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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离当晚我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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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
      根本挣脱不得的纾妍被迫承受着这个极具侵略又霸道的吻,心脏跳得有些疼。
      渐渐地,她无力招架,瘫软在他怀中。
      等她回过神来时,她坐在书案上,身上的衣衫早已散落一地,细白的腕子被她的大红兜衣紧紧缠住。
      便宜前夫却衣冠整齐,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纾妍还是头一回见他这样,怕极了。
      裴珩嗓音喑哑:“今日我不及时赶回来,霓霓是不是就要吃了那杯茶?”
      纾妍哽咽:“难道不是裴叔叔自己要纳妾吗?”
      裴珩想起回来时,她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无助,心都疼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是我不好,当初不该随口就答应纳妾,伤了霓霓的心,霓霓原谅我,好不好?”
      纾妍闻言,眼泪毫无征兆地掉落。
      也许当初她心里也这样感到委屈不甘吧。
      他先是哄了她的心,可后来又轻而易举变心。
      “霓霓别哭……”
      裴珩温柔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哄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止住泪。
      她哽咽:“放开我。”
      他轻咬她嫣红的唇瓣:“我想要霓霓。”
      她不肯:“裴叔叔是七哥哥的叔父——”
      一句“七哥哥”,妒火再次燃烧了他的理智。
      他湿热的舌已滑入她口中,挑逗着她的舌,大手掐着她的腰一寸寸欺入。
      纾妍被迫承受他灼热滚烫的热意,身子颤粟不已。
      憋屈了数日的裴珩被她咬得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这才是他想要的!
      她是他的妻子,与他成婚之前的事他管不着,但是从今往后她心里只准想着他!
      第48章
      纾妍被便宜前夫前夫牢牢禁锢在怀中。
      灼热,肆意,疯狂……
      书房里的热意也不断地攀升,她雪白的肌肤透出点点粉汗,玫瑰香膏的甜香弥漫在空气中。
      渐渐地,难以言喻的酥麻如潮水般自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纾妍不自觉地挺着柔软的心口蹭弄着他结实的胸膛,随即又为自己屈从本能的欲/望感到羞耻,泪珠不断地顺着洇红的眼角滑落。
      湿意也一阵阵涌出,打湿了身下的书案。
      一滴汗砸在她心口,顺着凝脂一般的雪肤滑落到两人紧密贴合处。
      “我是谁?”
      前夫眸光沉沉地盯着她,灼热滚烫的大手几乎要将她消融。
      “霓霓要想清楚了再说!”
      “裴叔叔,”她小声哭泣,“裴九……”
      声音娇娇怯怯,让人想要撞碎她。
      “对,我是裴九……”
      他低下头去,含住她湿润的红唇。
      至少,她现在清醒地知道与之欢/好的男人是谁!
      *
      天气说变就变,方才还晴好的天飘来一阵乌云,笼罩在听雨堂上空。
      守在院中的书墨听着屋里让人燥热的动静,愁得不行。
      眼看着去宫中赴宴的时辰马上就要过了,公子也不知究竟几时结束……
      大约过了三刻钟的功夫,书房里终于传来公子低沉沙哑的嗓音:“备水。”
      纾妍被前夫紧紧圈在怀中。
      她身上披着他的檀色衣袍,湿漉漉的眼角洇红一片,嘴唇也被吻得红肿,湿漉漉的眼睛里流淌着还未散尽的春情。
      以及羞耻。
      脚下的地板湿漉漉一片,空气里亦弥漫着浓浓的的欢/好气息。
      终于清醒的裴珩解开小妻子细腕的束缚,大手握住她细得仿佛一掐就折的腕子,湿热的吻落在雪白肌肤上的勒出的红痕上,留下湿润的水痕。
      纾妍背到身后去,不肯让他亲。
      这只满腹坏水的老狐狸,居然将她绑起来。
      她都求他了,他却不肯放!
      裴珩将她搂入怀中,嗓音喑哑:“是我不该强迫霓霓,都是我不好。”
      纾妍抽噎:“放开我!”
      挣扎间,她身上过大的衣袍滑落,露出光洁雪白的脊背。
      单薄的雪背上也布满吻痕,瘦得见骨头的细腰两侧的指痕清晰可见。
      可见他方才使了多大的力气。
      屋子里有些冷,没了衣物遮掩,她瑟瑟发抖。
      裴珩强行将她拥入怀中,温柔的吻落在她额角早已变浅的疤痕。
      纾妍哽咽:“裴叔叔为何要这样欺负我?”
      他道:“这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听到自己喜欢的女子亲别的男子,还能沉得住气!”
      纾妍闻言,抬起头来,乌瞳湿润地望着他。
      这还是他
      第一回亲口对她承认喜欢。
      “我喜欢霓霓。”
      裴珩对抚摸她湿润的眼角,坦诚自己的爱意。
      心乱如麻的纾妍以为他对自己余情未了。
      她想起傅承钰,心里终究过不去,哽咽:“就算还喜欢我,裴叔叔也该克制。”
      “是我不好。”
      裴珩安抚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平复些。
      外头传来敲门声。
      裴珩让人把水抬入房中,让婢女服侍小妻子沐浴,自己则去了别处沐浴。
      纾妍穿戴整齐出来时,一袭紫红色朝袍的男人已经坐在书案后看公文。
      衣冠楚楚,温文尔雅,与方才强要她时的模样截然不同。
      许是听见动静,他从公文里抬起眼眸。
      纾妍看到那张书案,想起方才他对自己做的事,羞耻再次涌上心头,站着一时未动。
      他大步行到她跟前,将她牵到椅子上坐下,“可好些?”
      纾妍“嗯”了一声,“大人不是还要去宫中赴宴?”
      裴珩反问:“霓霓想要去吗?”
      纾妍摇头。
      他并未勉强她,“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不会耽搁太久。”
      纾妍此刻心里乱糟糟,胡乱应了声“好”。
      裴珩向外走去。
      纾妍目送那抹高大的身影离去,心烦意乱地把脸埋进双膝之间。
      此刻外头天已经擦黑,偌大的书房里孤零零只点了一盏灯。
      淡烟与轻云也不知去了哪里,无人陪她说话。
      老狐狸嘴巴说喜欢她,人却去赴宴。
      她其实刚才很想说,她不想一个人过中秋节。
      但她觉得这样不好。
      可她心里仍是很失落。
      她听着窗外隐约传来的爆竹声,正考虑要不要让淡烟备马车出去逛一逛,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纾妍的心不可抑制地急速跳动,抬起湿漉漉的眼睫,果然见便宜前夫出现在门口。
      纾妍定定望着他,眼眶微微发热,直到他行到她跟前,她忍不住问:“裴叔叔不是去赴宴,怎又回来了?”
      “宴会年年都有,实在没什么新意。”
      他将她搂入怀中。
      不知有多少朝臣权贵挤破头皮想要去参加宫宴,以显殊荣,却被他说得微不足道。
      可从他口中说出来丝毫不会让人觉得狂妄。
      也许如他所言,他这样的天之骄子,生来就注定与旁人走的路不同。
      偏偏纾妍的反骨又冒出来,正要驳他两句,又听他道:“更何况我的妻子还在生我的气,我哪里有心思去赴宴。”
      老狐狸又在引诱她!
      她绝不能上他的当!
      裴珩:“想不想去看灯会?”
      纾妍:“我现在还在生气,不去!”
      裴珩将她拥入怀中,“那我要如何做,霓霓才肯原谅我?”
      纾妍不知。
      她心里乱得很。
      窗外不停地传来烟花爆竹的声音,一阵一阵的光映在宣纸糊就的窗户上。
      她忍不住朝窗外望去。
      中秋节有灯会,想来街上一定很热闹。
      他突然一把将她抱起来。
      纾妍急道:“大人又要对我做什么!”
      裴珩道:“霓霓可在路上慢慢想,若是待会儿还是不高兴,我再带霓霓回家。”边说边大步向外走去。
      马车早已备好,他直接抱着她入了马车。
      他一向体贴,还在坐榻上铺了褥子。
      纾妍一入马车就离他远远的。
      他也未强行靠近,极其安静地坐在她身旁。
      一刻钟后,马车在街市口停下。
      他朝她递出手。
      纾妍听着车外的喧闹,最终没能抵挡住诱惑,任由他牵着她下了马车。
      万千璀璨的灯火铺天盖地地涌入眼帘。
      一袭红裙的女子看呆了眼。
      青州也有灯会,可边疆又怎能比得上天子之都。
      怪不得人人都向往帝都,光是一个中秋灯会便美得不似人间。
      裴珩其实对于这些风花雪月一点儿不感兴趣,带她出来也不过是想要哄她高兴。
      可瞧见她惊喜的模样,却又觉得此时此刻此景,胜却人间无数。
      他抚摸着她的头:“上元节灯会更盛,霓霓一定会很喜欢。”
      他定是想留她!
      纾妍不敢回应他的感情:“我们青州的上元节也很热闹,若是日后有机会,我一定带裴叔叔好好逛逛。”