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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不答应就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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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不答应就亲你_分卷阅读_21
      所以她才对他说对不起啊。
      承受了这些伤。
      江远汀并不想跟她扯这些,只是看见她难得露出乖巧温顺的一面,想逗逗她罢了。
      他问:“什么事情?”
      刚才舒盏和女警察是在外面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他那时候又打了麻醉,很困,什么都没往心里去。
      “孙悦悦。”舒盏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把自己和孙悦悦之间的那点事简单地叙述了一下,听得江远汀嗤笑一声。
      舒盏压下了心里的不爽,催眠自己要好脾气地对待病人,好脾气好脾气好脾气。
      “他们不会得意太久的。”
      舒盏轻轻地说:“嗯。”
      那几个学生已经被带到局子去了,警方与两方的学校都联系过,想来明天就能看见消息了。
      *
      当天夜里,凌晨两点多的时候舒父来到了医院。
      一同过来的,是舒母和江母。
      别说舒家与江家一年没见过面,就连江远汀自己,都没有想到母亲会在这个时候赶过来。
      舒盏悄悄地看了一眼那个女人,离开了病房。
      江远汀能长成这样,父母的基因功不可没。江母是美人,典型的美人,南方女子的温婉与北方女子的大气在她身上交替得淋漓尽致。江远汀继承了他母亲的桃花眼,还未笑,便已觉软上三分。
      “明天我给你们都请了假,”舒父的手里拿着一根烟,迟迟没有点,又放回了口袋,“这件事情,我们要学校给一个交代。”
      一中是第一的公立学校,也会发生这种事情,实在叫人心悸。
      “嗯。”舒盏的声音依旧很轻。
      舒母都没有计较她偷偷带手机去学校的事情了,看见女儿依旧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她心头一热,抱住了她。
      来的时候她听见警察说,舒盏身上的伤很少,都被江远汀挡下了。
      特别是那一刀子。
      “没事就好,”她喃喃道,“没事就好……”
      随后,双方家长各自把孩子领回了家。
      舒盏什么也没有做,在床上躺了一天,班群的消息都爆了,私聊也不少,她一条都没有回,只跟郑芷聊了几句。
      她和江远汀双双请假,又是同桌,那一排空缺的位置很是显眼。紧接着在大课间学校召开大会,让孙悦悦和她男朋友做深度检讨,男朋友被劝退,孙悦悦给了严重的处分。
      又有人传出看见孙悦悦堵舒盏的这件事。
      一桩桩一件件联系在一起,不多想都难。
      可,怎么江远汀也没来?
      第21章
      没有人知道答案。
      过了一天,舒盏回到学校。一落座,班上好几个同学都过来问候她。
      开学已经一个多月,大家原本就来自同一个年级,只能说是没有交情,成为同班同学后,或多或少都会有印象。何况舒盏的名字高调,光荣榜上摆着,班上没人不认识她的。
      舒盏边收拾边回答他们的问题。
      “他受了点伤,估计过两天就过来了。”
      “嗯,一起走的,去公交站顺路,伤是保护我受的,江同学是好人。”
      “初中是同学。”
      在他们暧昧的“哇”声中,舒盏的神色淡淡的,“我的心里只有学习。”
      大家立刻嫌弃地别开了脸,不久上课铃响起,便陆续离开了。
      舒盏低头看书。
      昨天没来上课,错过了一天的新课,她看了一下,还不算太难搞懂,等下了课去办公室问下老师好了。
      身边的座位空空荡荡,桌子上堆着两沓练习册,江远汀不在,舒盏很不客气地霸占了他的桌子。
      一个人坐固然舒服,可又感觉……少了些什么。
      她请了晚自习的假,直接去医院看江远汀,顺带给他补课。
      离开的时候,宁见薇跟她走在一起,眼睛亮亮的,有光在浮动,“我把稿子交上去了。孙悦悦被退了宿。”
      孙悦悦违反了学校的规定受到处分,也无法住宿,昨天她的家长就来搬东西了。
      舒盏笑笑,“那真是太好了。”
      说到底,做出那些事都是有孙悦悦的带头。孙悦悦一走,暂时自然不会有人来欺负宁见薇。
      “薇薇,”她不忘补充道,“今后如果你有什么委屈,不要不说,别被别人白白欺负了。我们都是你的后台。”
      宁见薇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轻轻地点了下头。
      *
      舒盏坐公交去医院,恰逢六点晚高峰期,路上耽搁了近一个小时,到医院已经快七点了。
      她没来得及吃晚饭,包里有一包饼干,在车上吃完了。下车后,舒盏犹豫了一下,打算先去医院再吃饭。
      于是她直奔住院部去。
      刚打开病房的门,便有飘香袭来,少年在最旁边那张床上,靠着床头,悠悠闲闲地喝着汤。
      床头柜上放着保温桶,里面的碗拿出来摆了一排。
      舒盏听见了肚子挣扎的声音。
      她不着痕迹地咽了下口水,而后淡定地走过去,“你妈妈不在?”
      “刚走的,上班走不开,”他的神色还是懒懒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怎么这么晚。”
      “……你知道挤公交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吗:)”舒盏对他微笑。
      “没吃饭?”
      舒盏懒得理他,把书包放下,开始一本一本把书抽出来。
      江远汀接话,“我妈做了两人份的晚饭,再看口水就要掉下来了。”
      舒盏:“……”
      下半句让她内心那仅有的一点点感动荡然无存。
      床头柜上果然还摆着一双筷子和一碗没动过的饭,她拿了筷子,毫不客气地去抢他汤碗里的排骨,“你在这躺着玩玩手机,我可上了一天课,还挤了一小时公交。”
      “脑力和体力并行,这对你的身体有好处,”江远汀振振有词,“而我,已经足够优秀了。”
      舒盏:“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三大形成条件是什么?”
      江远汀沉默,犹豫片刻,居然磕磕巴巴地把答案说出来了。
      倒是旁边病床上的老奶奶“噗嗤”一声笑出来,“年轻真好啊。”
      舒盏臊得慌。
      有什么好的,她现在可没精力跟江远汀吵架。
      不过看来他最近是有认真在背书的。
      舒盏对江家父母印象都不深,也很少去他们家,要不然就是他们不在的时候跟江远汀在房子里。江母的手艺倒是不错,尤其是在她非常饥饿的情况下,面前的饭菜简直就是世间美味。
      江远汀慢条斯理的,没一会儿便把碗放下,收拾好放回了保温桶,随后又低头看手机。
      不过他心不在焉,到底在看些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舒盏是真的饿了。
      快速解决完剩下的菜后,她简单地把桌面收拾了一下,擦了擦嘴回归正题。
      “今天政史地都讲了新课,作业和书我都给你带来了。我带了我的书,你先把笔记补了,然后做题,不懂可以问我,”说到这里,舒盏看了一眼表,对懒洋洋的他说道,“动作快点。我先写作业。”
      她的计划是九点半之前回家,争取不要脱离原来的时间轨道呢。
      然而等了一会儿都不见江远汀有动静,一抬头,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挑挑眉,“小舒同学,你认为我有左手抄笔记的能力吗?”
      那个略带蔑视的表情,宛若看待一个智障。
      舒盏的目光在他缠满绷带的右胳膊上停留片刻,非常尴尬地别过了头。
      她忘了他伤的是右手了……
      没有伤着手指,但写字和挪动手都会用力,一不小心就会牵扯了伤口。医生说过,这两天这只手最好不要动。
      亏她还细心地把要带的东西整理给他!
      “给我看一下吧,”江远汀伸手,“我伤到了手,你却伤到脑子……看来你比我更严重。”
      舒盏的历史书毫不客气地拍在他的手背:“快走!”
      她就不该出于内疚跑到医院来陪他!
      *
      虽说心中极其不愿意,但江远汀到底是因为她而受伤的,余下的几天,舒盏的晚自习时间都是在医院里度过。
      到了周末,江远汀的手顺利拆了厚厚的绷带,留下一块贴在伤口上。
      那几个小混混都不过是在成年与未成年之间徘徊的年纪,拿刀的初衷只是吓唬人,哪想过真的要伤人?所以刀子是扎进去了,但伤口不算太深,处理的也算及时,没有进一步恶化。
      江远汀是在下周一回到学校的。
      他在十二班很低调,平时几乎不离开座位,亲近的人也是原先一班的。许是因为班上女生多男生少,再者,花了更多的心思在学习上。
      不过即使如此,班上对他有兴趣的女生却不少。想想当时的王可心,社团一般不会去高二宣传,针对的都是高一初一,但她却特意跑来十班一趟,心思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