吧也是。
      喝到酩酊大醉。
      “喝不喝?”傅言真又问。
      陈路秋不能去拂他面子,要不然回头不好跟公司交待。
      他有些无奈地笑了声,伸手准备去拿刚刚推远的酒杯。
      曾如初拽住他衣袖,“我替你喝吧。”
      她知道陈路秋真的不能再喝了。
      他给的那两瓶药,盒子上都写着忌酒。
      还没待人反应,她起身去拿酒瓶。
      给自己倒了半杯白的,因为傅言真手里拿着的也是白的,她闭着眼将这些东西一口气灌了下去。
      然后将杯子倒扣在桌上。
      一滴不剩。
      喝完之后,这后劲立刻就上来了,嗓子像是冒了烟一样,她紧攥着裙角,定定看着傅言真:“不好意思,傅少,路秋他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真的不能再喝了。”
      这话说的不卑不亢,维护之意太过明显。
      傅言真唇角一扯,拿起她刚刚碰过的酒瓶,给自己连倒了三杯。
      长眼睛的都看出不对劲了。
      气氛一时很诡异。
      曾如初无暇顾及那么多,她看到陈路秋脸色很差,还出了不少细汗。
      他刚刚拉她的那一下,力气都小了很多。
      都没拉动她。
      她问了句:“不舒服?”
      陈路秋闷哼一声,“还行。”
      “我们走吧。”曾如初说。
      边说边去拿他外套。
      “我走就行了。”陈路秋笑了笑,“你再玩会,老同学这么多年没见。”
      “……”
      可能高估了他们同学情分。
      但想着赵允恬后天就走了,一别又不知何时再见。
      她打了声招呼,送陈路秋出了酒店。
      回来时,沈逾笑话她:“小蘑菇,你别惯着你男朋友啊,也不怕被惯坏了,出个门还要你送啊?”
      “我男朋友,我不惯谁惯呀。”曾如初回话,神色带着点不以为然。
      没一会儿,陈路秋给她打了电话。
      她出去接了。
      电话那边,陈路秋语气有几分无奈:“丫头,我药在你那里。”
      曾如初:“……”
      电话挂断,她便往回走。
      一抬眼,却看到傅言真就站在门口,他两手抄着兜,低着颈,脸上神色瞧不清楚。
      经过刚刚的事情,她不可能再主动跟傅言真说话。
      即刻就将视线收回,装作没看到这个人,眼神都没再往他身上落一下。
      但她要进门,他却没有丝毫让她进去的意思。
      没等她开口说出“让让”,他忽地伸过手扯住她手臂。
      男女力气悬殊,她被他一路拽进旁边的楼道里。
      挣扎无果。
      傅言真靠在门上,一个用力将她拉到跟前。
      他身上沾满酒气,明显没少喝。
      两人的衣衫皆很轻薄,体温感受清晰。
      他烫的像一团火,想要烧灭她。
      曾如初抬起眼瞪着她,“你干什么?”
      “谈谈。”他说。
      作者有话说:
      感谢“无人之境”、“老夫有颗禅心”、“哐当哐当”三位小天使的营养液!
      第42章 [vip]
      楼道里一片寂静。
      惰性使然, 人总是贪图方便,有了电梯,就没几个人会爬楼梯。
      四周没有人走动的痕迹, 像极他们曾经亲密相拥的角落, 同样的寂寥落寞, 同样的无人问津。
      没感应到什么动静,灯火也仓促覆灭。
      只剩头顶上一盏应急灯, 安全出口四字幽幽亮着。
      傅言真眼里缀上一点深幽,情绪蟠结错杂。
      他看她的眼神像那加了冰块的烈酒。
      入喉时一片冰凉, 入腹时又像有火在灼烧。
      曾如初从前只在没人的地方才跟他亲昵。
      有人的时候,不可能跟他多说一句。
      可她今晚却能陪在别的男人身边, 言笑晏晏,落落大方。
      “……下次吧。”曾如初又试着挣脱。
      傅言真却不松开半分,似是要将她一直禁锢在这里。
      “就现在。”他冷着声。
      他们对立而站。
      曾如初始终想和他保持距离,脚下始终隔着一道不能逾越的窄缝。
      谁能想到,他们曾经无数次脚尖相抵。
      傅言真以前很喜欢碰她的鞋,觉得小小一只, 可爱又好玩。
      但现在, 她明显不可能再让他碰了。
      视线相接时,俩人脸上都没什么温情, 没有一点寒暄的诚意。
      却又不像盘算旧账,也都没有气势汹汹的杀气。
      说不清像什么,不伦不类的。
      酒意有点上头,但傅言真神思却并不迟缓。
      他想到那天在酒吧里, 沈逾后来问他, “你有没有觉得小蘑菇变化挺大。”
      沉默半天, 他最后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胖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