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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品野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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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二百一十二章 衣带渐宽终不悔
      “那些还活着的人,是我让他们活着。难不成是因为仁慈?难不成,还能让他们垂死挣扎伤害到我?”
      此时此刻,说着这样的话,维多利亚就是名副其实高贵威严生杀予夺的王。
      “谢女王成全。”荆崇岭拱手,然后摇头:“这是杀手的宿命。”
      “最后一次机会,我可以让你活命,甚至可以赦免你的罪,你只要告诉我血狱总部的位置。”
      “我……告诉你。”荆崇岭探手入怀。
      “陛下小心!”劳拉和金妮忙不迭挡在前面。
      然后,只见荆崇岭摸出一只小玻璃瓶,他咬开盖子,灌了下去。
      “住手,我不许你死!”维多利亚大叫。
      下一刻,原本萎靡不振的荆崇岭站起身,闭着眼睛,浑身颤抖,经脉鼓起,肌肤成了墨绿色,头顶冒出一股股雾气。
      当他睁开眼,眼珠血红,整个身体仿佛粗壮了一圈。
      “陛下小心!”劳拉、金妮再次叫道。
      “你……吃的什么?”维多利亚惊呼。
      “嘎嘎嘎……”荆崇岭发出声声怪笑,“这是我们血狱的最高科技,林教授的药,我现在可以上山打虎。”
      说罢,冲向四个女人。
      公冶冶一咬牙,对冲过去。
      她出脚,对方也出脚。
      啪!
      她落地,小腿疼痛欲裂。
      荆崇岭再不管她,继续冲向维多利亚。
      “陛下快跑……呃呃……”劳拉还没说完,就被捏住脖子,提起。
      “放手!”金妮挥剑劈斩,目标是荆崇岭的右臂。
      荆崇岭左手抓住剑刃,金妮根本拔不动。
      维多利亚一脚直踹,正中荆崇岭的心口。
      嘭!
      荆崇岭双手同时松开,身子向后飞出,人在半空,脸上全是无法相信。
      哼哧一声,跌坐在墙角。
      捂着心口,鲜血狂喷。
      维多利亚慢慢放下穿着高跟鞋的长腿,将荆崇岭的全部表情尽收眼底。
      荆崇岭捂着心口咳嗽,然后吐出一大口血沫,这才喘着气说道:“没想到,女王也是个高手。”
      “比你差远了。”维多利亚淡淡摇头,“你刚才的药物好霸道,我想,也足以要了你的命。”
      “我自知必死。但是……”奄奄一息的荆崇岭突然起身,拿住一柄重矛,冲向维多利亚。
      “女王!”劳拉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去,一手抓住重矛。
      噗嗤!
      重矛毫无阻滞的穿透她的肩甲,继续向前。
      “劳拉!”维多利亚大叫,却没闪避。
      “陛下。”金妮挡在她的面前,用后背挡住矛尖。
      噗嗤!
      重矛又一次轻而易举穿透金妮的胸膛。
      “金妮,不——”维多利亚声泪俱下,一把抓住矛尖。
      此时此刻,她的后背已经抵在墙上,掌心鲜血淋漓,矛尖还在一寸又一寸接近她的胸口。
      “啊!”一个女人大叫。
      噗嗤!
      荆崇岭面带诧异,看着透心而过的长剑,松开手,身子一个踉跄。
      紧跟着,长剑离体。
      身子又是一个踉跄。
      他先是单膝跪倒,继而侧面卧倒。
      心脏的伤口、嘴巴里同时喷涌大量鲜血。
      这一剑,当然是公冶冶刺的。
      她在发抖,长这么大,一只鸡都没杀过。
      今天居然杀了一个人!
      “陛下,”金妮叫道。
      “金妮,金妮你别说话,医生马上就到!”维多利亚痛哭流涕:“你干嘛啊!你又不会武功,你又不是侍卫……”
      金妮跟劳拉串在一起,她根本站不住,但是,因为害怕牵动伤口,维多利亚必须扶住她。
      “陛下,”金妮嘴角在流血,脸上在微笑,“虽然……虽然我不会功夫,又不是……侍卫,但是我……觉得自己做了对的事,因为您是先生重要的人。”
      “别说了,金妮,别说了!”维多利亚大哭。
      金妮一把抓住维多利亚的手臂,仿佛因为寒冷不断颤抖:“告……告诉先生,我把爵位还给他,若是有来……来生,我一定……一定……”
      螓首和脑袋同时垂落。
      “金妮——”维多利亚泪如泉涌,歇斯底里,下一刻,瞪视荆崇岭,“凌迟!”
      荆崇岭感觉自己的生机正在飞快流逝,眼前突然浮现出那一幕,自己在银行,被姜瑶“解救”。
      那是一个多么美丽而且善良的女孩。
      没想到家世那么好,这就更加难能可贵。
      自己虽然经历了数之不尽的女人。
      但那是第一个令自己心动的女孩。
      或许,是因为,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吧!
      荆崇岭苦笑。
      “若有来生,愿在一片星空下。”
      朦胧的视线里,看到一身白裙的姜瑶,一蹦一跳走来,仿佛对他笑靥如花:“你回来啦!”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听到的全是盔甲碰撞的声音。
      ……
      姜瑶最近颇为烦躁。
      也不是生理期。
      偶尔会梦到荆崇岭惨死的画面。
      但更多的,还是杨根硕给予的温馨。
      她想,可能跟家族发展有关。
      家族企业因为父亲的决策失误,面临分崩离析的可能。
      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几百年的基业,便将毁于一旦。
      父亲姜琴终日借酒浇愁。
      爷爷姜诚没有一句责罚,却是劝慰无果。
      姜瑶虽然只是一名银行小职员,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家族公司这一次真是遭遇了危机,资金缺口达到十个亿。
      十个亿好像不多,可是,生意人,谁会将这名一大笔钱当成现金放在身边应急。
      二马都未必会这么干。
      姜瑶也给杨根硕打过电话,可惜,对方不在服务区。
      求助杨根硕,她还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大不了,钱债肉偿。
      可是联系不上,她还能怎么办?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杨根硕的时候,脑海里总会浮现出另一个矮胖的身影。
      那个一开始就别有用心,还曾经违背意愿要将她掳走的男人。
      总是挥之不去。
      或许是因为那一次诀别吧!
      总感觉他不会回来了。
      晚饭桌上。
      父亲姜琴宿醉未醒,趴在那儿。
      爷爷姜诚唉声叹气。
      伯父姜變也是不住摇头。
      姜诚犹豫再三,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瑶瑶,你看看这个家实在是不成样子了,我们现在就差十个亿,要不,你求求大牛,他一定有办法,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不会拒绝,现在不是救公司,而是救救这个家,救救你爸呀!”
      “爷爷……”姜瑶委屈地哭了:“您以为我没有,我早就打了,可是人家不在西京,电话都打不通。”
      “哦。”姜诚无力点头:“看来,这次是天意。”
      就在这时,姜瑶的手机响了。
      看到是一个国外的号码,她第一感觉就是骚扰,皱眉按下免提。
      对方一开口,居然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请问,是姜瑶小姐本人吗?”
      “我是,你是哪位?”姜瑶看了眼爷爷和伯父,问道。
      “我是港城鼎峰律师事务所的首席丁顶峰。”
      “你好,我想我们不认识,我还有事……”姜瑶哪里认识什么港城律师,就要挂断。
      “姜瑶小姐,请稍等,我这里有一笔遗产,而你是继承人。”丁顶峰说。
      姜瑶一下子瞪大眼睛,旋即冷笑:“我们不认识,请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要是骗局,也太低劣了,如果不出意料,你会让我们先转账一笔不菲的税率。”
      丁顶峰爽朗的笑了:“姜瑶小姐,这样的骗术,现在没人会上当了吧!是这样的,我是荆崇岭先生的委托人。”
      “什么!”姜瑶猛然起身,瞪大眼睛问:“他……怎么了?”
      “我很抱歉,他应该已经不在人世,所以,委托我处理他的遗产。”
      “你说……我是他的遗产继承人?”姜瑶艰难地说道。
      “没错,我只是确认一下,择日会亲自登门,让小姐办理遗产接受手续。”
      “我不想要,那都是他的卖命钱。”
      “姜瑶小姐,这就不是我的事了,等你接受之后,完全可以转赠或者捐献。”
      姜瑶呼出一口气,随口问了句:“大概多少钱?”
      “我已将他名下产业以及证券全部变现,十个亿出头。”
      “什么!”姜瑶惊呼。
      姜诚、姜變也一下子瞪大眼睛,而姜琴竟然也微微抬起头。
      “姜瑶小姐,你不要激动,我说的不是港币。”
      “我当然知道。”
      “您不知道。”丁顶峰否定之后,补充:“是英镑。”
      十亿英镑,偌大一笔遗产,居然留给自己这么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
      姜瑶跌坐在椅子里,大脑一片空白。
      ……
      林家姐妹、凌洋、艾悠悠、萧丁丁分别顺利的完成了报名,同时,又纷纷地加入了如火如荼的军训。
      除了繁重的训练,秋老虎对莘莘学子也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这一点,哪怕是作为民办学校的京都医学院,也没有省略。
      而林家姐妹,居然没请假。
      几个人依然没能联络到杨根硕。
      通过各种途径,联系了杨根硕的所有社会关系,就是没有关于杨根硕一丝一毫的讯息。
      他好像人间蒸发的一般。
      倒是没有太担心,这家伙,也不是第一次音信全无。
      林家姐妹还有一点不开心,就是柳承恩的女儿,那个她们崇拜的柳姐姐,原本是要回来当校长的,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耽误了,迟迟没有履任。
      ……
      雁荡山。
      一处极高的山峰上。
      连日来,有个女孩早出晚归,都站在这儿,凝望着一个方向。
      这些日子以来,她原本吹弹可破的小脸被风吹黑了,仿佛也失去了水分,整个人也清减了不少。
      山脚下,尹伯渠愁眉苦脸道:“夫人,你说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啊!”
      慕容秋荻也是珠泪暗垂,喃喃低语:“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