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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炽夜[先婚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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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良久,他才开口:“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没有到做什么事情都要跟你报备的地步吧。”却盏挑话反击,“你不是也骗我吗?”
      “nacht明明没有生病,你却说它在绝食。我想知道你什么意图。”
      她看见了消息,故意不回他。
      低眼,却盏注意到谢弦深手里提有着的纸袋,纸袋里很像礼品盒子的形状,薄,且宽。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下一刻,笔记本微信提示视频通话进来。
      却盏转身看过去,拨线人是孟烨。
      她分得清楚现在的情况,谢弦深来找她,一摊烂事还没解决,不想外人打扰。
      本欲挂断,身子忽然被扯撞入了一道力,她失手滑过接听。
      屏幕中映现她和谢弦深。
      男人一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桎梏于此,另只手缓缓浮过她脖颈圈住,颀长指骨加力,扼制她,戒指的硬质硌得她呼吸受呛。
      却盏本能要逃,挣扎,反抗,然而事与愿违,她被完全禁在他的掌控里。
      敌不过他,如笼中雀。
      “你疯了……”
      “盏盏!”孟烨在屏幕另一端,也因屏幕相隔,他只能看着,做不了什么,“你在哪,快给我发个定位……”
      聒噪。
      谢弦深压眸,左手掌心掐在她颈间下落几分,无名指的银戒全显。
      戒指外沿,莫比乌斯环烫下烙痕,灼出刺光。
      在告诉孟烨——赝品,就是赝品,任你再怎么伪装始终是赝品,一文不值。
      孟烨似乎领会其意。
      像被当头劈下一般,瞬间岑寂。
      两道男性的冷然视线交锋相对,对孟烨,谢弦深冽讽,惜字如金的一个字。
      “滚。”
      而后一掌拍合了笔记本,通话中断。
      第23章 nacht 以身相许?
      趁谢弦深脱手, 却盏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咬在侧腕,齿尖入肤,她只看到他蹙眉,一点疼声也没有。
      身子后撤几步, 这才从他的禁锢圈里逃出生天。
      疯子!他就是个疯子!
      “你发什么疯?!”
      却盏不明白谢弦深现在所做的一切, 他不清不楚地找上门, 质问她,禁锢她,在她眼里,他就是个失去理智无可救药的疯子。
      呼吸道退掉阻力,她半张着唇大口汲取氧气纾缓。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掐颈的力道其实不重,明显感觉到在刻意控制, 但那种令人身体发悚的感觉却缠紧每道神经。
      如同鬼附身。
      害怕?还是恐惧?
      不可能, 她根本不怕他。
      “我发疯?”
      疯?谢弦深还真没认为自己有多疯, “却盏,我是不是告诉过你, 如果我再看到你和别的男人举止亲密, 会怎么做?”
      谢聆发给他的那张照片, 他看得很清楚。
      大屏幕上,他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在万众瞩目之下面对面暧昧,吃同一块饼干,对方还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就像陷入热恋期的情侣。
      那他算什么?
      备胎?还他妈是个已经领了结婚证的备胎。
      谢却两家联姻不是吃饼干过家家的游戏,她但凡往这方面考虑过一点,他也不会马不停蹄赶飞机到沪城。
      “我和孟烨的关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生于这个世界二十六年,她, 却盏,至今还没有一次被亲人以外的人限制人生自由,“照你这么说,难道我要断了所有的异性.交际圈你才满意?”
      “游戏就是游戏,我不当真,你也别当真。”
      一语双关。
      游戏,演唱会的那场粉丝互动是游戏;他们的联姻也是一场游戏,利益下注,权势加码,只为两大家族根衍鼎盛,无关其余任何。
      爱情、婚姻、道德、伦理,这些都不能成为束缚她的枷锁。
      却盏声息逐渐放稳,冷腔对他说:“谢弦深,你没资格掌控我的人生。”
      谁都没有资格掌控。
      她是她自己,她想怎么做,不想怎么做,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以作指导。
      他说的那个情况,却盏想了想,应该将前提转化一下:“如果我真的出轨了,事情发酵到对我们联姻利益有所威胁和损害的时候,那个时候,你才有资格在我面前指责我。”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没有丝毫定夺和判定的臆断甩到我身上,论我的罪。”
      听闻却家独女的性子烈得呛人,不是个能管住的主儿。
      谢弦深见识到了,好像,也对她比初见时更了解。
      她
      说的假设终究是假设,不是真事,但他一个字都不想听:“你敢。”
      “真把我逼急了,我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却盏说的是气话,她连爱情都不放在眼里,对此嗤之以鼻,不会动心,谈不上出轨。
      “叮——”
      两人的对峙被兀自冒出的手机铃声中场。
      许女士打给她?
      却盏摁下心里晃荡的疑惑点了接听,对面的女声语气亲和,叫她盏盏,面对长辈,却盏敛起发过火的情绪,也柔了声。
      “甜点,阿深送给你了吗?”
      “?”
      难道是那一袋礼品盒子?
      却盏不确定,走到桌前拆开了那盒子,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她喜欢的库纳法和提子酥,甜郁的香气扑鼻,她的胃口重新被唤醒。
      许女士:“我试了味道,甜度还可以,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怎么样,还喜欢吗?”
      却盏有些发懵:“您……亲自做的?”
      “阿深提起过。”许梵姻说:“你喜欢,我便试着做了下。”
      许梵姻很看重却盏,也很喜欢她。
      这孩子懂礼貌涵养,有孝心,选戒指那次与她同行,奶奶腿脚不便,她一直搀着,和小老太太谈笑风生的时候,笑起来特别漂亮。
      却盏不想辜负长辈的心意,库纳法和提子酥都尝了尝,味道甜而不腻,烘烤火候恰好。
      她笑言:“甜点很好吃,谢谢您的心意。”
      简单聊了会儿天,挂断电话。
      却盏想许女士说的那句‘阿深提过’,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她提过自己喜欢这两种甜点吗,她连自己什么时候分享过库纳法和提子酥好吃都忘了。
      好吃的甜品赶走坏心情,团在却盏心里的气降了不少。
      但,他来沪城就是为了给她送这个?
      什么原因。
      “你飞沪城一趟,为这个?”却盏表示不解,这点小事应该用不着他亲自劳驾。
      “许女士要查岗。”谢弦深说:“你不在京城,东西没人吃,交代不了。”
      “……”
      轴。
      也可以直接给她打个电话说下这件事就行,总有办法应付。
      “没接你的电话是因为手机静音,信息不回是因为我问了田姨,她说小家伙没事。”
      他的问题,她给出解释,倏然又想起谢弦深像鬼一样突然出现在房间门口的画面,他阴恻恻地看着她,却盏现在想想都觉得发怵,“你还没说你怎么找到的这。”
      “照片。”
      “什么照片?”
      以却盏的视角当然不知道,谢弦深说的照片,是谢聆发给他的照片。
      根据照片中的人物有她,有寻盎,还有演唱会举行地点,再加上裴墨和寻盎的手机共享定位,找到却盏,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却盏还没揪住问题问出什么,她观察到谢弦深……好像、隐隐有些不对劲。
      他略低着头,轻皱眉,脸和脖颈都被烧得厉害,赤色的红温一路上渡,像生病发烧。
      却盏想起,谢弦深是淋雨了,下这么大的雨没换衣服,他不生病谁生病。
      “谢弦深。”
      他向前抬步,快要倒,她双手及时扶住他,“别乱动,你生病了。”
      从刚进门到现在,谢弦深明显感觉到状态不对劲,头重,意识混沌,但身体不像生病时虚弱无力,反而,欲望更希望得到满足。
      很熟悉,却又摆脱不掉的病因症状。
      却盏将谢弦深扶到床边坐下,而后拿过放在行李箱里的便携体温计帮他量体温,奇怪的是,体温计显示体感温度正常,不是发烧。
      可为什么,他的身体那么烫。
      她迄今为止没遇到这么奇怪的事,身体烫得灼人,体温却无异样。
      “谢弦深……”
      “给我。”
      “你说什么。”却盏凑近了些才听清他说话,他说给他,但她不知道他要什么,“给你,给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