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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国家修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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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国家修文物 第159节
      谢家松看着神情淡然,实际上也是对向南的表现暗暗心惊。
      当初孙福民介绍向南,说这是他的学生,谢家松还以为向南只是单纯的古书画修复专家,谁知道这一转眼,向南的古陶瓷修复水平居然也这么高。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越来越吓人了。”
      谢家松暗暗感叹,心道,“等这次比赛介绍了,得找个机会好好跟向南聊聊,这小子来了这么一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古陶瓷修复专家了。”
      “古书画、古陶瓷双料专家,这在全世界那都是独一份,向南以后的路子,可就宽多了!”
      各位专家评审此刻也是思绪良多,听了谢家松的话之后,纷纷点头:
      “可以,就按老谢说的这么办吧。”
      大家在向南的评分表上打了分之后,便让工作人员将其他人修复的古陶瓷一并拿了上来。
      在看过向南修复的古陶瓷之后,此刻再去看别人修复的古器物,专家评审们的眼光也都刁了起来,纷纷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这件唐代的绿釉彩凤首执壶,修复得还算不错,6个小时内能做到这种程度,也还算可以了,但是这个执手感觉做得也太随意了,一点也不自然,看着很别扭啊!”
      “你那还算好的,我这里这件青花缠枝莲纹梅瓶修复得还算细腻,但是粘接得痕迹重了一点啊,你看看人家向南嘛,那根本就看不出来!”
      “我怎么感觉我这里碰到了个假的修复师?这打底做得也太垃圾了吧?配补部位的加固也没做好,感觉一碰就会掉似的,这也好意思来参加比赛?差评差评!”
      “……”
      有了向南的珠玉在前,其他人修复出来的古陶瓷,在专家们的眼里,那就根本没法看——虽然有一小部分修复师,在短短的6个小时里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超越了普通修复师的水准了。
      一个小时之后,首届华夏古陶瓷修复技艺大比的评审会就结束了。
      整个评审会,用时两小时。
      第一个小时,在鉴定向南修复的宋代雕塑龙纹罐。
      第二个小时,鉴定其他修复师修复的古陶瓷。
      emmm,时间分配相当合理。
      第213章 真的很重要
      古陶瓷修复技艺大比评审会结束的时候,向南也完成了对项元汴的画作《精忠柏图》的修复工作。
      此刻,他正将这幅装裱完成的画作,悬挂于修复室的墙上,上下左右都仔细观察了一遍,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老俞也借机观摩了一番专家级的修复手法,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略显夸张地赞叹道:
      “不愧是国内最年轻的专家啊,这幅画不但一点看不出修复过的痕迹,而且浑身上下依旧透露出那种古意,文物修复‘修旧如旧’的原则,在你这幅画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向南听得有些别扭,瞥了他一眼,问道:“国内最年轻……这个也能从这幅画里看出来?”
      “呃,这个……”
      老俞噎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那当然,其他专家大多都是一把年纪了,他们修复古书画的速度可没这么快!”
      说着,老俞似乎也才刚刚发现这一点似的,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不可思议起来,“才两个半天,加起来也才一天的时间,居然就修复好了一副稀碎的古画,真是难以置信!”
      可向南修复这幅古画的时候,自己明明都在一旁看着的呀,也没觉得他的动作有多快,就跟他们平常修复古书画时一样,一副慢慢吞吞,不缓不急的样子。
      自己不过是稍微一个没注意,他怎么就修复完了?
      真是阔怕,阔怕!
      向南笑了一下,没再搭话,而是将《精忠柏图》从墙上取了下来,卷好,装进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书画盒子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回过身去,看了看赵波。
      赵波之前一直守在炉灶大锅前熬煮淡碱性纸浆溶液,事实上,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没底的。
      等到纸浆熬得差不多的时候,赵波又拉着向南去看了一遍,直到确认一切都没有问题之后,他才兴致勃勃地装了一小碗浆糊一般的纸浆,坐在那里开始认真地修补起书页来。
      事实上,这是长安博物馆古书画修复中心,自从向南在魔都公开向氏“珠联璧合”古书画修复技术之后,第一次采用这种修复技术来修复古籍。
      在此之前,他们大多停留在对这项修复技术的会议研讨上,如今也算是进行到了应用层面上。
      原本,赵波还是有些担忧的,生怕自己没做好,会让向南的这项技术受到质疑,可如今向南就在一旁指导,他自然信心大增。
      老俞也没闲着,也和赵波一起,采用向氏“珠联璧合”修复技术修补着书页。
      一边修复着书页,他嘴里也不肯闲着,乐滋滋地说道:
      “向南,我真是佩服死你了,居然还能从失传的绝技里,反推出配方来,虽然这配方不一定一样,但效果确实很好。以后,我们修补这些虫洞比较密集的画芯、古籍书页,所耗费的时间可是大大缩短了。”
      “这不仅仅只是造福了我们这些修复师,更是挽救了一大批仓库里来不及修复的珍贵古书画啊!”
      “俞老师过奖了,实在是不敢当。”
      向南眼看着老俞越说越离谱,连忙打断了他的话。
      就他现在说的这些话,他听得都已经开始起鸡皮疙瘩了,要是再不打断的话,还不知道他嘴里能冒出什么话来呢。
      向南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下班的点了,于是便跟赵波说道:“赵大哥,我这边的事情做完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酒店了。”
      赵波连忙停下手中的工作,对向南说道:“马上就下班了,你等一会儿,咱俩一起吃饭,吃了饭你再回去。”
      “今天就算了。”
      向南笑着扬了扬手里提着的那幅画,笑道,“我一会儿还得把画还给人家,而且,这次比赛的名次都还没出来呢,估计最早也得明天了,我回魔都之前,咱们再好好吃一顿。”
      “那也行吧。”
      赵波将手中的毛笔放下,站了起来搓了搓手,说道,“今天你也累坏了,又是比赛又是修画的,回去了就别乱跑了,好好休息一下。”
      “嗯,我知道了。”
      向南说着,又朝老俞打了个招呼,这才转身离开了古书画修复中心。
      出了门,向南便掏出手机,给“富三代”朱熙打了个电话,让他到长安博物馆门口来取画。
      到了西大门时,朱熙居然已经到了。
      此刻,他正靠在车门上,叼着一根烟,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路边经过的女孩儿们。
      看到向南以后,他“嘿嘿”一乐,伸手将还剩下半根的香烟摁灭在垃圾桶上,笑道:“这么快就修复完了?不愧是专家啊,我先看看!”
      向南一把打开他伸过来的手,说道:“这里风太大,古画纸质本来就很脆弱,一个不慎就会被风撕裂,要看就等你把这画送回到原主那里,挂在墙上好好看。”
      “怎么你说的话,跟我爷爷说的一模一样?”
      朱熙也不生气,倒是嘀咕了几句,“反正他那放古董的那间屋子,我要是不消毒,他都不让我进去,我怎么感觉好像我都没有那些破玩意儿贵?”
      “这话你说对了,那些古董肯定比你贵重。”
      向南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看着朱熙,说道,“那些古董毁了就没了,你要是没了,你爸妈还能再生一个。”
      朱熙:“……”
      这天没法聊了!
      就聊了两句,就把自己给聊没了,再聊下去,我怕把地球都给聊爆炸了!
      这人,真可怕!
      朱熙不想聊天,向南乐得安静。
      上了车之后,向南系好安全带,说了一句:“绕个弯,先送我回酒店吧。”
      然后,他就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朱熙:╭(⊙o⊙)╮
      这是把我当司机了吗?
      我堂堂一个“富三代”,居然被你呼来喝去的,这这这,这成何体统?!
      “算了,我是个有素质的人,不跟你一般见识。”
      朱熙恨恨地瞪了向南一眼,心道,看在你给刘哥修复了古画的份上,就给你做一回司机好了,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哼哼!
      他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发动了汽车,脚下油门一踩,车子就一下子蹿了出去。
      车子快到酒店的时候,向南就醒了过来,从长安博物馆回来的路上,他是真的睡着了。
      说实话,这段时间也确实是有点累了。
      先是去了京城开会,开完会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了魔都,开始没日没夜地修复古陶瓷器物,紧接着,几天之后就飞到长安来参加古陶瓷修复技艺大比。
      整整半个月的时间,他几乎是一刻也没闲下来。
      到现在,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眼看着就要到酒店了,朱熙装作很随意的样子,问道:“诶,晚上一起吃个饭?我带你去见识一下长安的夜生活,怎么样?”
      向南一脸认真地看着朱熙,说道:“晚上我还有点事,很重要的,恐怕去不了,真的很抱歉。”
      “真的很重要?”
      朱熙脸皮抽了抽,感觉有点尬。
      我难得主动请人的,一般都是别人请我的,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真的很重要。”
      向南重重点了点头,一脸严肃。
      我都半个月没玩水果连连看了,今天晚上说什么也得好好玩一把。
      你说重要不重要?
      第214章 好阴险的江易鸿
      朱熙带着《精忠柏图》离开之后,向南并没有直接上楼。
      他沿着马路走了几百米,发现一家挺干净的小吃店,便走了进去,要了一份凉皮和两个肉夹馍,悠闲地吃了起来。
      长安的美食有很多,比如biángbiáng面,羊肉泡馍、羊杂汤等等,不过向南还是喜欢吃酸辣爽口的凉皮,以及在锅里炖得喷香稀烂的牛腩做出来的肉夹馍。
      biángbiáng面和油泼面一类的他也吃得惯,就是觉得太油腻了些,羊肉泡馍也还凑合。
      唯独一个羊杂汤,那股子浓重的膻味儿,他实在是难以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